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头看了一眼坠的我都会觉得脖子疼的鸽子蛋,瞪着一脸笑意的莫靖南问道,“你这样做,到底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先放我们这里寄存着,等找到它合适的主人,再来取走?莫靖南,你觉得你有点欺人太甚了吗?”
莫靖南看了看我,也没有多说什么,捡起来地上那一坨衣服就准备转身离开了。< >本书醉快更新百度搜索抓几書屋我跟了上去,看着那个满是我脚印的外套,有些讽刺地问道,“就这抹布你还要,莫总,别告诉你你资金已经短缺到连件像样的外套都买不起了,那我真要替你未来的那位好好地验证一下这鸽子蛋的真假了。”
说着,我就准备把脖子上的东西取下来,莫靖南摁住我的手腕,“别乱动,好好带着,兴许你也带不了几天呢,先过过瘾吧。资金虽然紧张,一件像样的外套肯定还是能买得起的,我只是觉得你这过于随性的涂鸦,还是挺有新意的,准备带回去收藏起来。”
莫靖南说着还一脸炫耀的表情朝着我举了举那件皱巴巴的外套,然后,就真的转身离开了。我看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突然冲出了房间。站在过道上,冲着前面喊道,“莫靖南,你……刚才……是在跟我求婚吗?”
我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勇气问出这句话的,但是,心想我在莫靖南的面前也不是第一次也不是第二次更不是第三次受到打击了,要是再多这么一次也不会嫌多的。看到前面那个直挺挺的背影顿了一下,不过,莫靖南也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并没有回头来看我,所以,我不知道听了刚才那句话之后,此时此刻,他的表情到底是什么样的。
莫靖南依旧背对着我,从口袋里掏出来一支烟点上。寂静的走廊上,打火机“吧嗒”的声音听着异常的清晰。我也没有走上前去,只是站在原地,静静地等待着前面那个背影的回复,抑或是嘲讽。
终于在我的耐心消耗殆尽之前,莫靖南才背对着我开口说了句,“杨思宛,如果有一天你愿意了,可以把它戴到手上来见我!”
听着这句怎么听都不像是求婚的话,我竟然傻地瞬间就有想要流泪的冲动。但是,我不知道莫靖南这句话是玩笑还是认真的,就像我不敢确定那鸽子蛋的真假一样。等稍稍调节好了情绪之后,我也用半认真半开玩笑的语气问道,“人家求婚不都是有半跪,有鲜花,有誓言的吗?莫靖南,为毛你的听起来好像只有威胁?”
这回莫靖南倒是回头了,半转过身体噙着笑意看着我,“杨思宛,莫浩霖死的时候,我都没有跪,你是让我给你跪吗?”
说完,不等我的回应,他就快步地把那皱巴巴地外套往身后一搭,左手抽着烟,大踏步地朝着电梯里面走去了。等莫靖南都走远了,我还愣愣地站在原地,空气中似乎还飘荡着他的说话声,还有他身上熟悉的烟草味。右手不由自主地摸向胸前的鸽子蛋,我突然懊恼地抬头冲着空中吼了一嗓子,我觉得我的神经快要被莫靖南给挑地跳线了。
本来还想再回丰泰去上班的,现在哪里都不想去了,心想就当下午去跟叶辰一起看画展好了。心烦意乱地在沙发上躺了会,我便把电话打给了秦蕊,“喂,小助理,你在干嘛呢?我逃班了,你有兴趣加入吗?”
“哼……你要是我们老板娘,我一准天天加入你的行列。杨思宛,不带在我们这些穷人面前这么炫富的,你逃班了,你后头还有杨伟华,还有叶辰,最不济还有丫莫靖南!老娘要是逃了,你知道跟在我屁股后面追的都是什么吗?房租费,通讯费,水电费,护肤经费……哦,对了,还有我老妈的白眼!所以,以后不要轻易拉着我加入你这个行列,还有,你要是没什么事的话,尽量也不要逃班,即使逃了也别让我知道,老娘心里极度不平衡,我们不是说好的共产主义社会的吗?”
电话一接通,秦蕊就是一通牢骚,也难怪,她这种大大咧咧性格的人,竟然要去做那种对细节要求很高的助理和文员之类的工作。我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才有些不着头绪地说了句,“秦蕊,怎么办,莫靖南这糖衣和炮弹夹杂着朝我轰击的趋势,我就快要顶不住了!”
秦蕊在电话那头消化了半天我刚才说的这句话,大概是敏锐地嗅到了其中的奸情。立刻捂着话筒躲到卫生间里,摆出了要跟我长谈的架势,“杨思宛,你千万不要告诉我,我昨天捡到的那个鸽子蛋是货真价实的。而且,它真的是莫靖南用来跟你求婚的,为了我的身心健康着想,你真的千万不要这样告诉我!”
听秦蕊这么一说,我便把莫靖南跟叶辰今天一起到丰泰凑热闹的事情,以及他把我拖回来之后发生的所有事情,都一五一十地说给了秦蕊听。话音刚落,我就听到她蹲在马桶盖上蹦跶的响声,我友情提示道,“你悠着点,别把那马桶盖给蹦跶坏了,你们那个抠门的经理还得从你那可怜的薪水里扣!”
秦蕊经过我这么提醒倒是赶紧从马桶盖上跳了下来,用难以置信地语气跟我说道,“杨思宛,我有些无法把你刚才说的那些行为跟我印象中的莫靖南对上号,你确信他没有一个长的一模一样性格的双胞胎弟弟吗?”
听着秦蕊这无厘头的分析,我有些无奈地朝着吊顶直翻白眼。本来想听听她给我理智地分析分析莫靖南这到底是唱的哪一出,结果,她也是个不按照牌理出牌的主。正准备挂电话,以隔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