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您看,那里的琼花开的真好啊。”梨儿指着河边的琼花喊道。
旭河明白过来:“是啊,这离洛樱不能摘,这这琼花可是能摘的。”
众人去看琼花的时候,司徒无名看向梨儿,微笑了一下,谢她为自己解围,梨儿也报以微笑,转过身,嘴角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诡异。
“琼花这么早就开了,这才四月底。”说着旭河就要去摘这花。
旁边的司徒无名叫道:“那树有些高,公主你有孕在身,还是不要去了。”
“这说的什么话,我有孕又不是我残废了。”这是旭河已经到了河边。
梨儿看准时机,往前走:“公主,您还是听司徒御医的话吧,还是奴婢来给您摘。”
梨儿走到慕离虹惜身边,一跳,手摸到琼花,落地的时候一个“不小心”的错身,和慕离虹惜一齐落入水中。
等那身影在水中溅起一道一尺多的水花,众人才齐齐倒吸一口冷气。
天哪!慕离虹惜有孕在身,这要是溺水了那孩子还能活么?!
司徒无名大喊:“谁会水,快点!”
众人都说不会。慕离逸急道:“师傅,你没有教过我们啊。”
是啊,司徒无名因为怕暴露自己是女人的身份,从来没有教他们游泳,偏偏这个时候慕离曜和林希昊都不在,怎么办!怎么办!
司徒无名会水,可是司徒无名这一跳下去浑身就会湿透,那她是女人就会暴露无遗,可是如果不去救她们,那……
梨儿在水里极力抓着慕离虹惜的手喊道:“救……救……公主……”
[你不能让他就这么死去,他还没有好好的看这个世界一眼,他还不知道这个世界有很多美好的东西,你不能伤害他。]
是啊,不能伤害他,如果旭河公主自己都没有权利伤害他,那么司徒无名他,也没有权利!
司徒无名闭上眼睛跳下去,然后再次睁开眼睛,游了两下,一手拉过慕离虹惜,一手拉过梨儿,向岸边游去,把慕离虹惜递上去,然后抱着梨儿上去。
梨儿还好,没有失去意识,在一边哭着,还没有缓过来。
慕离虹惜已经失去知觉,司徒无名双手按压着慕离虹惜的胸腔,不一会,吐出一点水,慕离虹惜醒了,慕离虹惜还是迷糊着说:“我的……孩子……”
司徒无名颤抖着把手放在慕离虹惜的脉搏上,然后吐出一口气,会心的笑道:“还好,孩子没事,虹惜,孩子没事!”
听到“孩子没事”之后,慕离虹惜又晕过去。
司徒无名冲着皇子们喊:“快找人把旭河公主送回去,她现在湿透了不能着凉!”
没人答话,周遭寂静的吓人,皇子们都直直的看着司徒无名,表情各异,这时的司徒无名才发现自己的身子也已经湿透了,姣好的身材曲线,分明告诉大家:这是一个女人。
司徒无名现在很难领会那眼神里的意义,就好像是你认为的东西轰然间彻底毁灭,顶如是你每天都看着一件衣服,越看越觉得这件衣服好看,但是有一天有人告诉你这不是一件衣服,你什么感觉?再或者说,你每天的工作就是垒木头,把木头垒十米高,就这么干了十年之后,突然有一阵风,把这些木头全部刮倒,你什么感觉?现在在司徒无名面前目瞪口呆的人们就是这样的感觉。
其实可以想一想,就好像是影子一样,每天自己的影子都会跟在身后,随着太阳的方向变换着姿态,跟着我们自己慢慢变老,虽然我们一直都没有仔细的注意过它,但是我们一直都知道它在,如果有一天它突然不在了,那种感觉却难以形容,一些自己一直认定的事情,总是会在不经意间发生一些变化,这些变化,足以给我们一个大大的冲击,直至崩溃。
司徒无名没办法告诉他们是怎么回事,因为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就来到这里了,难道她能说她来到这里女扮男装是为了利用北越的势力帮她给南御报仇?难道她能说自己就是使北越攻打南御每次无功而返的南御七荆帮老大黑鹰?
司徒无名脑袋出现短暂空白,但是马上反应过来,现在不是空白的时候!
慕离逸才回过神来:“师傅……师傅原来是女人?”
司徒无名低下头,说:“我会跟你们解释,你们快找人把旭河公主送回去,孩子要紧。”
慕离逸向身后的宫人们一挥手:“你们都在干什么,没听见师傅说什么吗?”
太监们把慕离虹惜抬上,回了榆林宫,皇后那里,因为在那里有更多的人照应。
司徒无名站起来,“听我解释……啊!”猝不及防的一捂脖子,司徒无名直直的倒了下去,脖子上赫然出现了一根银针。
从树后出来一人,正是景溱,背着手,手里拿着一个吹管。“不用解释了,欺君之罪,先行押入天牢,等皇上定夺,皇子们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