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过分,一般佃户都会选择忍耐的。”

佃户是靠着佃田生活的,得罪了主家最终吃亏的还是自己,更别说金家是蓉城第一大户。

金熙冷笑:“我才回来便有人迫不及待地找我麻烦了!”

“大人已经有了猜疑之人?”高翮问道。

金熙没有回答,只是脸色越发的冷厉,能够煽动佃户冒着得罪金家的危险来衙门状告,不是金氏一族内部的人便是背景极为深厚之人!

若是金氏一族内部的人,那十有八九是冲着齐倾去的,若是他——那便是冲着他来的!

高翮见他没有回答,也没有再问,“此事林同知他们能够报到你跟前便意味着他们还是愿意与大人站在同一线的,不管是为了私心还是表忠心,这对大人来说都是好事。”

金熙颔首,“让成介见笑了。”

“大人说的是什么话?”高翮笑道,“在下既然领了大人幕僚之责,自然要为大人分忧解难。”

“这算什么难?”

“那大人是说高翮无用?”

金熙笑道:“我是担心让你无用武之地。”

“高翮从不这般觉得。”高翮正色道,“熙弟不嫌弃我,我已经很感激了。”

这话并不是恭维。

他没有韩叔那般惊才绝艳的过去,以这残废之身,便是满腹才华,怕穷极一生也找不到识才的伯乐。

金熙如今的成就不高,以他的出身,将来或许也无法站在朝堂的最高处,但是,跟在他的身边,他可以一展所长,施展抱负!

这方才是他愿意跟来蓉城的主要原因!

金熙笑了笑,也不再多说什么,“往后有我便有你!权势地位我或许给不了你,但是只要有我在一日,你便能一展所长!”

“多谢。”高翮拱手,笑道。

虽深厚的友谊并不是一两句话便可以造就的,但是以后,金熙相信高翮会是他的得力帮手!

……

从衙门回来之后,金熙并未直接去见齐倾,而是让人找来了金阳,虽说这件事他交给了衙门处理,只是并不代表他便不插手!

“……两年前族里已经有人吵着佃田该升租子,不过一直被少夫人压了下来,直到今年族长亲自开口,少夫人方才应下。”四年过去,金阳也褪去了青涩,成熟稳重的气质也让他少了当年的阴沉与戾气,如今的金阳谦和而干练,“管佃田这块的管事去告知佃户生租子一事时,佃户们虽然求情,但是也并无过激的反应,可到了年末收新一次的租子时,却又几个佃户闹了起来,说金家仗势欺压百姓、为富不仁,还跟去收租的管事起了肢体冲突,收租的管事不想将事情闹大,便私底下找人教训了那几个闹事的佃户,同时收回了佃田不再租给他们,原本这事便可以这般压下的,可是那几个闹事的佃户家人又闹了起来了,还怂恿了其他的佃户,事情越闹越大,那边的管事见压不下了,方才将事情上报过来,少夫人知晓后觉得不对劲,一边让小人去查一边赶过去看了一遍情况。”

“他们有对少夫人动手?”金熙眯起了眼。

金阳道:“没有,闹事的人惧于少夫人的威严消停了下来,少夫人不想再少爷回来之际闹出不好的事情来便处罚了那找人打佃户的管事,同时给那受伤的佃户送了医药费,还允许他们继续佃田,不过租子依旧维持涨幅,若他们觉得租子难以接受,可以不佃租金家的田。”

“他们便不闹了?”金熙问道。

金阳道:“没有,当时村子的族老表示不会再闹,可没想到——”话停下,一股怒意闪过眼底,“少爷,此事有人在幕后挑拨。”

“谁?”

金阳抬头看着他,“先前那几个闹事的佃户是受了金满堂的挑唆,之后高上衙门一事……似乎有褚钰的影子。”

“金满堂?”金熙蹙眉,“三族老的孙子?”

“是。”

金熙冷笑,“当年的事情我没跟他们计较,他们倒是不依不饶了!”他才回来便送了他这份大礼!至于褚钰……

“这几年褚钰时常与少夫人往来?”

金阳神色微变,“少夫人与他并无……”

“我自然知道!”金熙打断了他的话,“这般多年为何一直瞒着我?”

金阳沉吟会儿,“是少夫人的意思。”

“她不想让我知道?”金熙挑眉,似乎不信。

金阳低头,“小人不知,不过的确是少夫人让小人不要将此事告知少爷。”

“是吗?”金熙似笑非笑,“四年前你隐瞒了她我赶去京城一事,当时她对你虽有怒气,但是却也认同你对我的忠心,如今却又让你瞒下这件事,而你照做了,你说她会作何感想?”

“小人不知。”金阳道,“小人只是记得少爷离家当日吩咐小人一定要照看好少夫人。”

“这般说来还是我错了?”

“谁的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少爷信不信少夫人。”金阳抬头道。

金熙盯着他,好半晌后笑了,“我是不是小肚鸡肠?”

“不。”金阳道:“任何男人被人窥伺自己的女人都不会无动于衷。”

“也就是说褚钰的确不怀好意?”

金阳回道:“少夫人并无旁心。”

“我自然知道!”金熙说道,语气中还有些无奈,以她的性子,要是真的厌恶一个人一定会将人赶的远远的,可她没有,便是她没有任何想法,可至少说明了一件事,她并不是很讨厌褚钰!“罢了,她既然这般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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