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imey酒吧——
酒吧中一片灯火霓虹,舞池中简直就是群魔乱舞,震的人心都跟着一起跳动的嗨到爆的摇滚曲仿佛永远都不会停止。
这是一个除了眼花缭乱,除了震耳欲聋的音乐声,除了年轻寂`寞的男`男`女`女,除了鼻间飘荡着永无止境的各种啤酒味儿,就再也没有其他的世界。
“来,干了!”白以康直接连续起开十几瓶啤酒,拿起一瓶,也不倒进杯,直接对着苏伦递了过去。
苏伦有些诧异的看他一眼,没多说什么,接过酒瓶。
白以康同时再次拿起一瓶酒,伸过来与他手中的酒瓶轻轻一碰,然后便转开头直接举瓶直接喝。
“老白?”苏伦觉得哪里有些不对,白以康虽然喜欢花天酒地,在这种地方泡·妞耍浑,但绝对不应该是像现在这样,刚刚自打一进了酒吧,就看谁都不顺眼,差点跟一伙人打了起来,要不是他拦下,恐怕今晚非闹出事情不可。
等他坐下来时,e拿来酒水餐单,他看也不看,直接要了一箱啤酒。
那e当时楞了一下,然后点点头,转身去叫人捧来了一大箱啤酒,而且是大玻璃瓶的那种。
白以康几乎是一口气就将那一整瓶酒喝干,回头看了苏伦一眼:“怎么不喝?”
“你有心事?”苏伦淡看着他。
“哪有?这不看天儿还早着呢么?咱兄弟两个也好长时间没一起喝了,来,一个大男人矜持个什么劲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酒量比我还好,快喝!”
说着,白以康又拿起一瓶直接对瓶狂饮,苏伦看了看他,举起酒瓶喝了一口,脑中再次萦绕出刚刚在医院二楼的那道身影,不由的放下酒,转头看了白以康一眼。
见他喝的正起劲,一边喝一边对着旁边几个穿着火`辣的美`女放电,不由的忽然举瓶将那一瓶酒喝了个干净,然后放下空酒瓶,淡淡道:“我去解个手,你少喝点。”
“去吧去吧!快去快去!”白以康的视线一直盯在那边几个美女身上,连头都不转过来,敷衍的催促了两句。
苏伦拿起手机,转身走向洗手间的方向,越过几个正靠在洗手间旁的走廊边亲亲我我的男`女,缓步走进洗手间,拨了一个号码。
“喂?这里是c市中心医院,请问您……”
“我是苏伦。”
“啊,苏医生?您有事?”
“楚先生怎么样了?我明天会尽早赶去c市。”
“楚镇先生目前的状况很不好,苏医生你能尽早过来那是最好了,只是楚镇现在的病情越来越不稳定,也许这两天就会有发生恶化的可能。”
“尽量稳定住楚先生的情绪,他这命可必须保住,要是楚镇有个长两短,事情就不好办了。”
“明白,我今天晚上会专门在加护病房照看楚先生。”
“好。”
须臾,苏伦放下手机,犹豫了一下,重新又拨了一个号码:“小李,你帮我查个人。”
“怎么了?查什么人?刚才在医院开完会时怎么不说?我这都快下班了。”
“别废话,去到药房看一眼取药的签字单,查一查有没有一个叫安蔚晴的人在那里取过药。”
“那你等一下啊,我打电话问一问。”
那边放下电话,却没有挂断,拿起办公室的坐机,苏伦在这边隐约能听见小李在那边打电话的声音,大概过了四分钟,小李重新拿起手机:“喂,苏哥,确实有一个名叫安蔚晴的人去药方取过药。”
“她那是开的什么药?”
“蒂清和甲环亚硝脲。”
“蒂清?”苏伦眉心微拢:“竟是治疗脑瘤的药……”
“你查这人干什么啊?我刚才问过药方,才知道这个叫安蔚晴的女人这两天频繁的来往我们医院,是她母亲被查出患了颅内肿瘤。听说她前阵在市医院还有中心医院这些地方都去过,但最终都只是开了一些能暂时抑制脑瘤转向恶化的药物,没有实质性的治疗,这两天她和她母亲在我们医院的注射室就这么那一直坐了两天,她们就直接睡在注射室,都没离开过。”
“怎么会这样?”
“我估计是那女人没钱,毕竟脑瘤手术需要很大一笔钱,我看她买的这些药,还有这两天的动静,估计她是没有钱支付手术费用吧。”
安蔚晴会没钱?
苏伦仿佛听见了一个笑话,却没说什么,想想刚刚在医院撞见她时,她穿的那么简单,不再涂脂抹粉弄着各种各样的发型,也不再穿的满身名牌那么鲜艳,更没有她那向来一直追求的气质美,只剩下一副单薄憔悴又满是
疲惫的脸。
这六年,她究竟遭遇了什么?
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苏哥?苏哥?你怎么了?这个安蔚晴你认识?是你朋友?还是……?用不用我叫医生先把她母亲接进来?”
苏伦顿了顿,犹豫了片刻,抬起手揉了揉眉心:“不算是朋友。”
“那苏哥你的意思是?”
“算了,先看看状况再说吧,这两天她们如果还在注射室休息,你别让忽视赶她们走,实在不行帮她母亲多打些药,我最近有些忙,等忙完了这一阵再说,至于安蔚晴这边,她母亲的病情尽量能稳定住就稳定住,以后的事……”苏伦忽然叹笑:“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应不应该帮这个忙。”
“怎么了?这个安蔚晴该不会是你以前的女朋……”
“当然不是!”苏伦无奈:“别乱想,你尽量能照顾到她们就照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