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老韩,你也不能这么冤枉我啊,这样吧,再给我三天,三天我一定把洞填满!”蔚孟辉低声下气地哀求,“如果填不满,你们再撤资好不好?!”
“撤资撤资!钱呢?你有吗?”有人放了狠话,“你以为就两个字啊?蔚孟辉我告诉你,三天以后,如果拿不出钱,就等着收法院的传票吧!!”
“好好好好好……三天三天,谢谢各种理解……”
“兄弟们我们走!”
强势的股东们离开以后,蔚孟辉瘫痪在沙发里,目光呆滞,脑海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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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家大院。
张嫂走后,院子里一派萧条之景象。
几日不下雨,好多花草都开始枯萎,黄色的叶子随风飘落……
霍明美坐在凉亭里,秋风拂起她的发,却拂不去她满心的哀愁,一条手臂,仿佛带走了她所有的生机,她变得不敢出门,不敢穿短袖,甚至不敢照镜子。
望着面前的甜点,她却没有一丝的食欲。
客厅里,满室浓烈的酒味。
空空的酒瓶子东倒西歪地躺在地板上。
沙发里,欧洛霆醉眼醺醺,头痛欲裂……他仍紧握着酒瓶,一抬手,又猛地往喉咙灌了一口。自从爷爷过世妈妈被抓以后,他就处于这么个状态,一日比一日颓废。
蔚家,可谓是受了重创。
闻到风声的蔚孟辉,连夜收拾好家财,拧着机票便去了机场,在警察找上门之前,成功逃往海外。
第二天的新闻,自然就是有关蔚孟辉挪用公款,投机倒把,偷税漏税并且畏罪潜逃的事。
蔚家连着几天上头条,在厦门令人唏嘘,成功沦为人家茶余饭后的谈资。
股东们也没闲着,大家纷纷组织力量,一方面寻找蔚孟辉,一方面直接变卖蔚氏企业财产,争相将损失降至最低。
短短几小时,蔚氏企业变成了一具驱壳。就连打愈这些小玩意儿都被股东们搬去变卖了。
握着报纸的夜祺真不敢相信,短短一个礼拜,蔚家便迅速走向了破灭,而且真的是家破人亡。站在窗前,他一手放在口袋,一手握着报纸,深邃的眸子里掠过一抹悲伤,心情沉甸甸的,连呼吸都变得凝重。
手机是在这个时候响起的,他看了看来显,接通了电话,听了手机那端的人的讲述,他声音温和地问道:“看看刑期如何,能减就减,还有……”他顿了顿,又说道:“帮我照顾她一下,她是我的前女友,虽然缘份已尽,但是……”
“我知道了,祺哥,这件事情我们会安排好的。”那人有些顾忌地说道:“但是蔚家最近出的事情有点多,而且都不是小事,媒体那些关注得紧,要调包的话不是那么容易的。”
夜祺唇角上扬,声音温和地打断,“没有人要你调包,我只是希望你们能格外关照她一下,毕竟监狱生活,不是谁都能适应的。”
“好的,我明白了。”
“随时保持联系。”
挂了手机,夜祺微微转身,对上笛安安淡琥珀色的眼眸,“安安……”她什么时候来的?那刚才的电话内容她也听到了?他想解释,却欲言又止。因为他不知道要解释些什么。
“我想去看看蔚蓝。”这是她这些天压抑在心里的话,她想见哥哥,却不想麻烦夜祺。
“判决还没有下来。”夜祺拉起她的手,轻轻搓了搓,“挺乱的,现在不适宜去见他们,我怕把你也牵扯进去。”
“……”她的眸子里有些失落,没有什么好牵扯的,她只是想见见哥哥,帮他送点药。
夜祺拍拍她肩膀,以示鼓励:“没事的,下个星期,下个星期我带你去见他,好不好?”
“……”笛安安咬咬唇,“嗯。”她心乱如麻,日子,为什么会过得如此糟糕?真的是越来越糟糕。
沙发里,安安捧着韩美萍在爷爷葬礼结束那天交给自己的木盒怔怔出神,木盒上套了一把小锁,轻轻一摇,盒子里有些东西碰撞在一起,发出兮嗦的声音,她很好奇,这是爷爷的盒子,会装着些什么呢?
可就是这把小铜锁,却给行子蒙上了神秘的色彩。
是的,那天,韩美萍没有把钥匙交给她。而她,竟然也忘了问她要。
把锁弄坏,安安又余心不忍,就连这把小铜锁,那都是那么精致漂亮的,外表极为光滑,想到爷爷曾经无数次地碰过摸过,她就觉得离爷爷好近好近,一点也舍不得破坏。
见她又捧着小木盒一个人发呆。
夜祺走过来,递给她一杯果汁,“安安,里面都是些什么东西?”他也很好奇,一个珠宝界的元老级大人物,怎会有这种女人的细腻心思呢?
“她没有给我钥匙。”笛安安将盒子放到茶几上,有些苦闷地告诉他。
夜祺疑惑,他想了想,问她,“那……我们要不要去拿钥匙?”
“……”她深深地望着他,他的笑容是初旭的第一缕阳光,正照耀着犹豫的她。
“想去就去吧,顺便去看看他。”夜祺双手合十,语气轻松,表现得十分大度。其实他是想知道她内心真实的想法。
“嗯。”其实,安安也很担心洛霆。
于是,夜祺开车送安安去欧家,在半路的时候,夜祺接到一个电话,手机那端的人告诉他,韩美萍被判处死刑,立即执行。问他这个判决是否满意,需不需要更改时,夜祺沉默了。
他没有回答,只是挂了电话,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