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是。”齐倾道,随后起身,“今日既然来了,那齐倾便代表金家向褚公子赔罪,此事本是金家的家事,如今却波及褚公子,实乃金家之过,齐倾再次郑重地向褚公子表示歉意,请褚公子原谅。”
说完,屈身一福。
这般姿态,本已经是将自己放低了的,只是褚钰却并未有丝毫占了上风的感觉,这案子真正的目的为何,恐怕只有他心里最清楚,不过,不管是什么,都不可能是为了要眼前这一刻的低头!
低头?
赔罪?
褚钰冷冷一笑,“金少夫人想的未免太过简单了!还是在金少夫人的眼里,褚某便是这般容易打发的?更或者,在金少夫人的心里,我大齐的律法不过是无足轻重的玩意?!”
金熙因他最后的一句话而面色微微一沉,扯上了大齐律法,果真是想将事情闹大!起身道:“褚公子,既然在公堂之上,便该说案子。”
褚钰将视线移到了他的身上,眉梢一挑,“怎么?金少爷也有话要说?褚某还以为金少爷只会躲在金少夫人的身后不敢出头了!”
金熙顿时恼火,不过却压着,正色道:“先父遗命让我妻子为金家主母,在及冠之前,金家一切事宜自然由内人做主!”
“这般说来,金少爷是承认你不过是金少夫人身后的一条跟尾狗了?”褚钰讥讽道。
齐倾眼眸一沉。
“呵呵。”金熙却是出于意料地没有愤怒,而是笑了出声,“褚公子出身南方望族褚家,乃褚家书院人人称之一声‘公子’之人,金熙出身虽低贱,但是也一直以曾经乃褚公子同门一事为傲,如今却只剩下是失望。”
褚钰面色转为了阴寒。
“此事金家虽有错,但也是无心之失,褚公子心生愤怒,金熙可以理解,但是为了这般无稽谣言便不顾身份大肆咒骂。”金熙又笑了笑,“金熙真替褚家将来忧心。”
这话说完,不等褚钰开口反驳或者说出更难听的嘲讽,金熙便又继续,“不过这话虽然难听一些,有失了褚家的风范,倒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他看了一眼齐倾,微笑继续:“自从先父病逝,金熙的确一直跟在内人身后,学经商,经庶务,也便是如此,金熙方才更加清楚这般多年来,内人……我的妻子齐倾为我,为金家究竟付出了多少!她十一岁入金家至今,整整十一年,金家从当初的商贾贱籍成了如今的乡男爵位之家!她兢兢业业地经营着家业、殚精竭虑地开办族学,为金氏的子孙铺开了一条锦绣之道,十一年来,她没有一日不再为金家操心,为兴旺金氏而努力,可是,便在金家不但富足,而且体面的如今,却有人容不下她,用如此下作的方式攻击她,恨不得将她置之死地!金熙虽然不才,但是也绝对不会容忍!”
扫了一眼公堂外围观的众人,最后落到了褚钰的身上,“不管是金家的人还是金家之外的人,只要伤及我的妻子,不管富或贵,不管亲或疏,金熙都绝不轻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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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了,一直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