次日醒来,惊讶的现是难得的晴天。(提供阅读>楼下花木叶片上亮晶晶的水珠在阳光下随风跳跃着,各色花朵争先恐后的开了,似乎连六楼都闻的到那沁人的香气。
算一算,已经是春末了。
林惜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参照着法律书籍开始自己给自己写房屋转让的委托书。这套房子已经近二十年了,又离市中心比较远,因此卖掉所得的钱,也许刚刚够支付给那个黑心商人淡青。
她在照射进屋子里的阳光下斟酌着词语的时候,手机响了。
“林惜?”
“是我。”林惜有点想笑,对方总说自己是“正经商人”,但每次接通电话之后的第一句却总像特务接头的感觉。
“嘿嘿,你的学籍已经搞定了,等着你交钱拿货了。”淡青的声音变的懒洋洋,又有点得意。
“这么快?”林惜惊讶了,“一个晚上?”
“你说要快点的嘛,我可是正经的生意人!”
“这样......那么跟你商量件事吧......”林惜心思一动,决定把某件麻烦事推给这个貌似神通广大的家伙。
“说。您是客户,您是上帝只要不是钱的问题。”
“我地手上......其实没有现钱。”林惜顿了顿。听到对方没有打断。她才继续道。“但我在y区这边有套房子。按现在地价格。应该可以卖到接近四十万。但麻烦地是房主不在这。我手上只有他地委托书。我对这方面又不是很了解。想请你帮个忙。”
“没问题。方便地话下午把相关证件都带来吧。我看看。然后再去看房。”对方回答地干净利落。似乎从来不知道“犹豫”这个词儿是怎么写。反倒弄地林惜心里直毛。
“.....挂上了电话。隔绝了那头意气风地声音。
窗外地小区广场上传来了孩子们打闹地笑声。几个年轻地妈妈抱着宝宝在晒太阳。不少老人在广场旁边地大树下坐着聊天。广场一侧地健身器械旁不少人扭着身子松腰抻腿她这才想起今天已经是星期天了。
尽管平时并没有与这些人接触太多。但想到即将离开。林惜心里怅然若失。在这套房子里生了太多地悲喜......也许彻底地离开。心里会也稍微好过点吧......
她一把拉上了窗帘。隔绝了外面地阳光。
林惜再一次来到那个小区,并且现这里离zf大学很近。
出了电梯门,现淡青的家门竟然没关牢。她略一犹豫,伸手推开了门。一阵音乐声扑面而来。
淡青家里的客厅面积颇大。而此刻奸商淡青竟然闭着眼睛,满脸陶醉的在跳探戈。只是怀里空空如也,但动作却丝毫不走样,好象在同一位隐形美女共舞一般。
林惜轻咳一声,淡青如梦初醒。脸上连忙换上他一贯的殷勤笑容停下脚步,招呼她坐了下来。
“你过的蛮滋润。”林惜坐在柔软的沙上,从手中地袋子里取出一叠证件。
“哈哈,那是!”淡青笑着给她倒了杯水,“接了你这单生意,我又可以逍遥上个把月了。”
么年轻,就没想过换份有前途的工作?”不知道为什么,进了他的家门。整个人似乎都放松了起来,竟然难得的关心起别人的事了。
“我年轻?”淡青眨了眨眼,“你觉得我多大了?”
“二十......出头吧?”林惜看了看他光洁地额头和乌黑的头,试探着回答。
“不瞒林小姐说,其实......淡某人我今年,六十有二了。”他微笑着回答,而后舒舒服服的仰头坐在沙上,“岁月催人老,弹指数百年呐...
林惜撇了撇嘴,把证件向他面前一推:“喏。都在这。淡青收敛了嬉笑的表情。迅速的进入到奸商的角色当中,仔细的看着房屋产权证明。甚至还摸出一柄放大镜,凑近钢印晃来晃去。
林惜看的又好气又好笑。但目光掠过他那专注地表情时,心里却突然不舒服起来:这房子......真的就要这么卖掉了么?如果刘郁在,会不会说我胡闹?
“可以抽支烟么?”她问低着头的淡青。
“哦?”对方愣了一下,然后一挥手,“请便。”
话音刚落,淡淡的烟草味就传了过来。淡青微微抬起头,看到对面的“女孩”沉浸在烟气里,闭上了眼睛,似乎在用尼古丁麻醉自己的神经。
她的手很白,手指纤细光滑。脖颈曲线柔美,延伸到衣领之下,微微隆起。洁白的香烟夹在洁白的指尖,没有半点粗俗感,却有着异样的魅力。
淡青突然想起许多年以前,在一个雪夜里,他也遇到了一个喜欢抽烟地女孩。眼前人地影子与记忆里模糊的形象重合,竟然使他略微失神。林夕啊林夕......扮起女人来,你还真是像啊......淡青在心里微微地叹着,偷偷打量林惜的目光里却突然多了点惊异。男人扮成女人或做了手术成为变性人之后,容貌也许可以比女人还美丽,但身材却是改变不了地。男性较为宽大的骨架在瘦身之后尤为明显,仔细查看,都会现此类人的与众不同。
但......林夕的身上却没有半点异样的感觉,骨架纤细圆润,身材高挑柔美,实在找不出半点男人的特征。以我这么毒的眼光,也会看走眼?人的样子可以变,眼睛是变不了的啊?淡青的心里难得的好奇起来,眼睛一转,一个邪恶的想法出现了。
他站起身,林惜也睁开了眼睛。“我去拿点东西。”他笑着解释道,而后绕过茶几走到林惜所坐的是沙后面。身子突然探到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