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会这么笃定的认为你会帮我呢?
因为我知道,你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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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离晕倒的事情很快就在府内传开了,十之有八的人都知晓了这件事,包括扶晞。
府内有专门的大夫留任,今天刚从内务所过来,可能是因为年轻,还没经历过什么大的场面,所以给简离诊脉的时候格外紧张。
由作其实也会医术,但他知道,这个府里总归需要一个单纯的大夫。
这人年轻,粗略的问了几句是刚刚学成由内务所规划职务的,糊里糊涂的就来了这里,想来也该是糊里糊涂的,否则稍微清明一点的人,谁会愿意来这里。
祝之庭细细确定后回头看向由作,“殿下他这是七情过度,悲则心急,而肺布叶举,上焦不通,荣卫不散,热气在中,所以出现全身无力、四肢发软的状况”。这一段话是他根据以往书上内容两相对应总结出来的,一句话说来,他就是没有治病经验,如今的一切都只是书上知识。
“别背书,说简单点”,由作轻咳一声。
“吐血晕倒,瞳孔涣散,殿下这是心肺受损,怒火攻心,一切都是伤心所致”,祝之庭说着说着又背到书上去了,“气息短促,脉若游丝,很严重啊…”。
由作点点头,“好了知道了,就是情绪太激动,心肺承受不住”。他看着祝之庭觉得好笑。
“对对对,是了,就是这个!”,祝之庭很开心,几乎就要拍上手掌了,由作一个眼神扫过去,他立马就意识到自己过激了,“殿下这样就要好好休息,我待会儿开个补气的方子,一日两次,好好休息,近期别再受激,不出半月便能大愈”。
“去吧!”,由作依旧点头,“你去开方子然后让人带你去库房拿药,药熬好就送来吧!”。
祝之庭开心的点点头,随后拿起医药箱子离开。
见着人走远,由作倒好一杯水缓缓给简离灌下去,而后又倒好一杯放在床头桌上,他从怀里拿出一个瓶子,倒出一颗喂给简离,继续喂下一杯水。
由作给的药是他自己受伤时吃的药,补气血用的,想来简离如今这个状况也是可以吃的。
不过一刻简离便醒转了,完全睁开眼后,简离盯着自己床帷上的杜若花。
“心伤致命,殿下须得克制”,由作走近,扶简离坐起来,而后又从怀里掏出一块染血的手帕,“殿下晕倒后,是杜公公背着你出来的,遇上了府里的下人才通知了我,我送杜公公回去,春喜把这个交给了我”。
简离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他看过一眼就不再去看,“麻烦你…”。
“我知道,我会让莫生的人查出毒药的名字的”,由作小心的叠好手帕揣进怀里。
“杜公公他们怎么样,我让他们担心了”,简离扶着床板起身,四下走了两步,吐气吸气尽力平和自己的气息。
“我有好好安抚他们,未免他们担心,府里大夫一来我就让人过去说殿下已经醒转”,由作继续倒上一杯水递给简离。
简离乖乖的喝下,点点头,“好”。
“殿下今天别再出去了,近期,近期也…”,由作近似商量的口吻。
“不行”,简离果断的拒绝,不容一点商量的余地,他洗了一把脸,穿好衣服。
“你该多多休息,有很多事情都可以以后再做”,由作由衷劝告。
简离走到房门口,“我有很多事情要做,时不待我,如果我已经放松,怕是以后要带着悔恨长眠了”。话音刚落他就毫不犹豫的迈步离开。
由作无奈跟上。
才到转弯口就发现简离已经停住了脚步,稳稳地站在那里,似乎是在等着他。
走近了才知道,并非如此。
沉沉的一句,“让开”,不带一丝情感,简离如今气力不足,他一句话也不想多说。
扶晞站在这里很久了,她自听到简离晕倒的消息就到了这里,她踌躇不前,不知道能不能进去。
直到看诊的大夫出来,她问了几句话后就知道了简离的状况,也就更加不敢进去打扰,她怕吵醒他,怕他不能好好休息,但是他在这里,依旧昏迷不醒,她就哪儿也不想去。
“殿下去哪儿,需不需要人跟着”,扶晞看着简离的面色还是发白的,而且她也记得刚刚那个大夫说过,简离现在需要的是好好休息,如今他是要去哪儿呢?
简离伸手把扶晞推到一边,一句话也不说,径自离去,由作什么也不能做,只给了扶晞一个眼色,示意她别多话。
扶晞因为没有想到简离会推开她,一时承接不住便跌坐在了地上,她看着简离离去,下意识的喊了一句,“殿下!”。
简离顿住,他转头回来,缓缓蹲下身,轻轻捏住扶晞的两颊又放开手,冷冷的说道,“本殿只会为有利用价值的人留步,你好好想想你的价值在哪儿!”。说完便起身,头也不回的离去。
留下扶晞一个人,细细的咀嚼简离留下的那句话,“利用…只剩下这些了吗?”。
这是扶晞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失魂落魄,整个人从头到脚都是冰凉冰凉的,脑袋顶像是被开了个口子,一桶桶的冰水毫不停歇的灌下去。
她起身走回去,路上没有再遇见一个人,直到回到了屏澜,有一些新入府的人,她们的住处已经安排好了,推开原先屋子的门,抬眼就看见了三个人围坐一桌,她们原是在谈论什么的,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