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这次的磨难已经磨去了他全数的脾性,整个人就像被拔了刺的刺猬。
既没了能伤人的武器,更是失了应有的防御能力。
“罢了,你去意已决朕又如何好强留,但文嵩……”
素惜说着直直看向文嵩,妖媚的眸子一眨不眨,声音沉了本分。
“孑然一身抛却过往固然美妙,然你入了此道,又如何能全身而退的?朕能护的你一时,却又如何能护的了一世,刘景洲的余党必然不会放过你。”
一番话使得文嵩怔了半响,默声许久,终于轻轻说道:“不知陛下是否和草民一样,身后都有着想要庇护之人,哪怕明知前面是无尽深渊,也要握住命运的脉搏去争上一争。”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眸里是精光烁烁,哪里还有刚才那沉寂的样子。
原来他并非是对生活失去了信念,只是对官场和皇城失去了信心。
这样的人,留下也是强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