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个屁!”王豆豆无情鄙视:“你才学两个月就被爷爷抓回来了,充其量也就是上了两个月公共课,少在我面前冒充专业人士!”
“去,竟敢小看我!”叶菁撇着嘴巴叫嚷:“那次我是没上成学,可要不了多久,我一定能成为专业心理咨询师,你等着,到那时要是沈参还没睡你,再来找我做心理治疗!”
“我草!”王豆豆忍不住暴了粗口,摁住叶菁一顿乱掐,“你个恶毒死丫头,这不是明摆着诅咒我当万年老处.女么,我掐死你!”
叶菁在沙发上打着滚儿,吃吃地笑:“别掐了,饶命……小心碰到茶几!”“嗯?什么?”
王豆豆疑惑地往后一退——
不偏不倚,正好一屁股坐上茶几。
只听乒乒乓乓一阵乱响,辛博唯的茶具顿时滚了一地,基本上有一半都碎了。
那可是他养了五六年的紫泥西施壶啊……叶菁顿时目瞪口呆。
两人手忙脚乱把地面儿收拾干净,叶菁把那些碎片丢进垃圾桶,彻底毁尸灭迹。
琢磨着回头就跟辛博唯说拿去保养了,回头再偷偷买个一模一样的给充上。
这么一打岔,话题就续不上了。
叶菁把韭菜递给王豆豆,给她派活儿:“你处理韭菜,我去炊事班找大师傅帮忙绞肉馅儿。”
“真倒霉,好不容易休个假,还要给你当使唤丫头!”王豆豆嘀咕着,撇嘴接过韭菜。
“小样儿!”叶菁笑嘻嘻地端着盆儿出门,去了炊事班。
跟暖融融的屋里一对比,外面可真冷啊!
北风嗖嗖地垂着,卷着落叶漫天呼啸,这天气,估计就是石头也得被冻裂。
叶菁把羽绒服帽子拽到头上,缩着脖子,大步走。
快到炊事班的时候,迎面看到岳红走了过来。
叶菁挺纳闷儿的,连忙站直了敬礼问好,顺口问了句:“岳队,你怎么没去军区述职啊?”
刚才出来的急,叶菁又慌张,围裙都忘了解。
岳红乜一眼叶菁的围裙,又瞟一眼她端的盆,小丫头片子这幅热火朝天的居家样儿,真让人嫉恨!
冷冷搭理一句:“我的述职安排在下午,没必要急着赶过去,你这是干嘛?”
“去炊事班打饺子馅儿!”叶菁响亮亮地回答,顺便客套一下:“要不,岳队中午来我家吃饺子?”
明明是辛博唯的干部宿舍,却被小丫头说成“家”,这不是成心招人不待见么!
岳红冷哼一声:“只有邪恶的人才吃猪肉!”
说罢,大步流星走了。
瞧她那副傲慢样儿,不吃猪肉,她又不是唐僧,装什么胎里素!
不吃就不吃,还说别人邪恶,一副欠揍的女神样儿!
叶菁没好气地在心里嘀咕着,走了几步,却又忽然想起来岳红是穆民,信奉真主安拉地,不吃猪肉确实属实。
人家说得没错,她偏偏理解成人家傲慢,平白在心里冒火。
顿时哑然失笑,自己这是怎么了,心眼变得这么小?
叶菁端着盆这么在炊事班走了一遭,贤良的名声也就传开了。
从此后,猛禽大队驻地人人皆知,辛队两口子夫妻恩爱琴瑟和鸣,一个勇猛训兵校场忙,一个烧菜煮汤下厨房,可谓鹣鲽情深,一时间传为军婚老夫少妻典范。
那句歌怎么唱来着,边关的事儿交给你,家中的事儿交给我……
有那么一段时间,驻地上下人心蠢动,那些粗悍老爷们儿个个开始琢磨,是不是该效仿辛队,找个小女娃当媳妇儿,又水嫩又乖巧,上得了床入得了厅堂下得了校场!
白天是好使唤的兵蛋子,夜里搂进被窝,是水灵灵的亲媳妇儿!
想一想,能不蠢动、不沸腾么!
一时间,驻地那仅有的几名女兵身价倍增。
原本就很稀有,现在更值钱!
一个二个老男人围着转,把那些刚入伍的雄性年轻兵蛋子气得摩拳擦掌牙根痒!
这些都是后话,暂且言归正传……
叶菁回去后,王豆豆已经把韭菜洗干净了。
两人热热闹闹地拌馅儿包饺子,包完了,坐在窗前桌边等辛博唯和沈涛回来。
从中午等到下午,早都过了饭点儿,王豆豆饿得咕咕叫,实在扛不住。
巴巴儿地哀求:“菁菁,咱两先下着吃点儿吧,垫垫肚子……”
开什么玩笑,人家给老公包着庆生的!
“不行!”叶菁果断回绝,微波了两个早上吃剩的包子端给她,“用这个垫!”
王豆豆郁闷地啃包子,瞅着窗户怏怏嘀咕:“下雪了,他们还能回来么?”
这话说得,叶菁听着,不知怎么地,眼皮子一跳,心里顿时涌上一股不好的预感。
顺手抓起一本军事杂志,啪,打在王豆豆头上,瞪她:“世界末日都扛过去了,他们还能扛不住这点雪!”
“你是多有暴力倾向啊,打这么重!”王豆豆翻着白眼回瞪过来,“我是说,回驻地的路不好,雪越下越大,没准儿他们晚上就住在市区了。”
早上没下雪,他们走的时候肯定没准备防滑链。
回驻地要翻山越岭,下雪路滑,没有防滑链,确实有可能回不来。
王豆豆的担心确实有道理的,可叶菁不知怎么地,却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嗔怪王豆豆是个乌鸦嘴,不会拣好话说。
左等右等,满心焦虑,眼看着雪越下越大,地面儿上都已经积起厚厚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