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本就清楚他们之间如今的状况,便不该再轻易地因她的冷言冷语而难过,更不过因为她的亲近而得意忘形。

温水煮青蛙,循序渐进。

他一定可以完全占据她的心!

他的齐倾,他的妻!

当然了,也还有一丝不想认输的犟头,可最终还是认输了!碰上她,他只能认输!

“我走了,你等我!”

齐倾颔首,目送着他离开。

……

金熙很高兴,甚至差一点又得意忘形了,这般的做法,这般的相处方式,这般的坦诚相对,对她有用的是不是?

若非如此,她岂会如此亲和?

金夫人也似乎感染到了儿子的高兴,一整天都是笑容满面的,甚至还不顾自己仍有些不稳的脚步,让儿子扶着她在屋子里面走了一圈。

虽一直有大夫精心治疗,也请来了京城名医,不过金夫人也仍旧是没有好全,不过时间长了,她似乎也开始接受了现实,即便仍是想要更好的大夫来治好自己,却不会再如从前一般惊慌失措,然后闹鸡犬不宁。

至于齐倾……

“熙儿,你听母亲的话,把齐氏这个毒妇休了吧!”

金熙也没有动怒,“母亲,过两年我们给你生个孙子可好?”

“孙子?”

“对啊。”金熙笑道:“孙子,像我的孙子!”

“好好!”金夫人的注意力顿时被转移了,不知道是脑子浆糊了还是根本便没想过他儿子会跟齐氏这个毒妇生孩子,“那你要快些休了齐氏这个毒妇!你的第一个孩子不能是庶子!庶子不能继承家业的!这次母亲一定给你找一个贤惠的妻子!对了,莲儿……”

“母亲,到时候喝药了。”金熙没给她说下去的机会,笑着道。

金夫人道:“喝药?好好,喝药!”

这便是母子二人的相处模式。

起初金熙会觉得心酸,只是一段时间下来却觉得这般未必是坏事,至少她过的舒心,而他也可以不为难。

“齐倾,我真的是个不孝子,怎么办?”

夜里的晚膳,金熙自责,却更像是在撒娇。

齐倾淡淡道:“食不言寝不语。”

金熙一窒。

然后他们便食不言了。

用完了晚膳,金熙便拉着人出门,“今年我们不在这里守岁。”

“去哪里?”齐倾话都没说完便被他拉着走了。

倒也没有去哪里,直接去了汇通楼。

日月阁中,摆上了守岁的各式用品,炉火烧的正旺,将寒意驱散。

“我记得小时候父亲也在这里守岁的。”金熙缓缓道,语气中有着极深的怀念,“父亲去世前的那个除夕,我便跟着,当时我很高兴,也很紧张。”说完,看向齐倾,“不怕你笑话,我虽然想时时刻刻见到父亲,可真的见到的时候却有些胆怯。”

“怪他?”齐倾接话。

金熙摇头,“我哪里知道怪,只是觉得有些怕罢了。”说完,又道:“跟你说件事,不过你不许生气。”

“嗯。”

“父亲说给我找了一个媳妇的时候,我有些不高兴的。”金熙小心翼翼地笑着道,“后来知道父亲给我找的这个媳妇是……是个比我大六岁的……我更是不高兴了,然后……就是有些害怕……我想啊,万一她打我怎么办?”

半真半假,半开玩笑半认真。

只是却是拉进了距离。

“看得出来。”齐倾喝了一口暖酒,笑道,“不然怎么走两步便停两下的?”

“洞房花烛夜尿床我绝对不是故意的!”金熙忙道,“不过那晚上是真的没睡好!”

“怕我把你吃了?”

金熙笑眯眯的,“现在我想反过来!”

齐倾直接抓了一把瓜子扔了过去,“这般多吃的还堵不住你的嘴!”

“不过齐倾你也没睡好不是吗?是不是也怕我吃了你?”

“有人尿床了能睡好吗?”

“我也不是一直尿!”

“尿了还能睡的跟死猪似得!”

“我哪有!”

两人就像是两个孩子一般闹的,齐倾也仿佛歇下了一切担子放下了一切顾及,甚至仿佛换了一个人,嬉笑怒骂,久久不停。

“噼里啪啦……”

外面传来了鞭炮声。

金熙抓住了她的手,“走!”

齐倾脸颊酡红,已然是喝了半醉,“干什么?”

“送你新年礼物!”金熙拉起了他,“走。”

齐倾脚步有些轻浮,任由着他拉着出了屋子,寒风袭来,却并未驱散了她的醉意,伴随着鞭炮声,漫天华光。

“烟花……”

仿佛看痴了一般。

金熙拉开了身上的披风,将两人裹住,将她纳入怀中,这一刻他真切地觉得她是他的,是他的妻子,完完全全是他的妻子!“喜欢吗?”

齐倾侧过脸,醉意迷了眼瞳,“你怎么……弄来的?”

“被你丢在别院的时候想的。”金熙笑道,“虽然花了一些功夫还有不少的银子,不过看起来不错。”

烟火很稀罕,整个大齐也便只有京城有人做,而且能用上的除了皇家之外便是那些高门大户的高官勋贵。

“这乡男爵位还是有些用的。”

不然有银子也买不到。

齐倾笑了,整个人都靠在了他的怀中。

烟火璀璨,笑靥如花。

金熙亦是痴了。

“齐倾……”

他低下头,轻轻地吻上了她的唇,本是情不自禁,本想浅尝即止,只是却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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