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布好了局,她才不会傻了吧唧的往里跳呢。她一个靠技术谋生的,专心经营自己那块就是了,公关什么的,实在是浪费时间,她现在正忙着,哪有时间跟他们斗智斗勇?
田蜜很忙,忙培训班的事情。这可是她第一份事业,是未来一切的开始,她自然竭心尽力,一天到晚往外跑,便是吃饭时,也在比较着各种用具的价格,精打细算着。
好不容易把东西都敲定好,具体事情交给阳笑去处理,已经是好几天后的事情。
这天,各方人士都识趣的撤离了,她心情大好,坐在光线好又凉爽的大魁树下,写着培训班的教科书。
田蜜一手撘在算盘上,啪啪地拨动着,一手握着笔,笔的另一端——被她不自觉的咬在了嘴里。
“咚咚。”清脆的响声从对面传来,手肘下的案几被敲响了两下。
田蜜茫然抬起头来,大大的眼睛无神的看向对面的乔宣,肉嘟的嘴巴因咬着笔头,抬起来的时候就自然张开了,然后……形象有点惨不忍睹。
她感觉到嘴角有点不对劲后,赶忙撸起袖子擦吧两下,正擦着,想起什么,抬头看对面有些僵硬的笑颜,忙讪讪笑两声,迅速掏出袖子里的绣帕,矜持的点擦着嘴角。
擦完后,老实坐着,对着对面露出最标准的淑女式微笑,心里却在咬牙:礼仪什么的,真是太束缚,太让人不自在了!为什么娘和乔宣,包括年幼的小川,都是那极重礼教之人?真是家门不幸呐!
乔宣见她改错态度良好,也就未多言,下颚微颔,目光落在左边那本狗爬样的书册上。
真是有生之年,从未见过这么惨不忍睹的字。
乔宣的面前,摆着两本册子,一本是用不知道什么笔写的,乱七八糟的字——他真的想不到比乱七八糟更好的形容词,因为字迹真的很奇怪,他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而且,字吧,有些是偏旁没加上,有些,干脆就不知道她写的什么。也不知道她做的账册都是怎么通过的?
其实田蜜的字不算差,相对会计来讲的话。但是,会计的字,大概和很多医生的字有异曲同工之妙——看起来很了不得,其实根本认不出上面都写了些啥。
再加上,昌国的繁字体和田蜜写的简体字是有差别的,有些字不会,根本不足为奇。
至于账册,会计都是有专门术语的,她短时间内学那些东西,根本不成问题,这不是要弄成书,才会感到笔力不够嘛?
乔宣也是想到,这丫头据说以前是个傻姑娘,这么短的时间会写这老些字也是很不错了,还是别打击她了好。
于是,也就自个儿一边梳理,一边猜测,一边装作不懂某个术语的意思去问,待明白一整句话的意思后,再去揣摩里面的某一个字,深怕伤到了她幼小的自尊心。
一直做完这一切后,再在另一本空白的册子上,将她写的,重写上一遍。
有人给她整稿,田蜜那是相当欢快,一页纸那是写得相当随意,一边写一边算,也不知道哪个是正文哪个是草稿,更绝的是,她后面想起什么,再跑上前面去补充一下,整个毫无章法,弄得跟鬼画符似得,也亏得乔宣能从那一团乱麻中将条条框框理清楚,并井井有条漂漂亮亮的写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