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天造物,使得天地之间出现生机,这一切的生灵展露出的灵性让人欣喜。
而即便是两位大神以凡人姿态展现在世界万物面前,可他们的神性仍旧能够影响到整个世界,无论是光、暗、五大元素,还是这世上的万物,都因为他们的到来而绽放出最华美的光彩。
鲜花为此开放,百鸟为此欢鸣,风送来馨香,太阳传递温暖,无数的赞歌在此刻酝酿,即便是最完美的笔触也无法描绘出此刻的景象。
毗湿奴深深明白,摩诃提婆蕴含着这宇宙最原始的能动力,如果说他自己便是宇宙,那么摩诃提婆便是宇宙运转的力量,他们二人从未曾分开,也不可能分开,从睁开眼的那一刻起,他见到的正是摩诃提婆。
他仍就记得最初摩诃提婆出现在他眼前的那一番光景。
仿若云朵散开,显露出了天空的真容;也可能是火焰升腾,映红了眼前的视线;又或者,只说是这宇宙之中另一个独特的能够与自己为伴的存在终于显现在了眼前,他不生也不灭,不笑也不哭,不言也不语,就那样站着,眼露平和地看着自己。
毗湿奴为此而露出微笑,他也第一次用笑容定义了欢愉。
而他一笑,摩诃提婆也跟着笑了起来。于是,这世间有了欢喜的含义。即便是毁灭了的上个世纪,以及现在的这个世纪,又或者是未来会再出现的世纪,这一切都会因为这个微笑而变得绚丽多彩。
二人在这路上行走,下界的泥土散发出能孕育万物的芬芳。
“这里,迟早要成为无数生灵的孕育之所,无论是仙人还是神明,他们总要把手松开。”毗湿奴蹲下=身,伸出手去捏了一把泥土在手——芬芳、柔软,仿若女人的肌肤,这些是神明赐给下界生灵最好的礼物,而即便是诸天众也不能理解这个,他们对天堂执着无比,一如阿修罗。
湿婆伸出手,接过他手里的泥土,放到鼻子下面嗅了嗅。泥土的气息之中蕴含着滋养万物的力量,但是这种力量太过薄弱,它被孕育出来之后就一直无法冲破樊笼,而不仅仅是泥土。
湿婆松开手,让泥土落地。
他抬起头,看向远处流动着的河水——那是萨拉斯瓦蒂河,以智慧女神萨拉斯瓦蒂命名,这条河流经的地方,将赐予一切生灵应有的知识,花朵会因为她的流过而知道自己何时开放,绿草将因为她的流过而直到自己何时结出种子,那伽会因为她的流过而知道何处适合生活何时又该现身……甚至连一粒沙,都需要她的滋润。
毗湿奴走到他身边。湿婆回头对他笑了一下,说:“这世间万物,唯有知识是最为应该引导一切生灵的,然而,除了知识,又需要有让人与人,事与事,物与物,紧密结合的存在,这种存在,应当有人来承担。”
毗湿奴点头,微笑道:“这种存在一直都在滋生,它存在于万物之中,也存在于你我之间,它可以大到囊括宇宙,也可以小到只见眼前。摩诃提婆,你手中握着的,是哪一种?”
湿婆抬起手,握住了毗湿奴的手。他没有用语言回答这个问题,因为这个问题并不该被回答,而他的行动已经表达出了他的意愿。
但毗湿奴却因此而垂下眼眸。
他是必然要与自己的幻力结合的。这在摩诃提婆灭世的时候已经注定,他无力更改——这件事与任何诅咒任何念力任何因果都不一样,他如果冲破规则,完全可以更改任何诅咒与因果,可是……当他自己做出了这个决定之后,就再也无法更改了。
而摩诃提婆……他却并不知晓这件事。也许摩诃提婆会认为他的幻力迟早会回到他本身,也许……摩诃提婆认为幻力消散,也许……也许有很多种,但都不是毗湿奴要做的那种,他不能让幻力离开自己太久,正如他不能让摩诃提婆保持这个状态太久一样——既然灭世这般容易,那么,就该将一切恢复正常。
为了世界不会被轻易毁灭,这一次,他要尽到职责。
毗湿奴回握摩诃提婆的手,眼睛也离不开他的面庞,也许以后他将面对的就不是这样的一张脸了,但不管摩诃提婆变成什么样,他总会认出他来。
这不知多少年的陪伴,他早已经不需要靠容貌来判断出谁是他的摩诃提婆了,正如摩诃提婆,可以从他无数的化身之中认出他来。
在仍旧完整的湿婆的眼里,那罗延是完美的化身,而在并不完整的毗湿奴眼里,摩诃提婆是永恒的化身。
无论是完美还是永恒,他们两个从未曾将这一的词汇赋予其他任何生灵。
交握着的双手并没有分开,他们仍旧继续前行。
下界天气混乱无比,但是当他们到达的时候,一切就变得春暖花开,气候宜人了。于是,他们到达的地方在他们到达的时间里就确定了四季,毗湿奴赐名的春日便被赋予在这个时候。
在须弥山顶的梵天从云端见到了这番景象,不由得赞叹了起来,他将这样的赞美传递给了他的妻子萨拉斯瓦蒂,并且告诉她:“你成就了无数的智慧,女神,你就是知识与智慧的化身。”
萨拉斯瓦蒂微笑着接受了在下界旅行的两位大神的赐福。而守护第一份来自于湿婆的经典就必然需要她来完成——韦陀经典,它能够让一切都归于秩序,而萨拉斯瓦蒂则是它的守护者。
终于有了事情可做的萨拉斯瓦蒂更是满心欢喜,至于梵天,他是否欢喜那就与两位溜达的大神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