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线,断了。 。
简离问,人死了,还会有以后吗?
你怎么回答?
努力的学着拥有,却在不知不觉中失去了一
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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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说什么!你胡说什么?”,简离呆滞的看着来人,双手紧紧捉住那人的领口,深怕一个不小心这人就逃了,不可置信的摇摇头,他丢下一句,“你疯了,若是再敢胡说,本王要你…要你,死…”。
甩开那人,简离端端正正的跪在殿中,他抬头看着庆帝,眼里已经失去了所有神采,只是一味的重复,“求父皇应儿臣所求…”。
庆帝失措的看着简离,他不自在的环顾左右,沉寂了片刻,他正‘色’问道来人,“你说谁去了?”。
那人下意识的看看简离,简离一言不发,只是从背面看去,身子抖了抖,那人退后半步,怯怯的看向庆帝,小心的答道,“松云院的那位夫人,她,她去了,院里的奴才方才跑过来通报的,说,说是……”。
“胡闹!如今是个什么日子?你怎么敢把这样的消息传上来!”,庆帝止不住怒斥,他狠狠拍了案面,“自行下去领板子!”。
那人已经是吓出一身冷汗,也不便再多说什么,他忙着跪下谢恩,磕了十余个头,忙不迭的起身出去。
简离一副什么都没听到的模样,他依旧重复着一直在重复的话,“求父皇应儿臣所求,给母亲一个堂堂正正的身份…”。
看到这幅样子,殿中大臣多是不敢再多嘴,即便是策划一切的明‘玉’芙也没想到简离会是这幅模样,勉强熟悉的几个皇子多是碍于庆帝,不敢多话,浔阳和承锦显然还接受不了如今这个局面带来的冲击。
“你这是个什么样子?”,庆帝忍不住责难,他知道简离有些接受不了,但他认为自己作为帝王,便该有帝王的尊严,皇子也要有皇子的典范,不能叫天下人笑话,让他答应简离的请求,那是万万不可能的,他本就不该有这样无理的请求,自己不罚他便是恩典,只要他见好就收,那便算了,自己还是可以当作一切不曾发生过,“你是皇子,如今更是王爷,凡事都要……”。
简离执拗的打断庆帝,“作为一个王爷,我可以又怎样的权利?”。他的眼睛里已经不单单是空‘洞’无神,反多是绝望。
“你如今拥有的一起的都是这个身份给你的!没有朕,你什么都不是!”,庆帝显然没有意识到简离会打断他,还是这样生硬的语气,看着那样决然不屑的一张脸,他指着简离怒骂,“你的权利,朕可以给,也可以收!”。
“那么如果没有我,父皇你如今会是在什么地方呢?”,轻蔑的笑,不屑的笑,从容的笑,一时间,简离嘴角微微勾起,三分轻蔑,三分不屑,三分从容,还有仅存的一分冷。他捏紧拳头,身体在刹那间绷紧,一步两步三步,走近庆帝。
“你放肆!”,庆帝骤的起身,他顺手抄起案面上的一个酒杯向着简离扔过去。
承锦瞪大眼睛,他脱口喊出一句,“皇兄!”。
简离轻身躲开,自嘲的笑笑,慢慢回头,他垂下眼眸,而后随‘性’的抬头看向承锦,“好早就想告诉你,不必如此唤我,我不配”。
不等人说话,简离继续抬头看着高台上站着的庆帝,他冷笑,“皇子,王爷,权利,呵…天下社稷,一个人若是连自己的‘私’‘欲’都满足不了,还谈什么为了黎民百姓,一个人如果连自己想要维护的人都保全不了,又谈什么社稷?你说的不错,我的命是你给的,我的身份也是你给的,你想要拿回去,随时都可以,可我从来就不欠你什么,我如今拥有的一切都是我自己拿命赚回来的,我欠你的早就用第一条命还完了,没有我给你试毒,你还能坐在这个地方吗?”。
这样的场合,不是谁都可以来的,如今坐在这个大殿里的人也多是当年的见证人,即便有些人没有参与,但是也都很清楚当年的事情。
那是动‘荡’的一年,庆帝中毒,皇后太子被废,皇后举家问斩,太子被幽禁在莲庭,几位宫妃被晋了位份,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被封淮王,一个新的太子诞生。
庆帝深深的看了简离一眼,他缓缓走下去,走到简离身边,狠狠打了他一巴掌,“朕要打醒你,疯子”。
简离痴痴的笑,呆滞了片刻,他邪气的勾起嘴角,“打醒我?这是梦吗?第一次梦见这样的场景……”。
庆帝和简离的一举一动都牵扯着殿上众人的神经,他们都不敢多说一句话,如今就像是简离和庆帝的专场,“龙影卫,拿剑来!”。
一团黑影不知从什么地方来到庆帝身边,递给他一把剑后又不留痕迹的离开,见到这个情景,更加没有人敢妄动。
庆帝瞪了几眼边上蠢蠢‘欲’动的承锦和浔阳,他‘阴’沉的说道,“谁敢上来阻拦,一个下场,连同母家族人!”。
“如果这是梦,那就让我快些醒来,如果不是,那就让我把你给我的一起的,统统还给你,我们母子,什么都不欠你的…”,简离闭上眼睛退后半步,他抬头‘挺’‘胸’直面庆帝,又或者说,直面他手上那把剑。
宝剑出鞘,银光游走,庆帝眼里的是杀气,他握紧手里的剑,向着简离头顶一挥,乾坤断,青丝散‘乱’。
“朕不杀你,你说朕欠你一条命,朕今天还给你,你如果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