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柴靖宇心头何尝没有憋着气?
麻将是他几天之前鼓捣出来的,毕竟在这个年代,除了吃喝嫖赌,实在没有太多的娱乐活动,作为江州第一纨绔,吃喝嫖赌是日常生活必备工作,但这事情干得多了,也叫人厌烦,所以柴靖宇才动了心思,整出点别的娱乐活动来。
比如说麻将。
麻将甚至被笑称为国粹,这游戏在中国风靡了数百年,近百年还有风靡全世界的趋势,其魅力可见一斑。
自从柴靖宇让人用玉石雕琢了一副麻将,跟几个婢女细细讲过规则之后,碧诗和朱诗就进入了痴迷状态,这几天下来,几乎都要玩个通宵,眼睛总是通红通红,还老是挂着黑眼圈,没听拿着镜子的时候,就大惊小怪地说完了完了,真是丑死了!
柴靖宇这两日摸索了一下柴家的药材生意,好不容易有点闲情逸致,跟碧诗、朱诗以及暖暖的婢女溶月三人打打麻将,谁知道碰上这飞来横祸?
脸上平白无故被人拓上了个脚丫子印,能不生气么?
柴靖宇问羲和仙子道:“胡闹什么胡闹?你究竟是怎么到这里的?”
说到这个问题,实在是羲和仙子一大得意之处,毕竟对于一个超级路痴而言,能想到一个法子,成功从国公府里面找到柴靖宇的住处,实在是一件非常了不起的事情。
羲和仙子脸上佯作嗤之以鼻道:“我凭什么告诉你?”
这时候有人回答道:“国公爷您这个问题,可就要问问二公子了!”
说话的是柴三长,一步步走上来,身后还跟着一个人,正是柴宏宇。
原来先前羲和仙子带着柴宏宇越墙而入,便将他丢在了院子里的竹丛里,柴宏宇心中好奇,不知道这红衣少女究竟想要做什么,就从竹丛中走了出来,想要上楼来看。这时候恰恰柴三长院子外面推门而入,看到柴宏宇,不由大为奇怪,便引着二公子上楼来了。
柴靖宇看了柴宏宇一眼,叫道:“你不在老国公灵位前祷告,来这里做什么?”
柴宏宇解释道:“我出来上茅房,却被这女子用匕首绑架,硬让我带她找你的住处,我以为她是你的小情人,所以……”
话没说完,羲和仙子便狠狠瞪了过来:“你敢胡说?谁是他的小情人?”
柴宏宇顿时噤若寒蝉,不再说话。
羲和仙子道:“没错,是我逼他带我来的,方才将他丢在竹丛里,便自己上楼了!”
羲和仙子一副敢作敢当的模样,柴宏宇正心里松了一口气,没想到柴靖宇却瞪着他道:“你引她找到我的住处,是被逼无奈,这也就不怪你了,但……但她既然已经将你放开,你为什么不大声喊叫,给我提醒?难道是想要等着她来刺杀我么?”
柴宏宇顿时哑口无言,心想她最多不过踹了你一脚,还立马被袁管家给捉住了,怎么抓到点把柄,就给我上纲上线了?
眼睁睁看着刺客进去刺杀国公,却不出声预警,这是什么罪名?
柴宏宇刚进来的时候,看到柴靖宇脸上那个脚丫子印,当真是心中大块,心想让你得瑟,被踹了吧?谁想到他还没有得意多长时间,就被柴靖宇呵斥了,而且这番质问,偏偏还反驳不了。
羲和仙子看着柴靖宇道:“哼!我若要想刺杀你,早就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了!”
柴靖宇盯着她道:“我看你本来倒是有这个想法的,只可惜后来脑袋里在想些见不得人的事,所以才忘了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而是在我脸上踩了一脚。”
羲和仙子被柴靖宇言语挤兑,弄得面红耳赤,羞恼不堪,突然间想起了自己来这里的正事,立即俏眉一竖,指着柴靖宇道:“你还敢跟说我?你这个好色国公!你个荒唐国公!让自己的女人去陷害别人,硬逼着人家献出自己的妻子供你淫乐,你这等无耻之徒,我恨不得再踩你几脚!”
柴靖宇被这丫头一通骂,却是摸不着头脑,皱眉道:“你又胡说什么?我又怎么无耻了?”
羲和仙子叫道:“我哪里胡说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让左管事将向员外请进了国公府,然后又让那宋清韵去跟那向员外颠鸾倒凤一番,再安排了丫鬟撞破了两人奸情,硬逼着向员外将自己老婆献出来供你淫乐,嘿嘿,真是好手段!真是好阴谋!”
柴靖宇愕然不知所以,诧然道:“向员外?他来过国公府么?宋清韵?怎么又跟她扯上关系了?”
羲和仙子指着柴靖宇叫道:“你少来这一套!都到这个份上了,居然还给我装作不知道,难道不是你指使左管事将向员外哄骗到国公府来的吗?难道不是你让宋清韵佯装醉酒,色诱向员外,让向员外把持不住……嘿嘿,沾染了你宣国公的女人,他能不怕吗?只需让左管事指点两句,透露一下你的喜好,那向员外一个软弱性子,还敢不赶紧将自己的老婆送到你床上来么?”
说到这里,羲和仙子的胸脯剧烈起伏了两下,大声道:“最可恶的是——你施展这么阴险的手段去霸占别人的老婆,而我的名字你却问都不问!问都不问!你真是可恶至极!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柴靖宇:“……”
敢情最让这小丫头生气的,竟然是这个……
不说柴靖宇很无语,就连碧诗和朱诗两个丫鬟的表情也十分古怪,不得不说这两个贴身丫鬟的想象力完全不下于羲和仙子,她们已经在天马行空地揣测自家的国公爷是不是对这个小丫头始乱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