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到萧连山把事情的进展一一详细的告诉他,萧连山总算是长松了一口气,不过很快面色又黯然下去,他说我们能找到紫禁城,想必扶桑人很快也会发现,迟早和血族残余之间有一场生死相搏的死战。
我淡淡一下搀扶着萧连山坐下,既然我阴阳眼已开今非昔比,即便最后和血族残余决战紫禁城,也不会再像以前那样没有还手之力,顾安琪什么都没有说,可我看的出她和萧连山都忧心忡忡,临走的时候他们一直叮嘱我千万要小心。
按照约定的时间我赶到会面的地方,人都到齐我却没有看见云杜若。
“杜若呢?她怎么没跟你们在一起?”我看看其他人疑惑的问。
“我们也在等她,不知道她去了什么地方。”南宫怡和其他人很担心的回答。“因为要夜探紫禁城,我们分头准备所需的东西,她负责准备绳索,可出去后就再也没回来,我们还以为她去找你了。”
我一听心中大吃一惊,云杜若向来有分寸做事都有交代,绝对不会像这样没有音讯的消失,除非……
除非她遇到什么身不由己的事,其他人看见我如今的表情估计也意识到云杜若多半是出事了,正在着急不知所措的时候,一辆车停在我们面前。
下来的竟然是浅尾舞,落日的余辉被紫禁城高耸的城墙所遮挡,长长的黑影蔓延过来把我们笼罩其中,浅尾舞不偏不倚刚好站在那阴影之中,到现在我们才明白为什么每一次见到扶桑人都是在夜晚,血族最惧怕的就是阳光这群不死的怪物只能出没在黑暗之中。
“聂浩然想见你。”浅尾舞拉开车门趾高气昂的对我说,看她的样子依旧没把我们放在眼里,语气强硬的如同命令。
太阳要没完全落下就敢出来,而且还是一个人来见我们,真不知道她是对我们太不屑一顾,还是其他什么原因让浅尾舞有恃无恐,韩煜和太子已经走上前站在我身边,我刚想开口就看见浅尾舞松开的手中挂在一串红色的风铃。
我一眼就认出那是云杜若的手链,如今却在浅尾舞的手中,我心中大吃一惊,拦住太子和韩煜紧张的问。
“你们把云杜若怎么了?!”
“她现在安然无恙,当然如果你听我们的话,她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如果不听……”浅尾舞晃动着手中的风铃阴冷的笑着。“我就不能保证她还能不能完好无损的站在你面前。”
看样子云杜若是被扶桑人劫持,如今她在这群血族残余手中以此来威胁我,不管怎么样我都必须要去,刚打算上车就被韩煜拉住。
“我和太子跟你一起去。”
“不用,扶桑人真有图谋不轨送来的就不是杜若的手链,我去看看他们到底意欲何为。”我对韩煜和太子摇摇头冷静的说。“况且小小和南宫怡还需要你们保护,别担心我,阴阳眼已开我如今可以随心所欲控制冥焰,我能保护好自己。”
太子和韩煜对视一眼,无奈的松开手叮嘱我一定要小心,我点点头跟着浅尾舞上车,一路上她一句话都没对我说,坐在她身边我只感觉有一种刺骨的冰冷,身旁坐着一个没有心跳和体温而且残暴嗜血的不死怪物始终是一件让我不舒服的事。
更让我疑惑的是,上车后浅尾舞甚至都没蒙住我眼睛,我们一直在追查扶桑人藏匿的地方,按照血族的特性他们基本夜晚在强大,可在白天就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可浅尾舞似乎一点都不担心我知道要去的地方,越是这样我心里反而越没底。
半夜车停在一处郊外别致的屋外,我随着浅尾舞下车后她带我到门口,等我转头时才发现她已经无消无息的消失在黑暗之中,看样子她并没有打算跟我一同进去,我迟疑了一下调整好心态,深吸一口气推开了有灯光照亮的房门。
很典雅别致的房间陈设简单而干净,房里的一切都是按照东瀛传统在摆放,灯下聂浩然盘膝坐在茶案上,一阵清新扑鼻的茶香迎面而来,灯下的聂浩然花白的头发更加醒目,他抬头看我那双睿智明亮的眼睛透着年轻,不过依旧无法掩饰他的迟暮和苍老,他很有礼貌的伸出一只手。
“请坐。”
临来的路上我一直在想今晚多半是剑拔弩张凶险万分,可怎么也没料到会是这样的会面,犹如是叙旧般简单和平静,我走进房的那刻丝毫感觉不到任何的戾气和杀戮。
我迟疑了一下还是关上门坐到聂浩然的对面,
“扶桑的茶艺源于中原,不过品茶都是讲究心静,除去一切凡尘杂念,使身心完全融入放松。”聂浩然一边说一边从旁边的水缸里用一长柄的水瓢盛水洗手。
我环顾这房间小巧雅致结构紧凑,墙上挂着清秀的字画,旁边的案桌上放着花瓶插着芬芳的百合。
“云杜若在什么地方?”我面色凝重低沉的问。
“品茶讲究心静,今晚邀约你前来不过是想闲聊,至于你我之间纷争和敌意暂时先放一放,这屋里只有茶艺没有仇杀。”聂浩然舀了一瓢清一边水生火煮水一边语重心长的说。“如果你愿意的话,我还可以给你讲一个故事,你应该很奇怪我为什么会和扶桑人在一起。”
年过半百的聂浩然在我眼中怎么看都像一个行将朽木的老人,甚至说话都有些吃力,他以挟持云杜若邀约我前来,竟然是为了给我讲故事,不过看他的样子却很诚恳,事实上我的确很好奇作为十八赤狼后裔的他怎么会和血族残余在一起,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