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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雨在客栈养了两日,心里担忧,生怕自己没挨到燕北就血枯而亡了,天天催着六奶奶启程。六奶奶拗不过她,只得带了鸡呀,鱼呀又出发了。这回小雨更是窝在车里不敢乱动,免得一个不小心落了痕迹,被大家识破了。
如此又走了几日,小雨的身体慢慢竟然恢复了几分,血也渐渐地止住了。只是她心里不敢大意,生怕什么时候又犯了毛病。六奶奶则是不管走到哪里,只要时辰到了,就是在简陋的车上,也要莺儿她们将小火炉支上,做好了各色的补品再端过来。没几日,小雨便能在鸡汤里品出鸡屎的味道,每次都是捏着鼻子,闭着眼睛咽下去,心想:“这辈子,在不要吃鸡肉了。”
这样走走停停,硬是走了大半个多月才到了燕北。
六奶奶撩了帘子,瞥见远处的燕北城,暗自松了口气:“将妹妹交到娘的手里,我也可以歇歇了,这些天可把我给累坏了。”
小雨瞧着她的神色:“嫂子,到了吗?”
六奶奶便点了点头。
小雨笑道:“昨儿刚下了场雪,城外头很好看吧。”
六奶奶摆了摆手:“白茫茫的一片,有什么好看。”
小雨摇头道:“这你就不懂了,新雪才好看呢。唉,往年,五哥这会儿,正该到县里去查看有没有被大雪压塌的房子,今年倒不用了。嫂子,你让他们停一会,我出去看看。”
六奶奶就犹豫起来。
小雨笑道:“没事,穿得这样多,还抱着小碳炉呢。”说着将斗篷也披了,小心翼翼地从车里跳了下去。又回头道:“纹姐姐跟着就好了,外面冷,嫂子你身子不好就别下来了。”
说着自己踢踏踢踏走开了。
周箴站在城墙向下看去,远远就瞧见夏家的车子。心想:“前儿个就得了信,说夏家六房的人这几天就要回来了,也不知道这几辆车是不是。”正想得出神,就看见中间那辆马车慢慢地停了下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周箴心里便笃定起来:“这肯定是小雨的马车。”
果然那车帘子一挑。里面慢吞吞拱出一个臃肿的身子来,眼瞧着脚要着地了,才轻巧地一跳。回身将那帘子重新掩好,这才将双手插到袖笼里,慢慢地往城墙走去。
周箴忍不住将墙头的雪狠狠地抓了一把,捏成硬硬的一团。闻善回来的时候已经将小雨的病情说了一下,本来摇摆不定的逸王突然给他定了江南的袁家,逸王妃自然是松了一口气。周箴觉得母亲想多了,夏姑娘人是聪明些,却也不过是些小聪明罢了。这一回还逞强,竟然伤得这么重,听说:“以后子嗣上有些艰难。”想来这也是自欺欺人的说法了。
若是旁的人,周箴少不得要批一句:“自不量力。”可是,夏姑娘又不同了,周箴的心里涩涩的,还是有几分惋惜的。
雪地里站着的小人儿,披着大红的斗篷,仰着头眯着眼睛似乎正在看着城头的周箴。
周箴忍不住站得越发的挺拔。
小雨看着城头上,蚂蚁大小的人影。走来走去,也分不清哪个是哪个,便轻轻地叹了口气,暗想:“当年我初道燕北。雪影还活着,我们一人一马在燕北城门下肆意纵情何等快活。这才两年多,我们俩便一死一伤,天人永诀了。”想着便眯了眼看那斜阳:“记得当时进了城便看到周三公子,好像天人下凡一般,可是如今也定了亲事了。连想一想也不能了。”
六奶奶揭了车帘子催促道:“九儿,外面冷,快点进来吧。”
这时身后响起一串马蹄声,小雨紧了紧身上的斗篷轻轻地答道:“这就上去。”眼睛却不住地往后面张望。
眨眼间,那一骑人马便走近了,打头的人便高声问:“是夏家的人吗?”
队伍后面的护卫罗十二惊喜地叫道:“薛将军!”
小雨心想:“怎么薛羽跑到这里来了,他这会儿不是应该去攻打京城吗?”她正想得出神,薛羽已经到了身前,一看到她就气鼓鼓地说道:“我远远看着那大红斗篷就猜着是你,果然半分都不错。你不是受了伤吗?大冷天的还在雪地里站着?”
“一点小伤,不碍事的。”小雨不以为然地慢慢往马车上走,哪成想薛羽腾地跳下马,将她一扯:“纹娘,打帘子!”
正要帮小雨对付他的纹娘急急忙忙地揭了车帘子,小雨只觉得身子一轻,还没回过神,就被他扔进了车里。
六奶奶见了,愕然看着薛羽喃喃自语:“原来他能管住你啊!”
小雨气得扭了扭身子,解了斗篷道:“我是懒待理他。”心里恨恨地想道:“这个人真是太讨厌了,早晚我要好好地收拾他一顿。”
一行人进了城,有兵丁过来盘查,守门的队长一眼瞧见薛羽,急忙迎了过来,恭谨地行礼道:“薛将军。”
薛羽微一颔首,正要入城,周箴从城墙上走下来:“伯彦,为兄在此等候多时了。”
薛将军抬头见是周箴,便忍不住回头去看小雨的马车,果然瞧见小雨揭了车帘子,正笑眯眯地看着周箴。
薛羽不动声色地摇了摇缰绳,胯下的战马左右走了几步,便站在了小雨和周箴的中间。
小雨看着周箴心里暗想:“真真是风采过人。哪里象那个伯彦,居然还有字了,哼,还是将军呢,把我像面口袋一样丢来丟去,此仇不报非君子。”
她正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