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巧巧一愣,随即带着泪水笑起来:“林惜,你真好!快去换衣服,晚了就来不及速的清空,林惜接过一个女生递上来的衣服,咬着牙走了进去。但刚想把布帘放下,王巧巧就闪身跟了进来。
“干嘛?!”林惜吓了一跳这疯女人想看着自己换衣服?
“化妆啊!”王巧巧脸上的泪痕还没有擦去,手里拿着小巧的盒子,“到了台上灯光很亮,你地头发也得弄一下不及了!”
林惜今天穿的是白色的长裤,浅黄的凉鞋,上衣是一件月白色短袖低胸衣当然这个“低胸”是以她的眼光来衡量,实际上。领口只开到了锁骨以下三厘米的位置。因此在看了看手中的纱质古装,她干脆就直接套了上去。
王巧巧看了看林惜。最终无奈的叹了口气。所幸这演出服的领口开的也不低,刚刚遮住了她里面地衣服。倒也看不出有何不妥。这是一件宽袖长裙的雪白的宫装,只是原本要一一穿上地几件套被神奇的缝制在了一起。穿上以后,虽然近距离看来并不精致。但到了台上远远地看着,也很有一番韵味。
一条长长的雪白丝带被王巧巧七穿八穿地缠在了胳膊上,据她的话说“画上地天女身上不都有这东西么?”
林惜的头发已经过了肩膀,虽然不短,但也不长。时间很紧,干脆没有带那种盘着高高发髻的假发,原装上阵。她闭上眼睛任凭王巧巧在脸上涂抹着,手心微微渗出些汗水来。自己的生活似乎就是在一次又一次的身不由己中前进着,被动而无奈。新的身份带来了更多的麻烦,但她并不是个软弱的人,因此一直带着很强的目的性去努力解决,寻找。可是今天的事情......完全是莫名其妙而毫无意义的。对于报仇毫无意义,对于寻找冷玉也毫无意义,只是这种对她来说“毫无意义”的事,似乎才是对于一个正常的大学生来说......最有意义的事吧。
化妆并没有如她料想的那样耗费太多的时间,几分钟之后,王巧巧如释重负的出了口气:“好了!”
格子间里并没有镜子,因此林惜无法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到底如何。只是在她挑开布帘有些不习惯的提着长裙走出来的时候,房间里的声音短暂的降低了一个幅度,身上似乎陡然变的灼热起来......不知道是否目光也具有加热的功能。好在这种异样的气氛并没有持续多久,一眼惊艳之后,人们又开始忙着各自的事情,毕竟对于这种只存在在许多人梦想中的女孩,大多数人的心里还仅仅是抱着欣赏的态度的。曾经有一种说法是超级美女大多很寂寞因为人们在看到她们时总有高不可攀的感觉,不知道此刻是否也是如此。
林惜松了一口气,感觉脸上微热起来,一侧头,却发现李真不知什么时候进到了房间里。正靠着墙壁饶有兴趣地看着她。
三十八
看个屁......林惜在心里嘀咕。她的情绪紧张,神态窘迫,因此在面对熟悉的同学的目光时,一时竟然感觉害羞起来。心里微微恼怒,不知是对自己还是对李真。
但今天的李真竟然脑子掉线一般不知天高地厚的来撩拨林惜地脾气,放下手中的二胡与长笛之后微微侧了侧头。一笑:“真漂亮。”
惜皱起眉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但没等她发泄怒气,王巧巧已经带着琵琶社的女生们手忙脚乱的跑了过来:“李真快快快,要上场了。”又塞给林惜一柄琵琶:“刚才化妆的时候跟你说的都记住了吧?曲子就是我们平时练习的那一首,别紧张,你行的!”
林惜接过那木质的琵琶,深吸一口气,手竟然止不住地微微颤抖起来。照明灯已经亮起,将一方夜空映的光华灿然。舞台上的报幕人微笑着吐出最后几个字:“下面。是我校琵曲《佳人曲》。”
话音刚落,照明灯嗡的熄灭了,会场陷入一片黑暗。魏伯阳百无聊赖的坐在看台上,心不在焉的摆弄着手机,看着屏幕的光亮将前排人地背影从黑暗中映衬出来。同他一起来的几个家伙在看了几个索然无味的歌舞之后很不讲义气的提前撤退了,但他不想同那些人去酒吧鬼混,自己一个人又实在找不到事做,索性留了下来再无聊。也比回家对着老爷子大眼瞪小眼好的多不是?
短暂的黑暗与微微喧闹之后,舞台上方的小型灯亮了。柔和的光线洒下来,幕布缓缓拉开,地面上喷涌出白色的烟雾,台正中出现了一个白色的身影。魏伯阳微微抬起头扫了一眼,而后便再也挪不开视线了。
那是一个抱着琵琶地女孩,双腿交叠坐在正中。雪白的宫装和胳膊上的白色丝带在舞台一侧吹起地微风里轻轻飘荡,再配着地上弥漫的雾气,仿佛天女,随时会凌空而去。精致地五官上显露的神情是淡淡地冷漠。乌黑的发丝随风而起,轻轻掠过嘴角,迷离而凄美。
这天人一般地容貌和不似凡人的气质......除了林惜。还能有谁?魏伯阳顿时愣住了,掌中的手机啪的跌落在地上。翻落到看台下一层,而他却浑然不觉。是她?真的是她?他心中顿时狂喜。喉头颤动,只是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