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宁渊和尹箢接过了弓。一拉,虽然是要费一些力气的,但是也不是很难啦,估计是考虑到她们是女子,未必能有这么大的力气罢了。
等到人到齐了,众人便开始了今日的比赛。只不过……
到哪儿都有让人不舒服的存在!
夜兰今儿也在,是自己来的。或许是因为是宗亲的缘故,夜兰虽然没有位分,但是到底是皇族宗室的族谱里头的子嗣,又是怎么可能放过呢?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到底是之前就有过过节的,但是在家宴上,是夜兰胜了一筹,所以对着尹箢也显然有着挑衅的成分,抬起下巴看了尹箢一眼。连给她们行礼都不过来了,在马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尹箢。
尹箢嗤笑一声,夜兰头上的这笔帐,她是迟早会讨回来的。只不过是早晚的问题而已。
没有多和夜兰计较,尹箢和林瑶等人也一跃上了马背,到底是好久都没有出来骑马涉猎了。几个贵女都很兴奋。宁紫涵第一个道:“一会儿咱们就各凭本事,不许想让!”
萧宁渊一甩马鞭,嚷嚷道:“让?咱们到时候就比一比,到底是谁手上的猎物多!”
因为今日是各家的贵族都在比赛,所以每个人的箭头上面都是做了标记的,以免到时候弄错了顺序。
一声令下,各家的马匹便果断地冲了出去,往林子的深处去,寻找更多的猎物。
尹箢看着所有人都往一个方向冲了过去,果断地将缰绳一勒。往左边的方向去了。
人多就意味着猎物少,她还是不要和别人去抢这种猎物来的好。
毕竟男人和女人相比,男人有先天的优势,还是另辟蹊径来的好。这么想着,便仔细地寻找气了猎物。
本来她一个女子,也不打算狩猎到那种特别大的猎物,一些小的东西便已经很好了。
可是,仿佛尹箢的运气非常地好,这刚刚自己一个人另辟蹊径没多久,就遇上了一头鹿。
这一头鹿可算是一个大猎物了,不管是谁看到了,都会穷追不舍的,所以尹箢顿时就兴奋了起来,拿起了弓箭,对准了那头鹿。
拉弦,瞄准,准备,放箭!
可自己正准备要做最后一步的时候,旁边突然射出来一支箭,却又没能射准,擦过了鹿的脊背落在了地上。
但是鹿是一种非常容易受惊吓的动物,当一支箭从自己的脊背掠过的时候,怎么可能没有感觉,当家便受了很大的惊吓,跳起来便跑。
尹箢来不及追赶,只能是眼睁睁地看着一头鹿从自己的视野中溜走。
恼羞成怒,回头瞧了一眼,到底是谁这么不长眼,这一瞧倒好,直接看到了自己最不想看到的人:夜兰。
夜兰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尹箢:“真是对不住了,温宜县主,我箭术不够好,让这头鹿溜走了。”
夜兰分明就是故意的!看着夜兰的表情就知道了。尹箢淡定地将箭放回了箭筒里头去,然后看向夜兰,笑着道:“想不到夜兰你这么喜欢狩猎,手艺还是这么差。若是真不懂得什么叫做以静制动,那就回去好好学习一下,也不至于在战场上这样拉旁人的后腿了。”
尹箢说话非常地不客气,反正对面的是夜兰,她也没必要说和这么一个热客气。
夜兰没有尹箢这么能说会道,虽然刚才她是故意把鹿给放走的,但是自己箭术到底如何,这么一线反而是让旁人看清楚了,就是自己箭术不佳,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
尹箢看着夜兰的脸色变成这样,从前的话就会放过夜兰一马,再也不搭理夜兰了,但是今天……
显然夜兰是让尹箢忍不下去了。
尹箢驾着马,慢慢地踱到了夜兰的身侧,似笑非笑地打量夜兰:“夜兰是昌北王的女儿,按理该是郡主的位分,怎么到了如今了,居然连一个县主的称号都没有呢?”
这位分是夜兰心里的痛,一双眼睛瞪向了尹箢,却又笑了一笑:“即便我没有位分,我身上流着的,也是皇族的血脉!不像你,身上不知道流着什么人的血脉,居然也该要一个县主的位分!”
尹箢嗤笑了一声:“我身上流着的,是百年世家的血脉,可我这一个世家女子都能让太后恩赐,赏一个县主的称号,夜兰姑娘,你放眼望去,那个王爷的女儿不是一出生就是郡主的谥号就下来的?你何不想想,是不是你自己的问题?”
夜兰看向尹箢,咬着牙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尹箢驾马离夜兰有了一段距离,脸上的表情非常地微妙:“你既然知道你自己身上是流着皇族的血脉,也该晓得,你不可能同皇子王爷成婚。”
尹箢的一番话点到了夜兰的痛处,夜兰瞪大了眼睛看向了尹箢,眼中满满的都是不可置信,舒尔一笑,嗤笑道:“你知道什么?又有谁会信你!”
尹箢倒是优哉游哉的模样:“谁会信我?不需要谁信,你自己心里知道就好。你看我这么不顺眼,无非是因为祁王,可祁王从未正眼瞧过你,你难道不晓得?”
听到尹箢将祁王两个字给点了出来,夜兰这下终于是正经地抬头了,眼中都是怨恨:“你给我闭嘴!”
看到夜兰恼羞成怒的样子,尹箢终于是证实了自己额猜想。原本她只是怀疑,因为时常自己在和祁王说话的时候,能够看到夜兰非常怨恨的眼神,但自己又经常从一个旁观者的角度,看到夜兰看着祁王的眼神。
分明是少女情窦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