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打情骂俏来到总院,王豆豆在宿舍里躺着,晚饭都没吃,气色十分差。
她穿着一身皱巴巴的睡衣,爬起来开了门,正打算再钻回被窝,一眼看到叶菁身后还跟着辛博唯,顿时满面尴尬。
不自然地扯拽着睡衣,习惯性并拢双脚敬礼:“辛队——”
“别这么客气!”叶菁连忙拉着她,将她塞进被窝,皱着眉毛嘀咕:“瞧你这蓬头垢面的样子,你是几天没洗脸了啊?”
王豆豆面红耳赤,低声嗡嗡:“活儿派得忒扎实,我忙得焦头烂额,有点儿空闲吧,又总想睡觉,哪还能顾上洗脸……汊”
叶菁顿时有点疑惑,“豆豆,你以前没这么懒呀,瞧你气色很不好呢,就只是想睡觉吗?还有没有别的地方不舒服?”
“没有啊……”王豆豆听叶菁这么一说,也有些慌了,思索一番,嘀咕着:“该不会是得什么绝症了吧……”
“瞎说!”叶菁连忙瞪她,忽然想起以前在总院一起做过的那次体检,哎了一声问道:“豆豆,我记得以前总院的学员统一体检时,查出来你贫血,最近这么累,是不是贫血闹的呀?朕”
王豆豆连连摇头,“应该不是,野战医院筛选时,我体检各项都是正常的,贫血应该是好了吧,难道还能再犯?”
叶菁沉吟片刻,蹙眉说:“豆豆,你先请个假吧,明天早上等门诊上班了,我陪你去再做个体检,你这脸色真不对劲,野战生存那两天受多大的苦,也没见你气色差成这样。”
说罢,转头示意辛博唯先出去,掀开被子,把王豆豆往起拽,“今晚去跟我住,你一个人躺这儿我不放心!”
以前在总院,叶菁和王豆豆住一个宿舍的,现在王豆豆正式进入科室成为实习医师,待遇也随之提升,换成了单人宿舍。
叶菁真是觉得王豆豆精神状况太差,唯恐她扛不住失恋的打击,做出什么蠢事,所以连哄带劝,硬是把她带回小公寓。
豆豆是外地人,在鹭岛一个亲戚都没有,屈指可数的一点社会关系,无非就是叶菁和陶甜甜。
现如今她逢上事儿,叶菁当然得全盘照管。
这么折腾一圈儿,已经是十点多,一屋子人都是部队出身,作息时间规律的很,到了这个点儿就得熄灯睡觉。
辛博唯心里不愿意,但是也没办法,只好抱了枕头去睡沙发,把卧室留给叶菁和王豆豆。
沙发太短,一米八几的大个头儿蜷在上面,确实很委屈,索性把垫子全部拿下来铺到地板上,凑合着就这么睡了。
别看辛博唯出身高贵,可他身上那股子吃苦耐劳的劲头,非但远远跟一般的“二代”拉开距离,即便是一般的特种军人,骨子里那股随遇而安、能屈能伸的韧劲也远不能跟他相比。
三十年的岁月,至少有一半都是在军营里度过的,况且从小就朝着国之栋梁的方向规划发展,辛博唯所经受的严苛训练,绝对堪称残酷得没有人性。
若非经历那么多锤炼,地狱战鹰怎么可能威名四扬、在东方傲然撅起?
猛禽大队那些严酷的训练方式,并非都是辛博唯原创,其中至少有四分之三,都是他在国外读军校时亲身经历过的。
以严格的方式要求自身,同时辐射影响其他成员,这,就是猛禽大队成员个个都是兵尖子、个个都军事过硬的重要原因。
所以嘛,睡个地铺根本就不算啥,那要跟野战生存训练的露营条件比起来,这简直都是资本主义温床天堂了!
叶菁这么一想,便在柔软舒适的大床上心安理得地睡得黑甜香酣,丝毫不惦记着打地铺的老公。
辛博唯酸溜溜地瞅着大卧室门缝下透出的那一溜儿橘黄灯光,巴望着媳妇儿会不会出来关怀一下,至少送个毯子什么的,大冬天,就盖一件儿军大衣睡觉,太悲哀了吧!
瞅了半晌,媳妇儿不但没有出来安抚他一下,反倒吧嗒,关灯兀自睡呼呼了!
呜呼……
辛博唯苦巴巴地翻了个身,把军大衣紧紧裹在身上,闷闷地想,以前一个人单蹦儿,从来没出现过物资匮乏的现象,可现在有媳妇儿啦,媳妇儿还有亲戚朋友,热心肠的妞儿貌似蛮喜欢往家里招人的,赶明儿得多置办几条棉被,充气床也买上几条……
哀怨男人的一夜,就这么蜷缩在军大衣中度过了。
第二天清晨,才刚到五点钟,作风严格的叶老首长和辛博唯同时起床整理内务,顺便把小安、叶菁、王豆豆也一概喊起。
小安在家里给自己和叶老首长弄早餐,叶菁同辛博唯一起,陪着王豆豆出门。
先在街上随便吃了早点,然后驱车直接去总院。
周主任万万没想到王豆豆有这么大脸面,先是叶老首长亲自打电话指示,希望总院接受这个外地女娃子,今天一大早,竟然由辛博唯坐镇,一起来办公室向周主任请假。
首长出面,事情当然好办。
周主任不但满面堆笑给王豆豆准了假,并且放下手头事务,热情满满,陪着几个人一起来到门诊大楼,亲自帮忙联系值班医生给王豆豆做全面体检。
全面体检无非也就是常规的几大项,内科、外科、胸透、血液分析、内脏透视。
血液化验的结果要等两个小时才能拿到,周注意急急忙忙跑着找人,让给插队先化验,一番忙碌,把时间缩短成半小时。
几个人等在实验室门口,周主任一一翻看手上那一沓检验报告单,这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