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贱人!”看着在橡皮艇上指挥着士兵们泅渡的东阳西归,子桑倾看着看着就瞪起眼来。
只能看士兵们训练的子桑倾,坐到了最靠近大海的泥台上,幽幽的看着六百多名士兵有条不紊的,由左往右从她面前游了过去,视线跟着他们到达矮山那边时,侧着头的她,看到右后侧走来了一道身影。
是老兵肖顺,子桑倾见他驻足朝士兵们张望了一眼,见她看着他后,他便朝她走了过来。
“你好,你叫子桑倾是么?”走到子桑倾面前的肖顺,在两米外站定,脑袋微垂看着坐在泥台上的子桑倾询问道。
“嗯,我知道你叫肖顺。”子桑倾点头,直觉这个人是来找东阳西归的。
肖顺不可置否的点点头,然后指着子桑倾一米开外的泥台,友好的询问道:“我可以坐这儿么?”
“当然,这又不是我的地盘。”子桑倾再次点头,如果这地盘她能做主,他娘的,她一定把东阳西归给轰出去。
不过,现实点的是,东阳西归能把她轰出去。
“你的性子好像挺烈的。”肖顺坐下后,看眼还扑腾在右侧矮山边的士兵们,妞回头看着子桑倾,突然道了一句。
“怎么会?我一向很好说话。”子桑倾眉头微挑,直直的直视着肖顺,毫不犹豫的反驳道。
她跟肖顺只是第二次见面而已,肖顺一副摸清她底细的样子,难道他道听途说了什么。
“我说得性子,不是性格。”肖顺轻笑着摇了摇头,他不否认子桑倾挺好说话,但那是在一般情况下。
“你好像很肯定,那倒说说看,你凭什么这么觉得?”子桑倾也不再反驳,以往那个子桑倾的性子,的确是挺好说话。
“没凭什么,就是直觉而已。”肖顺闪着一双睿智眼睛,和人说话时,嘴角始终挂着一抹微微笑意。
子桑倾盯着肖顺不说话了,上下快速打量了他一眼,他今天给她的感觉,明显和第一次的时候不一样。
上一次,他和东阳西归说话时,他是绝对服从命令的正直军人,船上和他交谈时,他是老实甚至有些木讷的,但现在看着他眸光里的那抹睿智,子桑倾瞬间警惕着,这又是一个深藏不露的人物。
“我一直以为只有女人,才比较喜欢依赖第六感与直觉。”子桑倾明白肖顺肯定知道什么,但再问下去,肖顺也不会说,“你来找我们教官?”
“对。”肖顺点头。
如此简单直白的回答,子桑倾本以为肖顺还会说点什么,看着肖顺看向士兵们往回游的侧脸,她犹豫几秒便补充道:“我们教官好像很忙,你可以等下午训练完再来找他。”
“东阳让我这时候来找他的。”听到子桑倾说的话,肖顺笑了笑了,看向子桑倾的眼睛,有着某种不言而喻的睿智精光。
“你们不用训练?”看懂肖顺的眼神后,子桑倾撇撇嘴,话锋一转换了个话题。
“今天周六,我们周六下午和周日都不用训练。”子桑倾了然于胸的眼神,让肖顺眼神微眯,那双冰瞳里好像有着不同寻常的东西,具体是什么,他又看不太清楚。
“原来今天周六了。”子桑倾默念了一句,肖顺要是不说,她都快忘记日期了。
相对无言的坐了一会儿,看着返回后越游越近的士兵们,子桑倾忍不住又问了一句:“你和我们教官当兵前就认识?”
“不是,我们就是在海军才认识的。”肖顺回完,眸光一转,看着子桑倾笑得意味深长道,“你和东阳好像也很熟?”
“还行,不算很熟!”肖顺那抹笑太暧昧,子桑倾知道他想说什么,不就是她为什么会单独和东阳西归去沙石岛么。
早知道出趟海会引出这么多事,那天就是东阳西归求她,她也不会自惹麻烦的送上沙石岛去。
“真的不熟?”肖顺眸光微深的打量子桑倾,只因她回答得太快,且太坚定。
“骗你我又没钱赚。”子桑倾冰瞳一斜,一副爱信不信的眼神。
肖顺笑了笑没说话,骗他是没钱赚,至于其他可就不好说了。
“对了,那天沙石岛上的两个佣兵,现在死了没有。”说起沙石岛,子桑倾就想起那个说后悔当佣兵的阿道夫,便顺口问了一句。
“……”肖顺睿智的眼眸微深,他认真的看着子桑倾,没回答她。
“犯不着用那种审视的眼神打量我,你不想说就不说,我就是顺便问问而已。”被肖顺眸一深的打量,子桑倾就知道他想歪了,她从头到脚都不像和阿道夫那群佣兵是一伙的样子吧。
她知道身为一个士兵,很多事情都不知道,不要管为好,所以她也没问阿道夫和埃布尔被送去哪里,受到了什么处罚,她就问问死没死而已,看肖顺那副谨慎的模样,看来连这个都不能问。
“你是当事人,问问也正常,我没说不能说,但我不知道他们的情况,想告诉你也没用。”肖顺又笑了笑,解释完看向快要游过来的士兵,眺望着橡皮艇上的东阳西归。
子桑倾知道肖顺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但从他的话里,她也听出了一些信息。
阿道夫和埃布尔不在海军,应该被送走了,至于送到什么地方,想来是能光明正大关押他们的地方了。
奋力争游在前方的步媚媚和毕寺等人,老远就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