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看着那柄穿过李渊肩膀的宝剑,她吓得失声尖叫,看着剑刃上还沾着腥红的血渍。
她伸出手,想是想要托住什么,但是实在不敢去碰他的身体,就担心着自己的碰触会给他带来更严重的后果。
李渊倒抽了一口冷气,不得不说是自己疏忽了,杀了三个黑衣人之后就因为他们已经安全了,忘记了之前被他打晕在府门口楼梯上的黑衣人!
向来爱穿白衣的李渊今日不例外的穿着一件白色的袍子,胸口和背后都被鲜血染红,很大一片的刺眼红色与白色形成了鲜明的对面。
町澜看着,嘴唇颤抖着,目光在他的胸口以及脸上来回了好几次,哆哆嗦嗦的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口:“你……你,你受伤了……”
豆大的眼泪从眼眶之中溢出,顺着脸颊流下。因为失血过多,李渊有些站不稳了,身体摇晃着,好在町澜还算眼疾手快,伸手扶住了他。
在他的耳边小声问,“怎么办……我要怎么办?”
相比町澜的慌乱,受伤的李渊好像镇定许多,回头看了台阶上的刺客一眼,他仍然躺在地上,见到的宝剑穿过了李渊的肩膀仰天大笑:“李渊,我终于……唔……”
即使李渊受伤了,他也知道凭着自己的武艺根本无法取下李渊的向上人头,任务没有完成当然只有自杀的下场!当宝剑穿过李渊肩膀的时候,他也吞下了事先准备好的毒.药!
一口鲜血从嘴角溢出,眼眸之中竟然看不见半点痛苦,相反的,他似乎很开心,就连沾满鲜血的嘴角也微微上翘了。咽下最后一口气之后,眼睛依旧不愿闭上。
谁都没有料到,李渊会如此放松警惕,曹南天见状立刻迎了上去,担心凭着町澜一介女流的力气无法支撑李渊的身体,伸手帮着她扶住李渊,回头看了地上倒着的四具尸体,说:“你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他们这么恨你?”
李渊依旧浅笑着,胸前和背后的白衣已经红了!额头上蒙上了一层冷汗,失血过多的他脸色煞白,没有搭理曹南天而是直接和面前的町澜说:“先进去。”
町澜立刻点了头,在曹南天的帮助下回了府,府里面原先的三两个下人已经匐尸在了院子里面,这在李渊的意料之后。
深吸了一口微凉的空气,就连呼吸似乎都会让伤口更痛,吞了吞唾液,看了身边的町澜一眼,强扯出笑容,小声对她说:“如果……我挨不过去,你……”
他的声音越来越虚弱,身边的曹南天眉头紧紧的拧着,就算他不懂内功心法也能感觉到李渊的气息越来越虚弱,他小声喝止李渊继续说下去:“行了,你有什么心愿自己完成!”
另外一边的町澜已经满脸泪水了,不顾曹南天说什么,直勾勾的看着李渊,小声说:“你不要说了,以后……以后我嫁你!”
町澜也不知道在这样的紧急关头之下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言辞,想着之前李渊对别人宣布自己是他未过门的妻子的事情,红彤彤的眼眶又湿了,吞了吞唾液,再次说道,“你别再说话了,我们……”
“小娘子,你去找大夫!”快到李渊的卧室的时候,曹南天撇过头对町澜说。
这一路他们走的并不容易,李渊的伤势越发的严重,鲜血都已经染红了他的衣摆,脸色越发的苍白,冷汗顺着他的脸颊流下去,最后连步子都块抬不起来了。
已经方寸大乱的町澜听见曹南天的吩咐后还有些犹豫,很想一直陪在李渊的身边,但是府里已经没有供使唤的下人了,如果自己不去让曹南天去,自己一个人又怎么能有力气扶一个大男人进屋子呢!
再舍不得也必须去找大夫啊!
松开了李渊的手,向后退了一小步,重重地点头,说:“好,我这就去!”
说着,转过头飞奔出了大宅。没多久,就在附近找到了大夫,再次回到大宅的时候,李渊已经躺在了床上,曹南天好歹是个江湖人,对于医术懂些皮毛,特别是对创伤的处理。
等町澜带着大夫回来的时候,李渊的衣服已经被剪开了,染了血的布料被丢在了床边,贯穿了他肩膀的宝剑也被拔了出来,胸口被厚厚的纱布缠上了,被子只盖到他的腰间。
伤口虽然处理了,但是情况并不乐观,不过好在处理的及时。虽说伤势很重但也没性命之忧,只需要细细调养便可。
町澜听了,总算是送了一口气,衣不解带的在床边照顾了他好一段时间,总算见他的伤情有所好转,虽说没有和往常一样,但也能下床走动几步!
仆人全都死了,李渊又伤成了这样,町澜哪有时间出门去找仆人?再说,她实在不想把照顾李渊的事情假手于人!不过好在这几天有曹南天帮着打理,否则她还真不知道一个人要怎么面对呢!
坐在床边,手里端着一碗正在冒着热气的褐色汤药,药味闻着就觉得苦!拿着勺子舀起了一点,送到了李渊的嘴边,说:“喝药!”
“哦!”李渊靠在床边坐着,应了一声后乖乖的将药喝了,拧紧了眉头,嘟着嘴,说,“好苦啊!”
强行咽下后看了窗外一眼,外面的阳光甚好,隔着窗户上那层薄薄的窗户纸能看见外面绿叶片片,在微风之中微微颤动。好像自己在房里呆了好多天了,闷的很。
“给个!”说着,町澜在一旁拿出了一包薄荷糖,塞到了李渊的手里,“喏,这个是我亲手做的!你要不要吃?吃过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