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知所措一脸惶恐的跟着秦雁回离开地藏禅寺,太子一步一回头看着破碎的地藏金身,满脸懊悔和愧疚,我们本来是取人界之力也按照秦雁回教我们的办法,我认识太子这么久,他潜心修佛心无旁骛,不可能不虔诚,但是我心里很清楚,那地藏金身还真是在太子的经文中破碎的。
而且还有那什么袈裟,谁会来这里偷盗佛门神佛的金身袈裟,一连串发生的事让我完全没想明白,明明没做错事却跟做贼似的,心里忐忑不安跟着秦雁回离开地藏禅寺。
我们并不知道要去什么地方,一路只有跟着前面的秦雁回,走了很久他才停下来,站在一处山巅之上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般一脸平静的极目远眺。
太子许久都无法平静,一副罪孽深重的样子,心神不定的走到秦雁回身边口还没张开。
“你们这下祸闯大了。”秦雁回还没等太子开口,转身像是知道太子要问什么似的,先一本正经的对我们说。
……
我和太子一愣,面面相觑的对视一眼,我什么也没做,太子也是按照他教的潜心诵经念佛,怎么到现在就变成我们闯了大祸。
“是你让太子发大宏愿以念力感化地藏王的,怎么有错了?”我一脸茫然的问。
“都说了心诚所致金石为开,地藏菩萨之所以示现声闻相结下金身,是因为以地藏的清淨之心,不受尘世所染,不染世乐,常念知足,常住道中。”秦雁回不慌不忙的回答。“看来你是心不够诚,而且杂念太多。”
太子一心向佛,在琉璃玲珑塔也经过试炼能心无旁骛四大皆空,太子来九华山求人界之力入幽冥是效仿地藏王度化三千世界苦众,别人我不敢说,可太子绝对不可能不虔诚。
“六道惭愧,以为通达佛礼禅悟佛道,今日方知六道六根未见六尘难明,以至于天怒人怨导致地藏金身破碎。”太子单手合十一脸愧疚心悦诚服的忏悔。
“这祸事可不小,你也知道天怒人怨,那金龛中供奉是地藏金身,座下经文是大乘大集地藏十轮经,那是地藏成佛前亲手抄写的经文,供奉在九华山道场度化十方幽冥之地。”秦雁回见太子懊悔不已,非但没有安慰反而火上浇油的说。“那锡杖就更不用说了,金锡震开地狱门,那是镇守十方幽冥的法器,如今经文被你念成灰烬,锡杖被你念成两截,十方幽冥怨念难平又没锡杖镇守,早晚会群魔乱舞,到时候……”
秦雁回点到为止,这么大的事从他口中说出来我竟然没发现他有丝毫担心,倒是太子越听越懊悔满脸都写着罪孽深重四个字。
“事到如今说这些也于事无补。”我实在看不过去,从未见太子如此自责过,我看向秦雁回忧心忡忡的问。“这九华山是你带我们来的,难道就没有弥补的办法?”
“也不是没有,不过……”秦雁回笑了笑欲言又止。
“一切皆因六道心智不清六根不净,妄动念想而起,如果还有弥补的办法,六道愿意一肩承担在所不辞。”太子一听连忙上前恳求的问。“还望明言指点。”
“那经文是地藏成佛之前亲手抄写,若是你能心无旁骛重抄大乘大集地藏十轮经,重新供奉于金身之下为时不晚。”秦雁回想都没想脱口而出。“至于那锡杖是地藏在九华山以荆棘木溶锡铸造而成,荆棘木便在这九华山的天柱峰,你若是能背回荆棘木入火便可熔炼金锡重铸法杖。”
秦雁回所说的弥补办法听上去似乎并不困难,重抄一份经文和砍回入火之用的柴木怎么也不是多艰难的事,总比之前我们历经千辛万苦处处九死一生的好。
“一切皆因六道而起,便是上刀山下火海六道也责无旁贷在所不辞,背回荆棘木倒是好说,可是……”太子有些焦急的看着秦雁回说。“可是六道礼佛,深知世间佛徒所念诵的大乘大集地藏十轮经都是译本并不完整,地藏王亲手所抄写的十轮经只有供奉在九华山的孤本,六道即便重抄万遍也义无反顾,可是抄出来的绝非是地藏王亲手抄写的完整十轮经。”
秦雁回笑而不语,带着我们从古道向上,到巍峨山巅这里左有龙头峰,右有龙珠峰,对面十王峰,峰顶削尖,万瓣叠嵌,气势峭拔,远眺云海翻腾,各展雄姿,气象万干。
“此地龙头峰下为青龙背,屹立如屏,龙珠峰上有一颗巨大滚圆的岩石,名龙珠口,按照风水堪舆之说,此地谓之青龙戏珠,是夺天地造化的风水之地世间罕有。
我和太子都不懂风水堪舆,不明白秦雁回突然带我们来这里,向我们讲述风水是什么意思。
秦雁回说完转身又指着我们身后,四周群山匍伏,极目远眺,天地浑然一体,江水如链隐隐可见,清冽的山风送来阵阵松涛、使人陶醉,融合在一起似乎像一只展翅高飞的大鹏鸟。
“前庭聚水,案山宽广风回不止,左右双峰华俊气沉而不浊,形如大鹏神似玄鸟,此地风水谓之大鹏归穴,也是罕见的风水宝地。”秦雁回提及玄学之事忽然又变成我熟悉的那个人,在他脸上呈现的只有孤傲和威严。“世人为寻一处风水宝地多要寻遍千算万算,也要看机缘方可遇到,而此次一地竟然前后都出风水宝地,堪称是可遇而不可求。”
“这风水宝地……和地藏王有什么关系?”我大为不解的问。
“你是佛门弟子,看看你悟性如何,你瞧出这地方有什么不一样吗?”秦雁回目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