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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的长白山,山顶仍然还覆盖着积雪,白雪皑皑,可谓是荒无人迹。然而,就在这冰雪之中,却有着长剑的吟啸之声,不断的从山顶传了下来。远远望去,也不知从何时开始,一个白衣的年轻人和一个青衫的中年人正在各持长剑,在山顶往来比斗。身影纵横,青光闪烁,两人的剑术、轻功,都已到极高境界。
良久,剑光分开,那中年人出言道:“慕容公子,想不到你不但以家传的斗转星移闻名,剑术也如此了得。卓某隐居这长白山二十年,自从在剑术大成后,自负这天下间已少有人及,没想到还未出山,就遇到公子你这般的高手。看来我这点剑术,在江湖中也算是不值一提了!”声音冷峭,却又隐含着傲然之意,似乎是还仍有底气,并没有完全发挥。
微微一笑,那白衣人道:“卓先生若是这么说,那就不但把自己看轻了,还把我当做了普通的江湖人。我慕容复虽然在江湖中算不得天下无敌,却也身负着‘南慕容’之名。先生能与我比斗了那么多招,传出去定然会名动江湖。我姑苏慕容在江南立足数百年,也算是薄有名声,若是先生出山后有需要处,我慕容氏定然会扫榻以待!”流露出招揽之意。
“承蒙慕容公子看重,卓某人心领了。不过我这里却还有一式绝技,想要请慕容公子指教!”拱了拱手,那卓姓中年人说道。不理会慕容复招揽,便出言向他请教,似急于胜过对方,为自己挽回自信。
“既如此,卓先生请!”摆了个起手式,慕容复道。方才他和这卓不凡大战数百招,早就摸清了对方的底细。知道这卓不凡的剑术虽然称得上不凡。却终究还仍是囿于前人,剑法虽然可称得上大成,却没有进入出神入化的境界。若非是方才想引他使用出剑芒绝技,慕容复只怕是早就已把他击败。孰料这卓不凡为人是极为傲气。因为之前说比试剑术,便绝不用剑芒绝技,非要在收剑之后,重新比试时才肯用出。
“慕容公子,这一剑务必注意!”卓不凡道。他出身于福建的一字慧剑门。三十一年前,派中满门给天山童姥杀得精光,他因为不在福建,这才幸免于难,从此再也不敢回去,逃到这长白山中荒僻极寒之地苦研剑法。后来在无意中得了前辈高手遗下来的一部剑经,勤练二十年,才终于剑术大成,自信已天下无敌,眼看着要出山去扬名江湖。却在这山中巧遇了慕容复。两人在一番交谈后,心中各自佩服,便取剑相斗起来,最终在数百招之后,卓不凡剑术受制,也只得主动收剑,向慕容复再次邀战。
斗剑一场,卓不凡已知道对方了得,惊讶之外,更增添几分郑重。眼看着慕容复做好了准备。他身子滴溜溜打个半圈,长剑一挺,剑尖上突然生出半尺吞吐不定的青芒,犹似是长蛇般伸缩不定。面带笑容。卓不凡在丹田中提一口真气,青芒突盛,向慕容复胸口直刺过去。
“剑芒!果然有这门绝技!”见到这兵刃上生出的青芒,慕容复眼前一亮,心中更多了几分注意。对于这传说中的东西,他所知也并不多。当下凝神以待,真气附于长剑,朝卓不凡长剑迎了过去,有心要试试剑芒的威力。
见他出剑格挡,卓不凡心中一喜。他这剑出了全力,中途已无法变招,若是慕容复退让闪避,他也是无可奈何。只是若出剑格挡的话,凭借这无坚不摧的剑芒,他却有信心把对方长剑斩断,夺回在斗剑时受制的闷气。
“铿”的一声,两人的长剑相交,发出了一声巨响。卓不凡剑芒绝技固然是不凡,慕容复一身内力却也非常人可比,加之他在剑法上花费了大功夫,长剑上威力更远胜他人,稍一相交,便接连发出了七种劲力,有轻有重,不断地试探着剑芒威力。只是这剑芒既为绝技,自然是远非寻常的武功可比,慕容复七记劲力发出,也不过让手中长剑也不过多坚持片刻,便已被卓不凡斩断。而卓不凡被他劲力所震,同样是握剑不稳,长剑已难以向前。
“剑芒,果然不愧是剑芒!如此锋芒,天下间还有什么可比!”虽然被对方削断长剑,慕容复心中却毫无沮丧之意,反而是生出了一种兴奋,为见到这等绝技欢喜。眼见着卓不凡稳住长剑,似乎并没有罢手之意,他心中也来了兴趣,大叫道:“卓先生,我这里也有一招,你也来见识一下吧!”迈动步法,持断剑向卓不凡攻了上去。虽然用的是断剑,但他在抖动之间,断剑便一化为七,连发出七道剑气。
正有些奇怪,卓不凡陡见到慕容复断剑上陡然间光芒大放,嗤嗤声不绝响起,不由得汗毛直竖,似乎感受到极为危险的东西。惊觉之下,他急忙又催发出剑芒,向前方直刺过去。形势不明之下,他也只得又使用此招,逼迫着慕容复撤剑后退。
“好!”意在是试探出剑芒的威力,慕容复也不变招,长剑抖动,用剑气向剑芒迎了过去。就这么每迈出一步,便有着七道剑气发出,卓不凡所发的剑芒虽盛,面对着连续的剑气也有所不及,连接下十多道之后,他剑上青芒已散,再勉力接下几道,他手中长剑已片片断裂,再也组不成长剑。好在慕容复未想伤人,同样也收起断剑,没有再发出剑气。
虽然没受到一点损伤,卓不凡此时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