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女儿是做错了何事?为何方从皇后的手里逃出来,爹爹就让女儿跪下!”安月如抬头看向右相,发现右相此时正坐在太师椅上,威严正坐,眼睛里没有一丝温度,这让安月如觉得右相是如此的陌生,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会让右相这般生气。
“你还敢问自己做错了什么?我问你,先前我让你接下凤旨,你为何执意不接?难道你觉得这是你一个人的事情?你可知这关乎我们右相府上上下下的安危?”右相吐出一口浊气,而后怒的拍座而起,指着安月如的鼻梁骨就骂道。
原来右相竟是为了此事才这般生气,安月如心中了然,但也觉得心寒起来,自己才方从皇宫之内逃命回来,鬓发缭乱不说,脸上还有被凤轩打得巴掌痕迹,右相绝对是看到了,可是却一点表示,一点安慰都没有。
兴许右相当真是气急了,但是以往右相一直是以慈父形象面对安月如,现下这般冷冰冰,毫无慈父模样的右相,倒是让安月如觉得难以接受,觉得十分陌生了。
“父亲,你可知这凤旨的内容是何物?你是知道的,之前女儿在三皇子府过的有多不快乐,犹如行尸走肉一般,好不容易和三皇子和离,如今皇后的凤旨又要将女儿推入火坑之中,女儿怎会接受?”安月如仰头与右相对视,根本不害怕右相周身散发出来的怒气。
安月如说出这番话,可想而知右相会有多气极,拍着桌子就连连骂道:“当初你执意要嫁给三皇子,就算是丢尽了我们右相府的脸面,我都没有说你一句,就盼着你嫁入三皇子府之后,能给你哥哥的仕途之路,给我们右相府添一分助力,没曾想你是没得到三皇子一分一毫的宠爱,最后还闹出什么和离之事,惹得整个京城人尽皆知,让我们右相府沦为众人的笑柄,因为怕你伤心,为父一直没有将这心里话与你说出口,谁知道你今日又做出这种大逆不道之事。”
右相说的一字一句,都像一把尖刀一般,插在安月如的心口上,没想到右相心里对她居然是这般责怪,怪自己没有得到凤阳的宠爱,怪自己不能给家中助力,怪自己不听他的劝告,直接就丢了皇后的凤旨,说这么多,右相竟是没有一样是为她这个女儿着想的,安月如第一次发现眼前的右相竟不是自己先前认识的那般。
“现在四个皇子都在虎视眈眈的窥觑皇位,其中二皇子有皇后撑腰,更是如虎添翼,你今日拒接皇后的凤旨,他日皇后必定会将我右相府视为敌人,你叫你哥哥和爹爹如何自处?”右相像是开了话匣子一般,喝了一口茶水之后,继续对着安月如念叨。
安月如早就没有了听右相训斥的心思,她现在心情十分烦乱,只希望自己能够静静的待着,谁知道门外一个下人得到了右相的同意之后,走进来在右相的耳边窃窃私语。
看着右相越来越神色不定的脸,安月如觉得这下人所说之事一定与她有关。
果不其然,右相将那下人叫出去之后,便将手中的茶杯猛地摔到了安月如的面前,不过好在茶杯的碎片没有溅到安月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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