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史斜睨一眼绿萼,撒目看了眼天麟,又见刘承志摆出一副郑重其事的样子,他一时满腹疑窦,摆手道:“兄弟随我来!”说着引着刘绿二人穿府过院来到客厅,他忙吩咐仆人茶饭伺文移动网待刘绿二人同李天麟用膳已毕,他忙问:“刘兄弟,究竟发生了甚么事,这孩子是谁?”
刘承志给绿萼使了个眼色,让她带天麟去休息。待绿萼带天麟离开后,他将李家惨遭灭门大祸之事及张氏兄弟一路追杀自己的经过详细陈述了一遍。
上官宝庆听罢吓得大惊失色,目瞪口呆,镇定后,伤心哭泣了一番,又呆了半晌,忙站起身来将门闭严实,说:“如此说来,张云还要对李家遗孤赶尽杀绝吗?”
承志说:“不仅如此,现下恐怕连上官兄、嫂夫人白女侠以及谢华兰、胡凤莲夫妇都在他们的算计之中。”
“看来此事不容乐观,需与谢兄共商退敌之策!”上官宝庆说话间站起身来走到门口拉开一扇门,探头出去对一随从说:“速去别院邀请谢司马夫妇来此叙话。”见随从走了,又对仆人说:“让夫人速来客厅见客。”
一盏茶时间后,白玉娥、胡凤莲、谢华兰三人纷纷来至客厅。却见白玉娥头扎盘龙髻,髻插黄金凤钗,肤白胜雪,貌美如仙,身姿婀娜,身罩素白长衫,脚踩红色绣鞋,手持美人扇,女子气息极重;胡凤莲头挽发髻。肤色黝黑,其貌不扬。身罩紫衫,脚踩皮靴,打扮的甚是豪迈;谢华兰头顶方巾,身罩壮士服,腰悬弯刀,虽也肤色黝黑。其貌不扬。却身高体阔,威严挺拔,气度不凡。三人与刘承志互施礼毕,五人均都坐将下来。
谢华兰见刘承志衣襟破烂,伤痕累累,疑问道:“刘兄弟咋生落得这般光景呀?”
刘承志又将李家蒙冤灭门之事重复了一遍。
谢、白、胡三人乍一听闻,先是极为震惊,随后有些似信非信,然听刘承志语气十分诚恳悲凄。便知此事绝无虚假。谢华兰极其悲痛,泪流满面,玉娥、凤莲悲伤欲绝,一时哭的撕心裂肺。肝肠寸断。回想起五女英雄当年一起东走西闯,南征北战,何等威风,而今却只剩下了她胡白二女,凤莲、玉娥说什么都接受不了如此残酷悲痛的现实。遂厅间一时充满了悲伤凄凉气氛。
五人伤心了半晌,胡凤莲满腔愤怒,蓦地里翻掌“啪”地砸在八仙桌上。说:“这狗皇帝真是忠奸不辨,善恶不分。以俺之见,不如咱们进京擒了那狗皇帝,杀了贼张云,为大姐、二姐、三姐和李家满门报仇雪恨。”她话音未落,却见桌子“喀喇喇”塌倒在地。
原来她这一掌暗中加了五成内力,桌腿被震碎数截。不过众人都料到她会拍击桌面,也看出她暗中运了内力,谁都没有露出惊异神色。
上官宝庆说:“嫂嫂不可意气用事,京城禁卫军、御林军布控极其森严,而且张府也高手如云,倘若我等冒然入京行刺,不幸被擒或者被杀,岂非得不偿失,枉送性命吗?”
玉娥愤愤地说:“难道任由三位姐姐同李家满门白白屈冤惨死而置之不理吗?”
宝庆说:“当下保护少国公是首要任务。只要天麟健全,李家根苗尚在,何愁大仇不报?依我说,咱们速去退敌,报仇之事再从长计议,各位看意下如何?”
众人俱都赞同。
一名差人跑进厅堂,惶恐不安地垂手对刺史说:“禀报大人,门外来了一帮铁甲骑兵,说他们是奉了圣旨前来捉拿朝廷要犯,要求大人速去协办!”
刘承志倏地站起来,说:“他们来的好快呀!”
谢华兰说:“大家速去做好准备,搭好兵器,今日誓与那帮恶贼决一死战。”
半盏茶之后,众人换上紧身衣靠,穿了护身铠甲,取了各自的兵器,再次会合在刺史府大院。绿萼负责保护少国公李天麟,刘承志负责同官兵在大院四下设埋伏,守卫刺史府内的一干家眷。待一切安排妥当,上官宝庆夫妇同谢华兰夫妇来到大门而外,扬头一看,却见张成龙、张文虎骑在马上,傲气十足,身后三十余名铁骑兵齐列成队,威风凛凛,骑兵身后又有二百名官兵列成方阵,随时听候调遣。
原来张氏兄弟知道南阳城高手如林,生怕刺杀不了李氏遗孤,又在内乡县令处调了二百官兵。南阳守城官兵见城外来了一队浩浩荡荡的人马,刚欲去报上官刺史,却被张成龙喝住了。张成龙讲明自己的身份和来意,命守城兵打开城门。他们进入城里,很快便来到了刺史府外。
张成龙见刺史府出来四人,均都身着铠甲,手持兵器,毫无迎接自己的意思,他在马上傲然道:“上官宝庆,你这是一州刺史接待京兆府官员的态度吗?”
上官宝庆微微一笑,说:“不好意思,邓州已建毕新刺史府,新任刺史陈君宾即将上任,在下就要辞官了,恕不能对阁下以礼相待。”
张成龙说:“那谢华兰乃一州司马,总该有点礼数吧?”
华兰说:“区区一个司马,既不是将军,又不是太尉,有甚好,在下也要辞官了。”
张文虎将脸一沉,道:“既然你等均是庶民,请闪在一边,不要延误朝廷命官入府捉拿钦犯。”
上官宝庆站在一边,向刺史府内摆手道:“请吧!”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一怔。谢华兰、白玉娥、胡凤莲三人面面相觑,都不解其意,但一想内中必有蹊跷,也都让在了一边。
张成龙心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