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酒店的内线电话联系了一楼服务台,让他们将林幽住进酒店时留下的资料上的电话号码告诉他。
刚一得到她的手机号,白以康便起身捞起裤,一边手拎着牛仔裤,另一手拿着手机拨着号码,举起手机放到耳边时,回头恰好看见镜里的自己,衬衫被红酒染的看起来脏兮兮一片,围在下半身的浴巾歪歪斜斜的眼看着就要掉下去,一头利落的短发一片立着一片趴在头皮上,脸色苍白,眉心紧蹙,他发誓这特么是他白以康这辈最狼狈的一次。
该死的linda,她最好在他昏过去的这十几个小时的时间里跑到天边儿上去,否则他就算把这t市翻个遍也要把她找出来,将之剥皮抽筋下油锅也再所不辞!
“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ibe/you/dialed/is/powe/off……媲”
“!”
手机骤然被甩到床上,白以康却赫然摇晃了一下,单手撑到一旁的柜上,稳了稳身体,抬起手又按向疼的锥心的脊椎,剑眉深拧。
过了一会儿,才走回到床边,打内线电话让服务台派个人出去随便买一套运动t恤给他送上来,然后转身进了浴室。
将一身的汗与红酒洗干净,围着另一条干净的浴巾走出来,从裤袋里翻出一包烟,点了根烟眯着眼抽了一口,须臾站在床边,默默无言的一边抽着烟,一边面无表情的看着床单上的那一块殷红的血迹。
大概又过了二十几分钟,房门被敲响,白以康走过去打开.房门,见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女服务员手里拎着一个装衣服的纸袋:“先生,这是您要的衣服,这是买衣服的发票,一共是586元,不知道先生您喜欢什么牌的,我就是到附近的商场按您说的尺码随便买了一套t恤和休闲裤,没有便宜的,也没有贵的……”
说着,那个女服务员将手中的纸袋递过来。
白以康面无表情的接过纸袋,淡淡看了一眼上边贴着的发票,淡淡说了一句:“记到那个林幽帐上。”说罢,便直接关了房门。
却是赫然,他忽然又打开门,看向正要转身离开的那个女服务员:“昨晚那个女人是什么时候走的?”
“呃……您是说林小姐?林小姐她……昨晚大概是在十点多的时候,忽然神色匆忙的走了,当时我跟其他几个同事还很好奇,林小姐怎么大半夜像是受了什么惊吓似的跑了……我们都以为是发生什么事了呢!”
不等那服务员说完,房门再次被关上。
女服务员一脸无语的瞪着眼前的房门,回过神来后,对着那房门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冷哼一声,转身走了。
白以康从纸袋里拿出衣服,一边换衣服一边算着时间。
linda在昨晚十点离开,现在是下午4点多,这十几个小时的时间,就算是她逃回了英国伦敦,恐怕她现在也已经到了。
这女人还手还真狠,竟然让他昏迷了那么久,性是他白以康命大,不然恐怕,他昨晚很可能就直接死在那个疯女人手上了。
想到此,白以康转动了一下脖,感觉没那么疼了,便拿起手机,正要打电话派几个兄弟四处撒网把那个女人翻出来,正在翻着电话薄,忽然,手机铃声大作,来电显示的是苏伦。
白以康淡淡的看了一眼手机屏幕,面无表情的接了电话:“说。”
那边沉默了数秒,才沉声开口:“你没有去医院?”
“医院?什么医院?”白以康又瞥了一眼那床单上的一块血红,便转身一边打着电话一边走出房间。
“老白……”苏伦那边也不知是怎么了,声音低沉的有些不正常,白以康眯起眼,没有急于进电梯,站在17楼的走廊里来回踱着步,不耐烦的低声催道:“有话快说屁快放,爷我今天都差点进医院了,哪有什么工夫关心别人?你说的到底是什么医院啊?说清楚,别婆婆妈妈的,我告诉你苏伦,你这有点不正常啊!”
话音刚落,那边苏伦忽然紧接着说了一句话。
白以康脸色刹时一僵,猛地抬手按下电梯的按钮,不等苏伦再说什么,直接挂断了电话,匆匆钻入电梯。
十分钟后,白色法拉利在一闯红灯超速行驶过后,停在t市的一家省重点医院门前,车门刚一打开,白以康的人便已以着可怕速冲了进去。
“哎,先生,先生,这里是住院部,您不能随意闯入,请出示身份证,还有您是哪位病人的家属?我们需要做一下登记您才可以进去……”
“先生!请您配合我们的工作好吗?您真的不能这样闯进去!前边是加护病房,您不能……”
白以康赫然停下脚步,转头看了一眼拦住自己的护士,掏出身份证甩到她手里,同时冷声问:“安蔚晴在哪个病房?”
那护士看了一眼他的身份证,在服务台边上一边做着登机一边说:“安蔚晴?”
忽然,那小护士愣了愣,迟疑的抬头看了他一眼:“你是她的朋友还是家属?”
白以康拧眉:“为什么这么问?”
那护士却是脸色顿时冷了下来,做完了登记,骤然将身份证重重放回到他手里,没好气的说:“如果你是她的男朋友,那恭喜你还能见到她最后一面,真是的,那安小姐都住院这么久了,我们都还以为她没有亲人朋友呢,这两年从来没有人来看过她,这眼看着人就要死了,怎么才来?”
白以康脸色刹时僵白:“她在哪个病房?”
“里边,重症加护病房,不过她现在应该已经从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