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繁说:“那你为什么要跟我争辩?”
佟弋不高兴地皱眉:“话题不是你挑起来的吗?”
辛繁耸肩:“但是作为朋友,我觉得你反应过激了些。”
佟弋的脸变得毫无表情:“你想多了,我是辛简的好朋友,我听着他的家人安排他的生活,觉得你的干涉太过简单粗暴了些。”
辛繁说:“如果是好朋友,难道不是应该尊重他的一切选择,祝福他选择的生活?还有,我没有干涉他的生活,我只是说,我会试着说服他,如果他不同意,我也不能绑着他过去是不是?”
佟弋脸上露出些许愤怒的神色,然后转过头去,再回头的时候脸色已经如常了,淡淡地说:“当然,这一切都得看辛简本人的意愿,他怎么选择,我无权干涉,还有,我当然会祝福他,不管他怎么选择。”说完就朝教室里走去。
辛繁站在他身后,叫住他:“佟弋!”
佟弋站住脚,回头看着他:“还有什么事?我要进去学习了。”
辛繁说:“别着急,我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佟弋退回一步:“说吧。”
辛繁说:“我弟不能喝酒,一喝酒什么秘密都藏不住,所以我希望你以后能够帮忙多注意一下,千万别让他在人前喝酒。”
佟弋看着他:“你跟我说这个干什么?”
辛繁说:“昨天晚上我们回去,他不小心把白酒当水喝了,只喝了一口,结果醉得一塌糊涂,说了不少秘密,这些秘密千万不能给别人知道了。”
佟弋抬起眉毛看着辛繁:“你就不怕我知道了?”
辛繁说:“我弟似乎最信任你,所以我想请你来保护他,如果这些秘密被你知道了,我相信你也不会伤害他的,也会替他保守秘密的。你能让我信得过吧?”
佟弋在辛繁炯炯有神的目光注视下,然后点了点头:“好。一滴酒也不能沾对不对?”
辛繁说:“目前到底是什么程度我也不清楚,最好还是不要让他沾酒比较好。”
佟弋说:“行,我知道了。还有别的事没有?”
“暂时没有了,你进去忙吧,我走了。”说完摆摆手,离开了。
晚上回到宿舍,辛繁叽里呱啦的和舍友们聊得欢实,辛简对他哥说:“哥你赶紧去冲凉,要睡觉了。”
辛繁说:“这才几点就要睡?”
辛简说:“我们早上五点就要起来学习,现在不睡,怎么起得来?”
辛繁呲牙:“怎么那么早?”
李祖鹏说:“佟弋习惯早睡早起,我们大家就把作息时间都调成跟他一样了。”
辛繁看了一眼已经躺在床上的佟弋,便说:“那行吧,我赶紧去冲凉,阿简,我的行李没带来,内裤借我一条。”
佟弋在床上挑了一下眉,还真是内裤都共穿的。
辛简无奈地说:“哥,你昨天的衣服不是都洗好带来了吗,在那个蓝色的包里,自己去拿。”
辛繁哦了一声:“我给忘了。”
等辛繁洗好澡上床,其他人都躺下了,兄弟俩挤在一张窄床上,两个180的大男生,挤在一张单人床上,连并排平躺着都不太容易,只好都侧着睡。
黑暗中,辛繁说:“你睡外面,我睡里面。”
辛简说:“我们一人睡一头吧,这样比较节省空间。”
辛繁说:“不要紧,我抱着你睡就行了,反正开了空调也不热。”
辛简说:“你就跟个八爪鱼一样,那样抱着我还怎么睡?”
李祖鹏在黑暗中发话了:“你们两个真是够了,容易让人想歪了啊。”
辛繁说:“我是直的,只喜欢大波妹,你可别想歪了啊。”
辛简恼怒地说:“你们简直了,够了啊!”
佟弋:“……”
辛简发现跟他哥睡觉是件多么难以忍受的酷刑了,昨晚上睡在家里的床上,那床比较宽,至少在睡着之前辛繁是没有去骚扰他的,现在两个人挤在一张床上,简直就是受刑,倒不是说身体上会有什么反应,他还不至于对他哥动歪念头,也冲动不起来。而是辛繁睡觉太不老实了,一会儿抬手,一会儿伸腿,一会儿又要翻身,一会儿一只手又拍在了自己身上,腿又架在了自己腿上,简直就是三头六臂的哪咤,似乎到处都是手脚,被吵得根本睡不着。
后来辛简一想,干脆自己先下去,等他睡着了再睡。辛简爬下床,坐在桌子边开手机看信声音突然响起来,他吓了一跳,赶紧把声音调成静音,再看信息,是佟弋发来的:“睡不着?”
辛简抬头看了一眼上铺的佟弋,他的手机还亮着光,便回道:“嗯,我哥太不会睡觉了,吵得人睡不着,等他睡沉了再睡。你也没睡?”
佟弋说:“比你还不会睡觉?”
辛简回信息:“切,说得你好像很会睡一样。”
佟弋说:“彼此彼此。听说你昨晚喝醉了?”
辛简莫名其妙地回:“没有啊。谁说的?”
佟弋说:“哦,我记错了,是阿鹏喝醉了。”
辛简觉得这个问题问得突然,不过也没有继续问下去,而是问他:“我哥是不是很烦人?给大家添麻烦了。”
佟弋说:“不会,挺好玩的,比你更小孩子心性,一看就是个在幸福中长大的孩子。”
辛简说:“我哥那是表面,其实我觉得他很腹黑。”
佟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