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陆离野愕然,“什么叫过期已经四个多月了?你不是说第二支药剂是在半年以后注射的吗?”
“不是,陆先生,你搞错了!第一支药剂是保一个月的时间,也就是第二个月之后你要来注射第二支,然后第三支才是半年时间,第四支就是三年时间了!您一定是记错了!”
“!!”
陆离野咒骂了一句后,挂了电话,烦躁的将手机扔至副驾驶座上,而后,一轰油门,飞一般的冲了出去。
手,抓着方向盘,握得死紧死紧。
如果是这样,那么,向晴肚子里的孩子……
陆离野忽而之间就有些不敢再往下深想了!
刚刚阿祖在电话里说什么?
说她小产过?!!
也就意味着,她腹中的孩子……已经没了?!!
陆离野一想到这,脚下的油门踩得更重,一甩车头,如火箭般直往医院而去,一路上遇到了红灯,也没能让他减缓半点车速。
…………………………
陆离野冲进病房去的时候,向晴恰好转醒了过来。
阿祖一见陆离野来了,连忙识趣的退出了病房,留了空间给他们俩交涉。
陆离野拾了把椅子在向晴的*边坐了下来,可他没急着说话,赤红的双眼一直看着*~上的向晴,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儿。
气喘得越深,眼眶越红。
好久好久之后……
他才沉哑的开了口,“孩子,是我的!”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眉心已经明显在颤抖了。
向晴眼眶一湿,别开了脸去,贝齿紧紧地咬着下唇,“不是!”
她否认。
如今,孩子都已经没了,再告诉他这个残忍的事实,让他也跟自己一样撕心裂肺一回?那又何必呢?!
陆离野喘了口气,胸口剧烈起伏着,声音艰涩的让人听起来就有些难受,“我知道,你现在这么说,只是不想我跟你一样难过!”
他说到这里,顿了顿,顺了口气,凤眸间染上了一层猩红,薄唇张了张,还想问什么,却发现,什么都已经问不出口了。
连带着声音,已然嘶哑。
其实,他特想问问她,关于他们孩子的一切,可是……
他又怎么还能问出口来呢?
孩子已经彻底没了,再开口,不是平白无故的惹她伤心吗?!
陆离野双手捂头,撑在*沿边上,一声不吭。
“孩子四个月大了,男孩,我觉得长得更像爸爸……”
向晴忽而哭着开了口,讲叙着关于她腹中孩子的一切,“很乖,平时在我肚子里不吵不闹,可到最后,我还是没有守护好他……”
四个月大?
长得像他?
陆离野听着向晴叙述的话,忍不住抱头痛哭起来。
他哭得一抽一抽的,属于男儿的眼泪里全是懊悔和愧疚。
向晴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陆离野,她从来没有想象过有一天,这个刚毅的男人会毫无顾忌的在她面前掉眼泪……
她甚至想要出言安慰他来的,可是,一张口,就忍不住哭出了声来。
陆离野抓过她冰凉的小手,将自己的面庞深深的埋进她的小手里,薄唇一下又一下,急切的亲吻着她的手心,“你打我吧!打我,打我我心里会好受点……”
“别这样……”
对于陆离野的伤痛,向晴完全能够感同身受。
孩子是他的,也是自己的!
那种流失的痛楚,她比谁都来得深刻。
“离婚,好不好?我带你走……”
陆离野从向晴的小手中拾起头来,疼惜的搓~着她的小手,“以后咱俩还有的是机会!”
向晴闭上了眼,强逼着让眼泪吞没了回去。
再睁开眼来,她问陆离野,“秦沥沥的孩子,是你的吗?”
陆离野握着她的手,紧了又紧,好半晌,他摇头,回答她,“我不知道。”
四个字,陆离野是心虚的。
是真心虚了。
那天晚上,他喝醉了,他满脑子的景向晴,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当真把秦沥沥当成了她景向晴……
如果没有,为什么她秦沥沥的腿~间会有乳白色的粘~稠物呢?
如果有,那为什么他却一点都记不清楚了呢?!
所以,关于那天夜里所发生的事情,他陆离野真的没办法确定了!
就他一句‘不知道’,向晴的心,重重的一沉……
也就意味着,那天晚上,他们之间,确实发生了某些亲密的关系。
心,狠狠地抽痛了一下,小手挣扎着从他的手心里抽了出来。
“如果那个孩子是你的,你好好珍惜,不管你对秦沥沥是什么态度,但那孩子毕竟是无辜的,何况……一次又一次让她为你流~产,那就是造孽!!该是你的责任,你就应当承当起来!”
陆离野心一痛……
没吭声,只握紧她的手,抵在自己的额头上,太用力,仿佛是唯恐她随时从他的身边消逝了一般。
许久……
“好,我答应你。”
陆离野沉重的点了点头,“我答应你,如果孩子真的是我的,我定会给他们一个最好的交代!”
他说着,又在向晴的手背上啄了个吻,“你说是不是老天故意惩罚我曾经的罪过,所以才带走了我们的孩子?”
陆离野说到这里的时候,湛黑的凤眸又红了一圈,“其实第一次秦沥沥为我流~产的事儿,真的,在我心里留下了特别深的阴影,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