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乔峰说了要查明马大元的死因真相,徐兵都还没说话,段誉抢先问道:“真相到底如何?”
乔峰摇了摇头,说道:“这时难说得很。我那朋友成名已久,为人端方,性情谦和,向来行事又极稳重,不致平白无端的去得罪慕容公子。他何以会受人暗算,实令人大惑不解。”
徐兵问道:“那与大哥约定今晚相会的强敌,却又是些什么人?”
乔峰道:“那是……”只说得两个字,只见前方出现两个衣衫破烂、乞儿模样的汉子疾奔而来,乔峰便即住口。
那两人施展轻功,晃眼间便奔到眼前,一齐躬身,一人说道:“启禀帮主,有四个点子闯入‘大义分舵’,身手甚是了得,蒋舵主见他们似乎来意不善,生怕抵挡不住,命属下请‘大仁分舵’遣人应援。”
乔峰点了点头,问道:“点子是些什么人?”
一名汉子道:“其中三个是女的,一个是高高瘦瘦的中年汉子,十分横蛮无礼。”
乔峰哼了一声,道:“蒋舵主忒也仔细了,对方只不过单身一人,难道便对付不了?”
那汉子道:“启禀帮主,那三个女子似乎也有武功。”
乔峰笑了笑,道:“好吧,我去瞧瞧。”
那两名汉子脸露喜色,齐声应道:“是!”
两名汉子在前引路,前行里许,折而向左,曲曲折折的走上了乡下的田径。这一带都是极肥活的良田,到处河港交叉。
又行了数里,绕过一片杏子林,只听得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林杏花丛中传出来:“我慕容兄弟上洛阳去会你家帮主,怎么你们丐帮的人都到无锡来了?这不是故意的避而不见么?你们胆小怕事,那也不打紧,岂不是累得我慕容兄弟白白的空走一趟?岂有此理,真正的岂有此理!”
又听得一个北方口音的人大声道:“慕容公子是跟敝帮乔帮主事先订了约会吗?”
包三先生道:“订不订约会都一样。慕容公子既上洛阳,丐帮的帮主总不能自行走开,让他扑一个空啊。岂有此理,真正的岂有此理!”
那人道:“慕容公子有无信帖知会敝帮?”
包三先生道:“我怎么知道?我既不是慕容公子,又不是丐帮帮主,怎会知道?你这句话问得太也没有道理了,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乔峰听到这里脸色一沉,大踏步走进林去。徐兵和段誉等一行人跟在后面,但见杏子林中两波人相对而立。包三先生身后则站着三个少女。
徐兵和段誉的目光虽然同时看向其中一个的脸,但心里想法去各自不一样,徐兵马上就想到了这是李秋水的外孙女,王语嫣了,……
段誉则嘴里老是念叨,“好美啊,简直和画上的一毛一样,”不过在徐兵的教导下,段誉抵抗力已经比以前强多了,虽然是在一直盯着看,不过目光中没有多少痴迷,而好像是在鉴赏一样。
杏林中站在包不同对面的是一群衣衫褴褛的叫化子,当先一人眼见乔峰到来,脸有喜色,立刻抢步迎上,他身后的丐帮帮群一齐躬身行礼,大声道:“属下参见帮主。”
乔峰抱拳道:“众位兄弟好。”
包三先生仍然一般的神情嚣张,说道:“嗯,这位是丐帮的乔帮主么?兄弟包不同,你一定听到过我的名头了。”
乔峰道:“原来是包三先生,在下久慕英名,今日得见尊范,大是幸事。”
包不同道:“非也,非也!我有什么英名?江湖上臭名倒是有的。人人都知我包不同一生惹事生非,出口伤人。嘿嘿嘿,乔帮主,你随随便便的来到江南,这就是你的不是了。”
“果然很臭,简直臭不可闻……”徐兵在后面听到包不同数落乔峰,心中自是不愿,马上回击道,“包三先生臭名远扬,果然非同凡响……哈哈哈哈……”
站在包不同对面的乞丐听到有人为帮主出气,面色上都显得很高兴,但是丐帮是天下第一大帮会,帮主的身份何等尊崇,诸帮众对帮主更是敬若神明。
众人见包不同对帮主如此无礼,一开口便是责备之言,无不大为愤慨。虽然徐兵骂了包不同,稍微有些解气,但是大义分舵蒋舵主身后站着的六七个人还是有手按刀柄的,还有磨拳擦掌,都是显得跃跃欲动。
包不同听得徐兵骂自己,脸色气的发紫,马上喝道,“非也非也,我包某人骂自己可以,别人骂就不行,谁骂我我就打谁。你小子是个什么东西,老子走江湖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包不同说着就要上前动手。
虽然徐兵不怕打起来,但乔峰却冲着徐兵摆摆手,然后淡淡的道:“包三先生稍安勿躁,如何是在下的不是,请包三先生指教。”
包不同道:“我家慕容兄弟知道你乔帮主是个人物,知道丐帮中颇有些人才,因此特地亲赴洛阳去拜会阁下,你怎么自得其乐的来到江南?嘿嘿,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乔峰微微一笑,说道:“慕容公子驾临洛阳敝帮,在下倘若事先得知讯息,确当恭候大驾,失迎之罪,先行谢过。”说着抱拳一拱。
徐兵虽然想马上过去把包不同揍一顿,但也按住脾气,心中同时暗赞:“还是大哥会说话,果然是一帮之主的风度,倘若他和包三先生对发脾气,那便有失身份了。”
不料包不同居然受之不疑,点了点头,道:“这失迎之罪,确是要谢过的,虽然常言道得好:不知者不罪。可是到底要罚要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