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靖宇点点头,然后看着绿萝道:“看在清韵姑娘面上,我饶过你这一次,以后你也不用回千红楼了,我让人将你赎出来,以后你就给清韵姑娘当贴身丫鬟,好好伺候她,要处处为她着想,她要是有什么不开心,我就掌你的嘴;她要是有什么闪失,我先要了你的性命!”
绿萝又是庆幸,又是害怕,只得连连点头,保证道:“国公爷放心,以后绿萝定当尽心尽力,伺候好清韵姑娘!”
柴靖宇微微颔首,没有说话。
其实这也是一种策略,绿萝这人十分精明,不能指望她良心发现,幡然悔悟,以后就好好做人了。所以柴靖宇就在这里扮黑脸,对她凶巴巴的,让她知道害怕,让她知道若是宋清韵有什么闪失有什么不好,先丢掉的是她自己的小命,这样绿萝才会尽心尽力守在宋清韵身边。
而宋清韵心思太过单纯,容易上当受骗,身边有这样一个精明的丫鬟伺候着陪侍着,柴靖宇也相对放心一些。
当然了,以后还需要对绿萝时时敲打,让她知道厉害。
绿萝在这边千恩万谢,又是磕头又是作揖,柴靖宇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让她陪宋清韵回琴心小筑。
宋清韵离开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只见柴靖宇两只眼睛盯着羲和仙子,一脸打趣的神色,而宋清韵再一次仔细看了看羲和仙子,心头骤然一紧,突然生出一种危机感来。
这小姑娘,实在太美了。
羲和仙子被柴靖宇瞧得不自然,但她还是那么美,美得令人发指,美得让宋清韵浑身都不自在。
柴靖宇道:“现在事情搞清楚了,左管事干的那档子事,跟我无关,你瞧瞧你在我脸上踩的这个脚印,你说说看,怎么办?”
羲和仙子嘟着嘴道:“谁让你自己不弄清楚?再说了,还是你这厮平时不干好事,本来就恶名在外,所以我一听向夫人和向员外的对话,立时就觉得肯定是你的不对!”
柴靖宇苦笑道:“这么说,还都怪我的不是了?”
羲和仙子道:“当然是怪你!你看看你,发明什么麻将,那叫什么话?什么摸啊自摸啊,听起来多么容易引起误会?”
柴靖宇一阵无语,难道自己发明一种经典游戏,还成了大错了?这脚丫子印还在脸上挂着呢,怎么就能这么堂而皇之地倒打一耙了呢?
羲和仙子道:“当然了!我在你脸上踹了一脚,这确实是我过分了些,可是我的鞋子不是也飞掉了吗?再说谁让你不问我名字的?如果你问了人家的名字,人家肯定就……”
柴靖宇皱了皱眉头:“你干嘛非要我问你名字?”
羲和仙子见柴靖宇有些怀疑了,急忙摇头道:“没事,不问就不问,罢了,你好歹是挨了我一脚,要是心里不舒服,那你也踹我一脚吧!”
羲和仙子说着,便指了指自己的脸。
柴靖宇看了一眼,摇摇头道:“算了吧,下不了脚!”
想象一下,究竟是多么凶残的性格,才能在这样一张精致到无可救药的脸上踩一脚?
真要是舍得踩,那也太丧心病狂了些吧?
再说了,柴靖宇是四十码的脸,羲和仙子是三十五码的脚,所以这脚印拓下去,还能有留白;而羲和仙子是三十五码的脸,柴靖宇是四十二码的脚,羲和仙子那张小脸根本就不够他踩的啊!
羲和仙子道:“好!这个可是你说的,咱俩的恩怨就此一笔勾销,本姑娘走了!”
柴靖宇说了一声:“不送。”
羲和仙子已经没影子了。
柴靖宇摇了摇头,跟袁管家告了别,将暖暖送回张姨娘院子里,这才回到绿卿居,此时他已经疲累不堪,趴在床上便呼呼大睡起来,而朱诗碧诗两个丫鬟又是给他脱鞋脱衣,又是为他擦脸洗手,自不必多说。
第二日,柴靖宇还是很早便醒来了,这些日子每天坚持锻炼身体,让他的作息十分规律,身体也越发强健了。
柴靖宇打了一套拳,然后出门跑了跑,准备绕着湖水跑两圈再回来练功,没想到刚跑出去没多远,就碰上了一个人,一个他意想不到的人。
羲和仙子。
柴靖宇诧然道:“这才一大早,你怎么又来了?有什么事么?”
羲和仙子翻了个白眼,道:“你哪只眼睛看见人家是去了又回?”
柴靖宇怔了一怔,反问了一句:“不是么?难道你昨天晚上根本就没回去?”
羲和仙子脸色微微一红,郁闷道:“你当是我不想回去么?可国公府太大了,我走了没多远就找不清楚方向了,大半夜来来回回逛了好几圈,直到太阳出来,还没有找到出去的路呢!”
“啊?”
柴靖宇瞪大了眼睛,敢情这丫头居然是在国公府迷路了,而且一迷路就是一夜!整整逛了一晚上都没有走出去!
真是怪了,难道国公府当时是按照迷宫修建的?什么归元庄啊桃花岛啊,都是这么个效果?
柴靖宇现在严重怀疑,所谓奇门遁甲,所谓归元阵法,其实都是糊弄人的,要不然后世的人怎么都将这所谓的帝王之术,当做失传的文化遗产了呢?如果碰上一个路痴,就连普普通通的一个小院子,也能成为杀机四伏的险地。
柴靖宇反问了一句:“国公府里面那么多丫鬟小厮,你就不知道找个人随便问问?”
羲和仙子道:“我问了啊!我问了四个人!刚开始的时候,他们说的都很清楚的,可是走着走着就对不上号了,我就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