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
“哦?”
“比起看别人表演,我倒更希望有一天自己能当主演。”总有那么一天的。
在台下看他人演出,哪有自己亲自上场来得痛快。
他一点也不意外她会做出这样的回答,或者说,他觉得她一定会做出这样的回答,所以回以一笑——
“那我可就等着看了。”
赛后的颁奖仪式两人没再看,不约而同地选择了提前退场。
此时正是中午,老板于是大手一挥,宣布要请她吃饭。
“你有这么大方?”凌晓觉得这家伙有阴谋。
“那你是去还是不去呢?”
“去!”有饭不吃是傻子!
不过她没想到的是,老板请客的地点,居然是她曾去过的购物中心的顶楼。这座共有二百二十二层的大楼最上二十二层有些特殊,并非完全对外开放,也不是有钱就能进|入,需要附加那么一点特殊条件。
至于条件究竟为何,那就不足为外人道了。
凌晓注意到老板在两百层的某个特别电梯中刷了一张通体呈黑色的卡,不过在她看清之前,他就已经将其收了起来。在这之后,电梯没有如其他电梯一般只能往下,而是缓缓上升,去往了更高处。
不过,“都市传说”还是有一定道理的。
顶层的确是餐厅。
不过凌晓觉得,与其说是餐厅,倒不如说是“生态园”。
才一进|入,她只看到纵目所及,全部都是姿态优美、颜色各异的植物,其中一些鲜花怒放,香气袭人。
身着黑色正装的侍者迎了上来,他看来约有二十五六岁,右手贴在左心口处优雅地行了个礼后,露出了八颗牙的标准笑容:“欢迎光临。”随即又问,“请问两位有预约吗?”
在得知没有后,他又问他们对于座位有没有什么特别的需求。
毕竟也有人不喜欢花,对部分植物过敏之类的问题,所以这样的询问是必须的。
而凌晓也注意到,这人虽然只是服务生,谈吐却很优雅,像是接受过不错的教育,且长相和衣服的质地都很不错。不过话又说回来,能在这种地方工作,有这样的特性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在她从前所在的世界,服务生这个行当经常被人理所当然的轻视。但曾经因为任务客串过这一职业的凌晓却很清楚,这些人中有的月工资几万甚至更高,这还不包括慷慨客人给的小费,一点不比某些“白领工作”差。
不久后,两人在侍者的引领下,来到了一个临近顶楼边缘的双人位置。
凌晓在侍者拖开的椅子上坐下,老板则自己直接就坐下来了,冲他摆了摆手。
侍者会意地礼貌退下。
有些客人的确不喜欢人来打扰,反正桌上都有用于点餐的光屏,送餐的话也有专门的机器人。
因为这个餐厅占据了整个顶楼,所以位置相当到,而座位与座位之间,也用天然的植物自然地隔开。座位的形态也多种多样,有“亭子”,有“秋千”,当然,也有此刻两人坐的这种相对正常的。可以说,尽可能地满足客人的一切需求。
两人都不讨厌花也没有花粉过敏症,所以周围有不少怒放的鲜花,散发着或浓或淡的香味。而这些香味的安排似乎都是有讲究的,没有你争我夺,而是相互衬托,共同构成了一种富于层次却又格外和|谐的香氛。
老板随手点开光屏,没有急着点菜,而是冲凌晓扬了扬下巴,示意她看周围的花:“认识吗?”
凌晓环视了一眼,刚想说“我对这种东西不感兴趣”,只觉得头一疼。
这熟悉的痛感只告诉了她一件事——又一段被封闭的记忆,解锁了。
覆盖着透明玻璃的巨|大温室中,美地如诗如画的女子手提喷壶在其中穿梭。她漂亮的脸孔上挂着温柔的笑容,一边浇水,一边对身旁的女孩说:“晓晓,喜欢花吗?”
同样提着小喷壶的女孩用力点头:“嗯!”而后又问,“妈妈,这些都是什么花啊?”
“想知道?”
“嗯,想!”
“这个白色的叫雪铃,红色的叫血舒,不过还是这个最适合晓晓了。”女子微笑着抚|摸上一朵浅黄色的鲜花,它的颜色很浅,甚至于接近浅金。
女孩好奇地问:“适合我?”
“嗯,它的名字叫破晓,看,它的颜色很像日出时的第一道光吧。”女子从一旁的桌上拿起剪刀,小心翼翼地剪下这朵怒放的鲜花,弯腰将它递给女孩,“和晓晓你名字的意思一样。”
女孩一脸欣喜地接过它,高高地举起:“决定了!从今天起它就是我的生日花!”
“哈哈,说的也是呢,过几天就到晓晓你的生日了。”女子笑着俯下|身,问道,“想好跟爸爸要什么生日礼物了吗?”
“唔,”女孩思考了片刻后,拍掌说道,“我也想要爸爸送我花,许多许多花,”说到这里,她做了一个“很大”的手势,“这里的花都是爸爸送妈妈的,对吧?”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