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方志兴闭关之后,其它四人却闲了下来。数月未见女儿,李莫愁心中也颇为挂念,当下安排郭破虏招待向忠勤,自己拉着女儿前去叙话。母女二人数月未见,当然有许多话要谈。
“霞儿,这几个月你和破虏怎么样?他有没有欺负你?”李莫愁先是了解下方毓霞这几个月的经历,又向女儿问道。
方毓霞和郭破虏订婚后,初时见人还有些扭捏,不过几个月下来,却早已习惯了。听到李莫愁所言,笑着回应道:“娘,你说什么呢?破虏是我师弟,怎么敢欺负我呢?再说,他武功比我差远了,想欺负也没那本事,您就放宽心吧!”说着她还扬了杨拳头,一派大姐头的样子。
见此,李莫愁轻笑一声,点了下女儿脑袋,笑道:“傻孩子,两个人过日子,哪里是论武功高低的?你是女孩子家,若是和男人起了争执,多半免不了吃亏。瑛姑前辈教给你的,一定要都记着!”以前郭破虏是师弟,自然要听方毓霞这个师姐的。但两人订婚后,方毓霞却成了郭破虏的未婚妻,俗话说“夫为妻纲”,李莫愁即便知道郭破虏的秉性,却也担心女儿受了委屈。
方毓霞却不知自己母亲所虑,她想到瑛姑教给自己的御夫之术,心中不由大羞。红着脸说道:“娘,你再说这些,我就不理你了!我和破虏哪需要这些?”
闻言,李莫愁脸色一板,说道:“怎么不需要了?再好的关系,也需要维持才是。就像当年我和你爹……”说道这里,她稍微顿了一下,似乎觉得以自己为例似乎有些不好,转而道:“不管如何,瑛姑前辈教你的东西,你一定要记牢了。她是从大理宫里出来的,见过的事不知多少。手段比我们多得多,你只要学到一星半点,破虏那傻小子就一辈子也逃不了你的手掌心!”
听到母亲一直在说这个,似乎还有滔滔不绝的势头。方毓霞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眼珠转动,说道:“娘,你和爹爹是怎么回事?难道你们还闹过矛盾吗?怎么我从来没有听说过。”她自记事以来,便没见父母吵过架。甚至红脸的次数都寥寥无几,也没听师兄、师姐提起这点,心中对李莫愁刚才所言极为好奇。
“小鬼头,哪有打听父母的事的?教你抓牢破虏,听着就是了!”李莫愁拍了拍女儿脑袋,笑骂道。
不过她这动作,却让方毓霞更是肯定,当下抱住李莫愁胳膊不断摇晃,闹着道:“娘,你就说一下嘛!免得女儿以后同样犯了错。”
李莫愁闻言。顿时脸色一寒,说道:“你怎么知道是我犯了错,难道你爹就不会犯错了,哼!”要说花在女儿身上的时间,她自问比丈夫要多得多,但即便如此,女儿却是仍是对方志兴更为崇拜,让她既有些骄傲,又有些吃味。
见此,方毓霞自然知道母亲是佯装发怒。连说了几句好话。然后眼珠一转,又道:“爹爹又不是神仙,当然也会犯错。不过正是这样,女儿才要向娘亲请教如何应对。这样以后破虏犯了同样的错误,我也能知道知道怎么应对,再把他给拉回来。”
虽然知道女儿是在转着弯询问当年的事情,李莫愁闻言心中仍是极为舒服,笑道:“就你最滑头,若是你把对付我的心思。花一半在破虏身上,娘我就不担心了!”说到最后,忍不住叹了口气,对女儿即将出嫁惆怅不已。好在想到自己和方志兴商量让两人到流求安家之事,她心中又高兴起来。那样的话,至少不用担心女儿嫁过去后会和郭靖、黄蓉闹出矛盾了,免了可能的婆媳争端。
“好了!娘,快说你和爹爹的事吧!”正想着,方毓霞又催促道。
被女儿不住催问,李莫愁也有些吃不消。她对自己女儿向来宠爱,一向没有什么抵抗力,加之年纪大了,对于年轻时的事情也不像以前那么讳言。听到女儿又问,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当年你两三岁的时候,我和你爹有了些矛盾,险些要分开了。”
“你和爹爹有了矛盾,还险些要分开?我怎么从来没看出来?”方毓霞惊讶道。对于自己眼皮底下还有这么一桩事情,她心中极为惊奇,反倒对于父母差点分开的事情,却并非特别在意。当年方志兴和李莫愁就没有分开,后来就更不可能了,方毓霞一向心宽,自然不会对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伤神。
见到女儿反应,李莫愁心中点了点头,知道她并没有为此挂怀。敲了敲女儿额头,笑道:“你那时不过两三岁,能看出来什么。就是过儿,估计也不大知道这事,那时他十八九岁,已经独自到江湖上闯荡去了。”
方毓霞揉了揉额头,小声道:“杨师兄不知道,洪师姐一定知道的,怎么没听她说过?”
“瞎嘀咕什么?还想不想听下去了?”李莫愁脸色一板,说道。她武功极高,和方毓霞又离的极近,对于女儿所言自然听的清清楚楚。不过对于洪凌波这个弟子,李莫愁心中却一向有些不自然,即使现在也是如此。当年洪凌波为何离开赤霞山庄坐镇君山,又为何出家修道,旁人或许不知,她和方志兴却是一清二楚,如今每想到这个弟子,李莫愁心中都有些内疚,怪自己没能教导弟子。她后来不再收徒,也未尝没有此因。
对于洪凌波的事情,方毓霞也隐约知道一些,不敢多提,又问道:“那后来怎么样了?是不是你和爹爹开诚布公,一下子就和好了?”父母既然没分开,最终结果自然是好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