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因为感觉到了父母的存在,也许是因为方才扶苏的动作吵到了他,总之襁褓中的婴儿忽然啼哭起来,将两个初为父母的人吓了一跳。
“你快哄哄他!”荷华躺着不方便,便催促扶苏。
然而扶苏在最初的惊吓过后,却不疾不徐的低头看着儿子,口中还笑道,“声音洪亮,堂堂正正,我儿日后定有大福气!”
荷华一脸黑线,虽然孩子都是自家的好,但是才刚刚生出来能看出什么大福气啊?就因为声音洪亮?太瞎扯了吧。
况且当爹的听到孩子哭,非但不急着去哄,反而在那里评价他的声音是否洪亮,真是不知说什么好。
荷华白了扶苏一眼,“当心他哭坏了嗓子,小孩子都是很脆弱的。你还是快些把人哄好了,再说什么福气不福气的吧?”小婴儿的声带也是很脆弱的,哭久了搞不好会失声。
扶苏闻言,果然着急起来,要去哄孩子。但是——他不会呀!
“你把他抱起来,拍拍他的背,跟他说说话。”荷华在一旁指导。
扶苏把孩子抱起来,哄了两声,然而他还是哭个不停。这时扶苏才真的急了,连声问道,“这是怎么了?要怎么办?”
荷华沉默了一下,道,“许是饿了。”
这个时候也是有乳母这种存在的,而且选择的时候非常慎重,要进行占卜,且因为是扶苏的儿子,所以乳母的选择对象只能是士人的妻或妾,身份不够是不能选上的。
问题是……如果是在咸阳的话,这当然没什么问题,大把的妇人可以供他们选择,可是在九原,情况就大不相同了。偏偏扶苏又不愿意将就,所以到现在这个问题也还没解决。
荷华自己心里是打着自己哺乳的念头的,所以对这件事也保持沉默。所以扶苏听说孩子饿了,立刻就傻眼了,“那怎么办?乳母还未备好。早知如此,该选出几个备用的。”
“我来吧。”荷华说,“听说孩子喝了生母喂的第一口奶,对身子大有裨益。”说着就要撑起身子解自己的衣裳。
扶苏见状,忙把孩子放在枕畔,上来帮忙。
荷华有些脸红,虽然是夫妻,怎么亲密的事都做过了,奈何她还是完全无法适应这样的状况,虽然扶苏并无绮念,她还是满身不自在。
扶苏本来没有多想,见荷华这样子,反而也跟着生出了些乱七八糟的念头。胡乱的解开衣裳,便问道,“要怎么做?”
荷华沉默了一下。第一次生产的妇人,想要下奶其实并没有那么容易。如果是在医院的话,会有护士来帮忙,但是现在显然没有这个条件。让孩子自己吸的话,他力气不够,恐怕不成。
倒是可以让扶苏来帮忙,可是……荷华只要一想到脸上就火辣辣的,总感觉非常不像样。就好像她迫不及待的想要扶苏对自己怎么怎么样似的。
所以她原本是打算等扶苏走了,让阿喜来帮忙,虽然也尴尬,但至少没那么难受。
可是现在扶苏眼巴巴的看着她,她也只能先把孩子抱起来,让他自己试试看,若是不成再说。
吮吸似乎是小孩子的本能,感觉到有东西塞进嘴里,就自觉的做出了这个动作。可惜他毕竟太小了,也没什么力气,弄得荷华又痛又难受,却还是没什么成效。最后小孩子一着急,又哭了起来。而且这一次明显哭得撕心裂肺,让人闻之伤心。
扶苏早已看到了孩子的动作,此时眸光一闪,靠过来低声问道,“是要将奶水吸出来?我来吧……”
“算了吧……”荷华红着脸,“你不是还有政事要忙,天已经大亮了,快些去吧。”
“儿子的事比较重要。”扶苏冠冕堂皇的道,“你总不想看着儿子饿肚子吧?”说着不等荷华反对,已经不由分说的低下头,噙住了荷华胸前的一点。
这个动作实在是太羞耻了,跟某些和谐时候的情形太过相似,让荷华脸上发烧,红霞遍布。
更难以启齿的是,随着扶苏的动作,她的身体里更是被激起了一股酥麻疼痛的感觉,让她差点儿呻、吟出声。荷华连忙咬着唇忍耐,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尤是如此,屋子里的气氛还是渐渐暧昧凝滞,弄得两个人都有些心猿意马。若非是知道此时时间地点和情况都不对,还不知道会如何呢。
好在在扶苏的努力之下,荷华终是觉得胸前一痛,然后就像是打开了什么阀门似的,有东西流了出来。
饶是咬着牙忍耐,在这瞬间,她还是忍不住闷哼出声。
扶苏抬起头来,唇边还沾着一点乳白色的汁液,两人对视,彼此都有些不自在,慌忙别开脸去。
荷华连忙把孩子抱过来掩饰,而扶苏也起身匆忙道,“我还有事,先去了,回头再来看你。”
扶苏走后,荷华喂了孩子,很快就觉得又累又困,把孩子交给其他人照顾之后,便又睡了过去。这一次也许是因为安了心,所以她一觉睡到了下午,中途孩子饿了,保姆抱孩子进来喂奶,都没有把她吵醒。
小孩子的保姆也是千挑万选出来的。要求宽厚,慈惠,温良,恭敬,慎重,寡言……总之恨不能所有能想到的美好品质都出现在这个人身上,如此才堪配成为小公子的保姆,担负起教导和照顾小公子的职责。
扶苏挑乳母的时候因为种种限制,所以挑不到人。但保姆因为并不限定出身,反而要求品质,所以他最终选定了这个季姜。
姜是齐国的姓,这个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