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好像不太在乎您的安危!”李飞宇说此话的时候,凝目注视着郑观音侧脸上的表情。
郑观音知道就是这样,李建成自从登上太子宝座后,身边美人无数,佳丽数千,早将她这个正室忘的一干二净。
只有李建成身边的太监王顺,隔些日子便来给她请安,向她汇报太子最近的事情!
她是太子妃,太子应该每月来她的寝室两次,月初一次,月中一次,可李建成已经有好几年没有来过她的房中,致使她这个太子妃想见自己的夫君一面,都得由太监通报。
长年下来,郑观音想李建成的时候,便给二弟李世民写信,苦诉心中的委屈!
结果时间一长,郑观音发现她竟然喜欢上了二弟,便与李世民在信中大谈风月,以慰相思之苦。
李世民对她也是大表情意,两人书信来往频繁,几乎每月都有那么几次。
就这样,郑观音对自家夫君李建成慢慢淡忘,重新进入她心中的却是二弟李世民。
李建成对郑观音也是慢慢淡忘,二人过着各自的生活,没有重要的事情,几乎不曾见面。
两人的感情最终慢慢变淡,甚至成为可有可无的!
对于李建成听到她有危险,却不曾上心的事,郑观音很是明白,肯定是最近哪个狐狸精又向李建成进了谗言,请李建成废了她这个太子妃,可惜,李建成不过是个太子,废太子妃这种大事,由宫中的李渊一言决断。
而他们郑家与李家世代相交,李渊登基之后,对郑家更是恩宠有加,郑观音自己也确实争气,替李建成生下两名皇子,在李渊那里的位置很牢固。
除非郑观音不守妇德,否则,李渊是决不会废掉她这个太子妃的。
李建成废不了她这个太子妃,便对郑观音开始冷漠,甚至疏远,就差找人杀了郑观音,来扶持心爱的女人登上太子妃。
今天的事情足以说明,李建成正巴不得太子妃死!
郑观音听了李飞宇的话,心中对李建成剩下那一丁点的爱意,顿时消失不见。
李飞宇站在旁边,静静观察着郑观音脸上的表情,最先是嫉妒、愤怒、爱慕,最后定格在冷漠上。
许久之后!
郑观音回过神来,看着李飞宇问道:“这么说,你今天是真来救本宫性命的?”
“不错,伤了太子妃千金之体,是小人为了取信陈生而做的,请太子妃恕罪。”李飞宇微弯着腰,低声解释道。
郑观音心里虽有疑惑,但只能装到心里,面不改色的问道:“李总管,你有什么办法能让陈生的尸体不被宫中人发现?”
此事李飞宇早有对策,胸有成竹的回道:“今天晚些时候,小人会带着一干下人给太子妃送新采购回来的希奇玩意儿,到时小人会用麻袋将陈生尸体运出去,太子妃尽管放心。”
郑观音听的频频点头,以运送东西的名义进宜春宫,出去的时候,顺手将陈生尸体送出去,此事大有可能。
但她还有一事不得不问,先前陈生说她与秦王互有书信来往,此话李飞宇也有听到,不知他是否会对太子禀报,因此,若有所指的问道:“东宫太平许久,本宫身居太子妃,掌管**一起调度,总有些小人诬蔑,为此,本宫烦不胜烦,不知李总管可有对策给本宫解难?”
李飞宇暗道一声:“还是来了!”脸上却是不动声色的回道:“太子妃明鉴,小人只能造一时之谣,却造不了一世,只要太子妃行为得体,就是一些小人想中伤太子妃,那也得有证据,否则,就是诬蔑,太子妃可随时除去这些暗中伤人的卑鄙小人。”
郑观音听出来了,李飞宇暗指她行为不端,同时又表明他手中没有证据,不会随便向太子禀报,请太子妃放心,若他敢将此事透露出去,太子妃可随时处死他。
郑观音到底是长久生活在宫中的人,懂得隐忍,并未在脸上表现出不满,而是轻声细语道:“李总管此计真妙,本宫也相信某些小人会信守承诺的。”
李飞宇暗恼不已,他救了此妇一命,然此妇仅仅是道了一谢,就开始敲打他,可见此妇为人并不厚道,以后还是少来往比较好。
“太子妃,若是没有其他事情,容小人告退!”李飞宇并不想在此多留,毕竟他进来的时间已经很长了,恐怕外面的宫女、太监已经在怀疑了。
郑观音看了一眼躺在地下的陈生尸体,风眉微微弯曲,皱眉道:“你早一些带人来将他运出去,留在本宫寝室多一会儿,本宫就多恶心一会儿。”
“小人知道了!”李飞宇微微一礼,欲转身离去。
“等一等,那边有清水,你将身上的血迹擦洗掉,以免被旁人看出破绽!”郑观音心细如发,看到李飞宇身上沾染的血迹,忙出声道。
李飞宇低头一看,却见自己胸前尽是干涸血迹,双手也满是鲜血,袖子边上鲜红一片。
有些血迹已经干涸在衣服上,即使用水擦洗,也洗不下来。
“请问太子妃,此处可有衣裳?”
“本宫的寝室,岂会有男人衣裳!”
“有女人的衣裳,也可以!”
“放肆,你敢调笑本宫,好大的狗胆!”
李飞宇已经见识了郑观音的怒容,因而并未害怕,依旧笑道:“小人想用太子妃衣裳遮住胸前血迹,并没有对太子妃无礼的意思。若太子妃不愿意,小人这就出去,到时被侍卫盘查出来,小人就说是太子妃与陈生私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