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那押粮的副将喝道:“他们出来偷袭带的箭矢有限,只要不让粮车着起火来,我们就赢了。”那些士兵听了立刻士气大振,虽然不断有人中箭,大家还是很卖力地配合着扑火。
眼看着火势变小,那埋伏的喜都首领吆喝了一声,又一轮箭雨射了过来。运粮的士兵也躲在车子后面,看着火箭来的方向射回去。只是他们在明,伏击的人在黑,准头不够,十只八只箭才能击中一个。
小雨伏在树枝上暗想:“这群偷袭的喜都人只怕是上当了,若真是粮车这会儿早就点着了。”正想着就见身后的树林里人影攒动,似是有人从背后包抄过来。小雨暗暗点头,暗想这就对了。
西都的首领见到久攻不下,不由焦躁起来,大声用喜都话吆喝两句,只见那漫天的箭矢立刻向那副将射来。
小雨屏住呼吸看得大气也不敢喘一下,只见那副将使得一把虎头枪,左遮右挡上下翻飞。偶然放过几只箭也不过射在他的头盔和护甲上,看来混不碍事。只是周围的士兵身上没有护甲,身手也没有这么矫健了,空气中弥漫的焦糊味里混杂着浓郁的血腥气,小雨离得颇远,那阵阵哀嚎的声音还是隐隐传了过来。
小雨心中有些不忍,瞄着身后包围的人暗想,怎么这些人的主将身陷险地,他们还不赶紧冲上去救人。难不成这些人并不是押运粮草的援军。这么一想,刚刚放下的心立刻又提了起来。
眼看着那副将手上的枪越来越慢,射到铠甲上的箭矢也越来越多,几个士兵见状冲过来护卫。那副将怒目大声喝道:“你们不要管我,护住粮草。”他心中焦急,这个几个月,几处边关战事吃紧,偏偏一伙喜都人混进寒玉关内躲在山林里,一遇到押运粮草的车就放火焚烧。今天已经是三个月来的第四次了,寒玉关的军粮已经误了一个月了,也不知道里面的士卒还能撑多久。
那几个士兵无奈只得退回去继续扑打运粮车,不想这几个士兵刚刚退到一旁。树林里埋伏的人突然大喝了一声,紧接着一只劲羽破风而来,直奔那副将的左胸口。那副将此时正挥枪拨开右面的箭矢,见状连忙回枪总算击开这一箭。
哪成想那人射得是连珠箭,后面还跟着一只却是向右射来。旁边护卫的队正连忙冲上去,挥动佩剑将箭打偏。小雨还来不及松一口气,第三只箭已夹着风声已然接踵而至。那队正见副将来不及躲闪,自己也无法挡开,情急之下撞了那副将一下,只听得闷闷的噗的一声,羽箭转瞬没入胸口。好在被那队正撞了一下,失了准头没有射中要害。
那副将痛的大叫一声,脚步不稳一下子扑到在地。小雨趴在树上身子也不由跟着一抖,呆呆地望着那中箭的副将,紧抿着双唇暗想:“俗话说蛇无头不行,鸟无翼不扬,军无将不战,兵无粮不存。这会儿眼看着将也要没,粮也要光。怎么埋伏的人还不赶快上去接应一下?难道他们有仇?”
喜都的人一见那压粮的副将中了箭,立刻喜不自禁。只恨随身带的箭矢这会儿也快射完了,眼看着还有一半的粮草都好好的,几个士兵正围着那几个粮车拼命地用湿毯子抽打,眼看着那火也要熄灭了。
那喜都的将领看了看下面兀自扑火的士兵,见他们动作机械,个个神情张惶似是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他身边的一个精瘦的将领劝道:“他们这些散兵不成气候,咱们虽然没将他们的军粮全烧了,剩下也不太多了,不如见好就收。”那首领犹豫了一下:“打狼要打死,斩草要除根。寒玉关有了这粮草就缓过劲儿来。”说罢一挥手,大喝了一声,就见树林里偷袭的士兵大都从林中一跃而出扑向官道。
压粮的士兵猝不及防,一下就被砍翻了几个。连忙挥刀自保,再也无暇扑灭粮车上的大火。喜都的首领眯着眼看了会,这才松了一口气。
小雨在树上看得心急如焚,不晓得这些人为什么还不上去救援。若说不是他们事先埋伏好的接应,那也该是喜都的人,这会儿怎么也该上去帮自己人一下吧。莫非他们是朝廷的人?想想又不对,这里已经是逸王地盘的边界,朝廷要是能将手伸到这里怎么还会在南方被打得溃不成军。
正想着那中箭的副将倚着身旁的队正又奋力地站了起来,露在胸口外面的箭羽已经被砍断。小雨看他身子摇摇欲坠,心中不忍,暗骂那些躲在后面见死不救的伏兵。
那副将捂着胸口似是说不出话来,身旁的队正一面挥刀抵挡,一面大声说:“薛副将在此,弟兄们都给我守住。”
小雨一听暗道:“这么巧,难道是那个薛世子。”转念又想:“不对,他们家家大业大的,总不会让他做这种刀口舔血的事情。不是说君子不立危墙之下的吗?到平民百姓家里搜罗粮草才像是他这样的人干的。”
那薛副将见手下有士兵望过来,立刻挺直了腰板屹立如山。众将士见了,士气大盛立刻向偷袭的喜都人反扑而来。喜都的伏兵本以为胜券在握,没想到这帮压粮兵这么难缠,久战不下就焦躁起来。
那在树上暸阵的首领见了立刻一挥手,同剩下的伏兵一拥而上。那些压粮的士兵本就是靠着一股气苦苦支应,这下那里还能顶得住,不由得节节败退。
喜都伏兵正杀的得意,两侧林子里突然又扑出两股奇兵,眨眼见就将喜都人团团围住。这时那些喜都才发现上当了,急急向外冲去。他们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