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那药真的要给少爷用吗?”金礼有些不放心。
齐倾道:“以褚随之的身份要杀一个人不需要用这般手段,若是不放心便让大夫先看看。”
“是。”
“不用!”金熙道,看着齐倾,“我相信你。”
齐倾看着他,会儿方才说道:“别信的太多,省的将来被我卖了。”
“我帮你数钱。”金熙道。
齐倾挑眉,“还能开玩笑,便是说伤的不重,金礼看着大夫给他换药。”
“你去哪里?”
“睡觉。”齐倾道。
“少爷,少夫人昨夜一直没睡在照顾少爷。”金礼道。
金熙心口一疼,“那好好睡!我没事的!你不用担心我!”
“嗯。”
……
齐倾的确是去睡觉了,便是有再多的疑惑再多的挣扎,没有清醒的脑子什么都处理不了。
只是方才睡了半个时辰,便被金长给叫醒了。
“你说什么?”
“内城传来消息,萧府挂了白幡,好几拨人连夜出门报丧,入夜时分,萧夫人去了。”
“萧夫人死了?”
“是。”
齐倾眯起了眼沉默半晌,“准备一份祭礼,萧府接丧之后随我去一趟。”
“是。”
金长离去。
齐倾已然没有了睡意,出门去了金熙的屋子,而一见了金熙,便又怒从心起,“你就不能少气我几次?”
金熙没再睡觉,睡了这般长时间现在不睡也没什么,可他偏偏还拿这书在看!
伤成这样子还看书?
她是该夸他勤奋还是恨他想气死她?!
金熙忙想见书收起,只是已经是在此地无银三百两了,“我……我只是觉得有些无聊……”
“无聊?”齐倾冷笑。
金熙忙认错,“我保证不会再又下一次!”
“你的保证还值钱吗?”齐倾不买账。
金熙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我……我……我真的保证不会有下一次!”
看着他坚定的神色,齐倾一时间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气什么!?“睡觉!”
金熙即可道:“好!”随后闭上了眼睛,只是却并未入睡,别说她在这里,便是她不在,睡了这般长时间如今也无法睡下去。
许久,没听到她离开的动静。
有过许久,还是睁开了眼睛,有些赔笑地道:“齐倾,我睡不着……”说完,便又想起来,“对了,你不是休息了吗?怎么过来了?我真的没事的!”
又是心疼她,又是喜滋滋的。
她原来这般关心他!
“没事?”齐倾余怒未消,拧起了那书,“这便是你的没事?”
“我……”金熙没有说下去,继续赔笑。
齐倾有种想撕了他的脸的冲动,虽然只是一瞬间,但已然是一个极为不好的征兆,“金礼呢?”
“我让他去吃些宵夜。”金熙道,“你别怪他,他也挺辛苦的。”
齐倾将手中的书扔到了一边,没有回应他的话。
金熙赔笑着,“别生气好吗?我真的保证以后一定好好养伤!”
“睡不着?”齐倾看着他问道,语气已然是平和下来。
金熙点头,“嗯。”随后又问道,“你也睡不着吗?我真的没事的,你回去休息吧。”
“睡不着便趴着!”齐倾道。
金熙应道:“好!”
齐倾盯着他。
金熙笑着,虽然觉得她的眼神有些怪异,可还是高兴,她的眼瞳中有他的倒影,只有他的!
这似乎在告诉他,她的眼里只有他!
“褚随之送来的药应该不错。”齐倾道,“过几天我们便启程离开,先离开京城,能不能回湖州再说。”
金熙面色微变,“到底出什么事了?”
“萧濯的妻子死了。”齐倾道。
金熙一怔,“萧濯?萧濯的妻子死了跟我们有关系吗?”
“褚随之知道我的计划。”齐倾道,“是萧濯泄露的。”
“什么?!”
“你放心。”齐倾继续道,“他们既然放了我出宫便不会又跑来杀我,但是萧濯的妻子在这时候死未免太过巧合。”
那日见面,虽然萧夫人的身子是不好,但是这没几日便死了,还是在这般关口,如何能不惹人怀疑?!
萧濯为何要出卖她?
目的只有一个,便是挑拨褚随之与明昭的关系,让他们本来便恶化的关系继续恶化下去,最好反目成仇!
比起刺杀明昭的计划,出卖她更加保险,便是不成功,最后牺牲的也不过是她齐倾一个!
金熙的脸色泛青了,“他怎么可以……”
“没有什么不可以的。”齐倾道,“我不过是依附于他而存在的棋子,只要有必要,牺牲了也没什么大不了。”
金熙听她说的这般的轻松,心却更加的难受,对不起三个字到了嘴边,却忍着没说出。
说多了,便是真心实意,也成了虚伪!
“我已经让金长着手清理金家与萧濯的联系。”齐倾道。
金熙点头,“他既然出卖了我们,我们便没有必要再为他卖命!”
“往后也没了一座大靠山。”齐倾道。
金熙道:“我从来便不喜欢这座靠山,而且,靠山山会倒,靠水水会流,唯有靠我们自己才能永远屹立不倒!”
“你知道便好。”齐倾道。
金熙点头,“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