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吃吃喝喝玩到下午,回去的路上陈鹏就故意落在了后面,笑眯眯地看着小雨说:“小丫头,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小雨坐在自己的小马上,摇晃着身子说:“是你自己说去年在凤翔府办事呢。我娘说我有贵人相助呢。”
陈鹏笑道:“那也不见得就是我呀。”
小雨吃吃地笑起来:“就是不知道嘛。所以诈诈你。”
陈鹏就问:“诈出来什么了。”
小雨摇着脑袋说:“你就是我的贵人呗。”
陈鹏眨着小眼睛仔细地打量着小雨:“就没别的了?”
小雨疑惑地看着他,挠了挠头,又低头想了半天,才小小声音疑惑地说:“还有别的吗?”
陈鹏见她似乎真的不大知情,想来真是父母、兄长议论了被她听见,小孩儿心性藏不住事儿,也就不再提了。
回到夏家,蓝灏馨看着院子里昂首挺胸的公鸡,突然想起小雨说的话。又想起一大早,公鸡站在柴堆上喔喔的叫起没完,总算明白小雨说的:“干了公鸡该干的活。”是什么意思。心里不免将小雨放到柴堆上,想象了一下她扯着脖子学鸡叫的样子。
小雨见他看着那公鸡笑得贼兮兮的,就在一旁凉凉地说:“出去玩的时候,可别往林子深处走,那林子里头有好多猛兽。”
蓝灏馨一愣,等想明白之后,小雨早就不见了。气得跳着脚跟许琰抱怨:“你早就知道是那个小丫头装神弄鬼的吓唬人,是吧?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
许琰面无表情说:“不知道。”
又叹气道:“公子,咱们还有正事要办。属下已经打听过了,方家的庄子就在此不远,明天咱们就借口出去转转,先拜访一下薛世子。”
蓝灏馨听了这话,只得悻悻地点了点头。
小雨则趁着蓝灏馨发呆的功夫,急急忙忙跑回去找小夏婆子。
“娘,娘,怎么样?”
小夏婆子被突然扑过来的女儿撞得险些跌倒,扶着身后的椅子站稳了才问道:“什么怎么样?”
小雨笑嘻嘻凑过去,趴在小夏婆子耳边说:“钟敏呀。”小夏婆子的耳朵被她搞得痒痒的,急忙伸手推开她:“去、去、去!”
小雨也不气馁,神秘兮兮地说:“娘,您想不想听那个林大的消息。”
小夏婆子一愣,又说道:“不想、不想,这里忙着呢。快别捣乱。”
小雨无法,只得走开。
到了晚上,小夏婆子叫来二哥问起林大的事情。
二哥愕然:“林大?今天倒是听小雨喊个村人林大哥,他是谁?”
小夏婆子也怔了一下,不由苦笑,又讲了林大的事情。
二哥唔了一声:“这么说来小雨是冲着陈鹏喊的。嗯,这倒也有可能,那年他却是有段日子在凤翔府一带走动,我还托了他带家信给老五。”
“这就是了。也不知道那林大最后是怎么处置的?”
二哥摇头:“这孩子怎么这么多的心眼。”
小夏婆子也抚额叹气。
二哥又说:“偏嘴巴会说,我看着那会儿陈鹏脸色不大好,没想到俩人不过说了两句,陈鹏似乎又放下心来。方准还说小雨是个练武的苗子,只是现在练有点晚了。”
小夏婆子心中却想,不如过几日送几个姑娘到老五那里,离这些江湖人士远着点。
到了第二天,夏二哥也跟着大哥几个到地里帮忙。现在夏家已经有了一百多亩地,虽说雇了很多的长工,但是春播、秋收的时候,总是越快越好,免得遇到刮风下雨,一年的心血就白费了。
就是家里的姑娘们也要跟着帮忙烧水、做饭。小雨就赶着她的小矮马帮忙送水、送饭。
小夏婆子见大家都忙着,就叫了老夏婆子和钟敏在房间里做针线聊天,也不过说些蒙古的风土人情。
三个人说着,起初老夏婆子还唠叨着:女人家要本分,莫要东跑西颠的。小夏婆子却很是好奇,不时地问上一句、两句,钟敏就讲些草原上的故事。慢慢的,连老夏婆子都听得如醉如痴,听到那狼群袭击他们的马群、羊群。老夏婆子就气愤地骂着:“一群贪得无厌的畜生。”
等讲到夏二哥射死了那头狼,老夏婆子就与有荣焉地说:“不是我夸口,我家二郎真是个厉害的。这是家里不许,若是从军,必是个大将军。”
钟敏面上又流露出那种不以为然的神情。
小夏婆子却自顾自地接了过去:“可不是。不说别的,就是这身板,这凤翔府里就再没有比他魁梧的了。要我说呀:就是西北的将军们也没几个象二哥这般壮实的。”
钟敏想了想说:“怎么没有,西北军虎贲营里就有好几个。”
小夏婆子“唔”了一声,低头咬断了线,又说:“到底是你见识多,我们成日呆在这小村子,就真如那井底之蛙一般。蒙古人跟咱们汉人长得差很多吧,他们的眼睛是不是蓝的,我听说还有红的?”
钟敏听得笑了起来:“您说的那是金人和鲜卑人,眼睛是蓝的,有的人头发是红的。蒙古人倒是跟咱们汉人长得挺像的。”
小夏婆子就问道:“不知道那些蒙古人可有二哥那么高大的?”
钟敏想了想又说:“不是很多,不过有个蒙古人就是这般高大,也留着大胡子,有一次夏二哥掉进......”突然想起这般危险的事不好跟夏二哥的母亲、祖母讲。这么着沉吟了一下才接着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把衣服搞脏了,就借了蒙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