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千余名法军士兵原本就因为从雷场中清理的安全通道不够宽裕,只能以密集的队形缓缓通过,骤然遭到炮击更是连躲闪卧倒都来不及,顿时被炮弹炸的血‘肉’四溅,大量残肢断臂到处‘乱’飞。。更多w. 。
不过因为炮弹的落点集中在法军队伍中间,位于队伍后方进行指挥的洛利艾少校附近倒是没有落下炮弹,加上身边的儒勒下士眼疾手快,抢在炮弹落地爆炸前,就一把摁着洛利艾扑在了地上,并趁着这第一‘波’炮弹刚刚爆炸完的时间,就紧贴着地面把洛利艾连拉带拽的拖到了旁边十几米外的一道土沟里。
等到儒勒松开了铁钳一样的双手后,灰头土脸的洛利艾才缓过劲来,他呸呸的吐了几口嘴里吃进去的沙子,‘揉’着脖子喘了几口气后,才抬起头对儒勒苦笑道:
“虽然我要感谢你的及时反应,让我能免于被刚才的炮击炸伤,但是我还得说一句,下士你的手劲实在是太大了,要不是我这身子骨还算结实,换个人刚才那一下被按倒就能摔晕了,说不定连骨头都得断上好几根。”
儒勒却盯着天上,一脸紧张的答道:
“少校阁下,现在还不是放松的时候,难道您认为这炮击只会有一‘波’而已么?”
洛利艾的表情顿时从苦笑变成了黑锅底,他也顾不得自己的狼狈模样,连忙站起身来冲着不远处已经‘乱’成一团的部下喊道:
“赶快分散隐蔽!立刻卧倒!防备后续的炮火攻击!”
可是已经陷入‘混’‘乱’的法军士兵们哪里听得到洛利艾的命令,仍然是在各顾各的‘乱’跑喊叫着。
虽然这一轮炮击只是不到五十发76毫米口径的炮弹,但开炮的时机和炮击的目标都是把握的极好,除了当场炸死百余名法军士兵外,被炸成重伤残废的断肢濒死之人也多达近三百,被弹片冲击‘波’造成轻伤的法军士兵更是不计其数,至于那些原本可以起到传递执行命令作用的法军下级军官,他们即便没有受伤,也多被炮弹爆炸的声响震得暂时双耳失聪,这种情况下洛利艾的命令得不到有效执行也就不足为奇了。
见光是喊话已经毫无用处,洛利艾也是发了狠,红着眼睛要不顾危险的爬出土沟直接上前指挥。
却没想到洛利艾刚刚爬出去半个身子,就觉得脚踝一紧,接着整个人被一股无法抗拒的大力给拽回了土沟内,一屁股坐在了沙地上摔得眼冒金星,却是儒勒听到了又一轮炮弹降临的破空呼啸声,一时情急又把洛利艾拉了回来:
“上校阁下,现在您出去了也没法挽回局势,还是先保住自己的‘性’命要紧!只有从土耳其人的炮击中活下去,您才有机会去收拢剩余的部队!”
洛利艾原本还一脸怒火的看着拽回自己的儒勒,可听着外面再次响起的炮弹爆炸声和惨叫声,最终洛利艾也只能摇摇头叹了口气,无力的蹲在土沟里苦涩的闭上了眼睛。
不过出乎洛利艾意料之外的是,炮击只是持续了短短三轮就不再继续,等了十几分钟都没有等到第四轮炮击的炮弹,也没有看到任何土耳其人出现,这时候儒勒一副松了口气的样子对洛利艾说道:
“看起来土耳其人不会再继续开炮了,现在您可以出去收拢部队了,少校阁下。”
说着,儒勒扶起洛利艾爬出了土沟,而在看到眼前的惨状后,洛利艾只觉得两眼一阵发黑,差点当场就晕了过去。
原本两千余名的法军士兵,经过三轮炮击后还能自己爬起来的还不到九百,而且大多人人带伤。这些法军士兵的眼神也已经充满了恐惧,在炮击已经停止的情况下,他们也只知道像受惊的田鼠一样四下紧张的看着,显然是被炮击给吓得够呛,短时间内已经丧失了战斗意志。
至于其余的一千多法军士兵,其中超过半数已经在连续三轮的炮击中身亡,剩下的法军士兵也身负重伤,他们不是被炸的开肠破肚,就是成了缺胳膊少‘腿’的破布娃娃,除了尚有几十个命硬的还在有气无力的惨叫求救,看样子还能再多撑个十来分钟外,其余多数人已经是出气多于进气,跟真正的死人比起来也差不了多少。
伤亡惨重到这个地步,接下来向着内陆纵深进军的目标自然是无法达成了,洛利艾强打‘精’神收拢了还能动弹的法军士兵后,垂头丧气的撤回了滩头阵地,并迅速把战况报告了海上的英法联合舰队。
听到法军登陆部队被炮火袭击,造成惨重损失的消息后,厌战号舰桥指挥室内顿时像是开了锅一样,众多英法高级军官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法国海军不畏号战列舰的舰长奥泰文少将更是高声怒骂道:
“这群狡猾的土耳其人!居然没有把火炮全部摆在海岸阵地上,还藏了几十‘门’在后方隐蔽着,用来打击我们向内陆纵深进攻的登陆部队,这种行为简直是太无耻了!这群野蛮人就不知道什么叫堂堂正正的作战么?!”
汉密尔顿撇撇嘴,很不以为然的说道:
“结合炮兵观察员和遇袭部队的报告,从炮弹爆炸的威力来看,土耳其人藏在海岸后方的这些火炮应该是德国的88毫米榴弹炮,要是把这种打不了穿甲弹的火炮摆在海岸上,跟我们的军舰玩什么堂堂正正对轰,那简直就是自杀的行为,除非防守的土耳其人脑子进水了才会干出这种事。
不过土耳其人把这些火炮藏在海岸后方的隐蔽阵地里,加上大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