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在病房里活色生香一场,辛博唯心情好着呢,本来就没打算怎么追究项冲。
这一看,小媳妇儿又两肋插刀跳了出来,顿时原则倾斜,更不会跟项冲较真儿了。
心里一美,强忍住当众吧唧小媳妇儿的冲动,伸出大手在她军帽上拍拍,假惺惺地训斥:“你还真会顺杆儿爬,胆大忘了害怕,幻影是什么?老子的心肝宝贝啊!你还敢怎么折腾?老虎屁股也打算去摸一把吗?”
这人,有事没事的咋就那么爱拍人家脑袋瓜呢,又不是三岁小孩,老这么被拍着,真丢脸……
“不敢,”叶菁躲开他的手,一脸老实巴交样儿,认真回答:“我就是想摸,老虎也不愿意啊!汊”
“哈哈哈哈……”
走廊上哄笑一片,军人们笑得爽朗而促狭,挤眉弄眼瞅着他们的兵王。
果真一物降一物,威风傲然如地狱战鹰,最终却在他那娇滴滴的小媳妇儿面前,一腔猛火生生化为绕指绵柔朕。
叶菁当然也是早就看出来辛博唯没打算真发火,这才壮着胆儿调侃一下活跃气氛。
大家笑了,气氛也就缓和了,叶菁笑得眉眼弯弯,给辛博唯说了私自调用幻影的原委。
好个胆大包天的小媳妇儿,陆路不通,她竟能想出私调飞机的法子,千里迢迢,冲破长空风雪,冒着随时机毁人亡的危险,前来医院寻夫。
咳,好吧,没有千里……可就凭那股子精神劲儿,辛博唯已经主动在心里把小丫头的艰辛以及用心给无限放大了!
小事脱线,大事不乱,这就是他辛博唯的小媳妇儿,胆大心细,真好。
钢铁做的心脏早就掉进蜜糖罐里,卸掉所有伪装,露出真实血性,辛博唯的心哟,热乎得,地球人已经无法形容!
可当着一干猛禽的面儿,严肃冷冽很多年的辛首长却别扭着不肯拉下面子。
硬扛着心里的各种翻腾,依旧板着那张包公脸,凉凉地瞪了一遍全场。
当然,重点是瞪叶菁和项冲。
果断一挥手:“你们两个,目无纪律,回驻地后要重重地罚!”
叶菁和项冲同时一个哆嗦,心里开始设计各种恐怖画面。
不料辛博唯略一沉吟,竟然下了这样的结论:“就罚你们两认认真真把幻影保养一遍,听明白了吗?”
哇……保养幻影,这也叫重重地罚?
叶菁硬憋住没笑出声,项冲一脸浆糊样儿,憨厚地挠了挠猛禽统一的板寸头,一脸大梦初醒的表情,“首长,我没听错吧,您是说,把幻影保养一遍,就完事儿了?”
“怎么,嫌罚的太轻?”辛博唯剑眉微挑,斜睨了项冲一眼,慵慵说道:“要不,我再考虑一下处罚方案?”
“不用不用!”项冲急忙摇头,原地立定,咔地敬了个军礼,嗓门儿嘹亮地回答:“报告首长,这个处罚方案很合适,一点都不轻,霸隼得令,保证完成!”
“你小子少在我面前耍奸猾,”辛博唯蹙眉说道:“回头要是发现幻影掉一块儿漆,老子就扒你一块儿皮!去,做起飞准备!”
“是,首长!”
项冲响亮应着,又敬了个礼,然后转身,冲着大家伙儿眨巴眼睛,拔腿往电梯小跑。
辛博唯面上依旧看不出喜忧,平静无阑,站在医院走廊就跟站在驻地校场似的,大喇喇地发布指令——
“全体都有,立定,稍息,向右看齐,向右向后转,目标电梯,下楼集合等待军区卡车回驻地!”
“是,首长!”
齐刷刷的回答,训练有素的猛禽们立刻集合成两支小队,整齐有序地迅速往电梯方向行进。
“站住!”辛博唯又突然猛喝一声,队伍顿时戛然而止,反应十分灵敏。
辛博唯站在原地大声喊:“沈涛、王豆豆、叶菁,出列!其他人继续行进!”
一脸不满地走过去在沈涛胸口擂了一圈,“你小子凑什么热闹,不知道有直升机?”
沈涛笑嘻嘻回答:“辛大队金口玉令,属下哪敢不从!”
“瞎说!”辛博唯连忙瞪他:“还是没影儿的事儿,别乱叫!”
沈涛不以为然藐藐一笑:“辛队用词不当哦,这可不是没影儿的事儿,充其量,也就是个迟早的问题,到时候,咱们可要好好庆祝庆祝!”
“没必要,”辛博唯那双鹰隼般的深眸内波光凛然,淡淡说道:“猛禽大队是我一手创建而起,严格遵守规则是每个成员必备的基础素质,中队长也罢,大队长也罢,都是些虚浮的名头,我只是不能眼睁睁看着这些常年四季脑袋都别在裤腰带上的兄弟们落入心术不正的人手里。”
听完这番话,沈涛沉默了。
猛禽大队的成员个个都是经历了残酷的地狱式训练后才筛选出来的,在严酷的训练过程中,有多少被淘汰的?有多少意外伤残的?又有多少甚至直到训练意外死亡还不知道自身训练目的的?
而这些风光背后,又有几个人知道,国特种兵训练的意外死亡率为百分之八!
一个多么冰凉无情的比率数据……
唯有经历地狱魔鬼式的训练方式,才能确保千挑万选的队员个个都能成为精兵强将。
这么多年以来,辛博唯亲自带领着猛禽大队的成员,同食共侵,身先士卒,每天进行各种高强度驯良,还得时不时接受地方求援外出执行各种高危任务。
在猛禽大队的成长历程中,辛博唯付出的心血人人可鉴。
五点起床,五点半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