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分钟的时间,那阵剧烈的胃痛绞痛他似乎是忍过来了,额上有汗,脸色苍白让她觉得可怜极了,闭着双眼斜靠在沙发上平顺着呼吸,忍着胃里依然难过的痛楚。
“先吃药。”她俯下身将水杯递到他面前。
何彦沉睁开眼,冰冷的目光淡看着她,没有动弹。懒
“我让你吃药,你难道想疼死啊?神经病!”楚醉怒了,伸手就要掰开他嘴。
本来何彦沉想要拒绝,刚抬起手,却看到楚醉俯下身来强迫喂给她的眼神,那么坚定,不由的恍惚了一下,一动不动的任由她“虐待”自己。
“来,张开嘴。”见他竟然顺从,楚醉潜藏的母性大发,像哄着歆歆吃药时那样,温柔的抬手轻抚他的肩膀,另一手将药递到他嘴边:“乖,把药吃进去。”
见他抿着嘴只冷冷看着她,不拒绝也不反抗,楚醉耐心的对着他笑弯了眉眼:“乖乖把药吃了,这药又不苦,你要是嫌苦的话我一会儿给你找糖吃好不好?”
难得的何彦沉没有黑下脸,眼里有一丝不明的意味闪了闪,陡然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在楚醉正专心哄他吃药的刹那抬起手一把搂住他近在身前的纤腰,往怀里一拽,楚醉募地低呼一声,手中的水杯没拿稳,洒了他满身也撒到了她手上。
“啊!烫——”她痛的低叫,抬手看着自己被水烫红的手背,用力甩了甩,不由的狠狠瞪着他,扭动着身体开始挣扎:“你干什么?放开我!”虫
“你也和道烫?”他仿佛无力的靠在沙发上,可禁锢在她腰间的手却犹如钢筋铁钳一般不可动摇,反而将她越搂越搂,直到楚醉整个上半身都贴在他胸前,有气无力的叹笑:“水才刚刚烧开就要我吃药,你想谋财害命?嗯?”
“我……”楚醉一怔,又看了一眼自己被烫红的手背,刹时反映过来。
刚才见他疼的那么严重,一时有些急了,忘了水刚烧开,这忽然被烫到了手才回过味儿来,不由的忙将药扔到一边,双手在他胸前用力推拒:“那就过会儿再吃,你先放开我,我重新去倒一杯水。”
“其实可以先吃糖。”他陡然勾唇一笑,眼神牢牢锁着她眼里的彷徨,像是看出了什么,不由的唇边的笑意更大。
楚醉咬咬牙:“那你放开我,我下楼给你买糖去行吗?你要吃水果糖还是牛奶糖还是什么糖我都买……”
刹时,嘴边的话硬生生的被收住,她惊愕的瞪大双眼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
他刚才忽然将她往下一拉,使得两人的脸之间几乎没有缝隙,四唇之间只差一毫米就可以相贴,他擒着一丝意味深长的笑看着她眼里的错愕,在她唇边似笑非笑的低语:“用不着去买,眼前就有现成的。”
楚嘴不敢动弹,紧张小心的垂着眼看着两人几乎就要贴上的嘴,小心的往后挣了挣。
“告诉我。”他忽然眯起深邃的黑眸若有所思的看着她眼里的犹豫,她明明徘徊在挣扎与被动之间:“明明渐行渐远,明明想要离开,又为什么……”他看着她近在咫尺的唇瓣,眸光暗了暗:“为什么要回头?”
楚醉心口“咯噔”跳了一下,猛地转头做势要咬他的肩膀,何彦沉终于放开她,闪了一下身躲开她那咬下来的嘴,楚醉才成功从他怀里脱离了出来。
或许,是他没想多做那么一步,给互相都留了一丝余地,从而没有强迫她什么。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说着,她转身重新倒了一杯水,低头看了眼被烫红的手背,在心里恨恨的低咒了几声:“水应该是可以喝了。”
难道他的皮是猪皮做的?刚才那杯水有大部分都撒在他身上,他居然一脸反映也没有,想到此,楚醉不禁偷偷侧过头瞄了他一眼。
“那,吃药吧,应该不用我再喂了吧?”回过身将水杯和药递给他,双眼直愣愣的瞪着他,满眼压抑的平静。
他问的没错,明明已经打算离开,现在忽然这么恶劣的玩起了欲擒故纵这种低能游戏,楚醉你究竟在干什么?她在心里暗骂自己,可终究在心里找不到出口。
何彦沉的目光略略扫过她僵白的脸色,伸手接过,将药喝了进去,然后继续要伸手翻看茶几上的文件。
楚醉想到他一天没吃东西,转头看了一眼厨房,问道:“冰箱里有没有食物?”
“怎么?”何彦沉挑眉淡看了她一眼:“你会做饭?”
楚醉没理他那看不起人的眼神,走到冰箱边,翻看了一下里边还没过期的几颗菜还有一些速冻食品,看到还有不少面条,想了想,便一声不吭的转身出了门,到流苑小区外和超市买了一些大米小米和瘦肉鸡蛋,回到何彦沉的公寓时,他开门看见她,竟有些惊讶。
“我还以为你走了。”他皮笑肉不笑的瞥了瞥她手里大包小包的东西,十分没有眼力见儿的转身继续去看他的文件,连伸手帮她拎一下都没有,楚醉对他翻了个白眼,径自钻进厨房。
半个多小时后,从厨房里飘出来淡淡的香味儿,何彦沉拿着文件的手不由顿了一顿,孤疑的看向厨房的方向,站起身,缓步走了过去。
“你什么时候学会下厨的?”听见何彦沉不冷不热的声音,楚醉一边忙活着,一边转头看了一眼站在厨房门口的他。
楚醉想起,曾经在大学的最后一年,闷搔的何彦沉被她反扑按倒生吞活剥之后,两人就在学校附近租了一个小房子,但她不会做饭,连最基本的切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