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马腾脸色更是难看,“马上派人去将人找出来!把人找出来一切都会清楚的!”
就真的这般相信月姨娘吗?
不诚然。
马腾的确很宠这个女人,可是一个女人跟自己的前程与家族相比,再宠爱又算得了什么?可宠也是真的宠,他真的担心她会出事,更怕她真的与这件事有关系,最重要的是,他不愿意面对自己居然宠了一个害自己的人!
月儿一定是无辜的!
……
京城官场浸染三年,褚钰不信从中走出来的人还会一如当初纯白,可眼前这一切仍是超出了他的预计,昔日不放在眼里的人如今居然给了他当头棒喝,这种滋味,褚钰想杀人!
准确来说,他想杀的是金熙!
不过还没见到人,所以,只能迁怒于眼前的人,换了麻布衣裳,带着毡帽,隐藏著了一半相貌的高翮,“他就不怕把自己给算计死了?!”
“正是因为大人怕,所以方才以身涉险。”高翮正色道,“还请褚公子助大人一臂之力。”
“找我助他一臂之力?”褚钰冷笑,“难道他忘了这世上最想他死的人就是我吗?还是他愿意放齐倾一条生路,成全我们?”
高翮心中一惊,不过面上却未显,“此事自然是直接针对大人,可是湖州州府亦身陷其中,马大人与褚家的关系,想来那幕后之人最终的目的是褚家,乃至整个南方士林,褚公子助的不是我家大人,而是自己,是褚家,是南方士林。”
“看来他金熙非但多了诡谲,心头也大了不少!”褚钰讥笑。
“我家大人的意思高某已经带到。”高翮没有继续争辩,“是帮还是不帮,还请褚公子决断。”说完,拱了拱手,便离去。
褚钰气的掀翻了桌子,助一个恨不得处之而后快的人一臂之力?他是疯了还是这般相信他褚钰心胸广阔到这个地步?可气归气,想杀了他归想杀了他,理智仍在,褚钰比谁都清楚这一臂之力他是不助也得助,因为他比谁都想知道也必须知道这背后筹划这一切的人!
“齐倾,我是该夸你本事了得还是该骂你瞎了眼?”
……
男人狠起心来可以很狠,当然,女人亦是可以做的有过而无不及,便在马腾发散人手去找爱妾的时候,苏氏也在动手,即使她被软禁了,即使被冷落了一年多,可是当了多年的后院主母,也还是有一些手段的。
褚钰在接到了苏氏的信件之时,原本便不好的心情更是阴沉的厉害,“既然要闹,那就闹吧!”
他就不信还能翻天了!
“将这件事给我传出去!”
……
此时的蓉城仍旧沉浸在新年将到的喜庆气氛之中,不过金府之中的气氛却是有些不同,金熙不在,大家还没什么,可是齐倾也不在了,即便没有人说,可大家还是感觉到出事了。
便是高然儿身居客院也感觉出来了,犹豫许久,终究还是找上了金荣。
金荣想瞒,可许是年纪大了,又许是真的很担心,便是嘴上说了没事,脸色也已经泄露了一切,最终在高然儿的逼问之下,将一切都给说了。
“怎么会……”高然儿脸顿时白了。
金荣只得安抚:“高姑娘放心,少夫人已经赶去了,族长也已经准备好了赎金,少爷跟高公子一定会没事的。”
高然儿什么也没说,是不知道说什么,也是知道说什么也没用!
金荣也没心情安抚人,又说了两句便离开了,可一个时辰之后,下人却禀报高姑娘留书出走。
“快去找!快——”
高家兄妹是少爷的贵客,如今少爷生死未卜,若是高姑娘再出事,他如何向少爷交代?!
……
有了褚钰的刻意散播,即将上任的蓉城城守被绑架的消息很快便传遍了湖州府,而这件事在百姓看来便像是一幕精彩的大戏一般。
即将上任的蓉城城守金熙,也便是湖州首富金家的少爷,他之所以会被绑架那是因为有人假借府台的名义让他来湖州府面见府台,金熙不疑有他,这才让匪徒有了可趁之机!
堂堂蓉城城守、金家的大少爷怎么便这般轻易上当了?
不是他笨也不是他不小心,而是匪徒本事太大了,他们用来引金熙出门的公文虽然不是真的出自府台之意,但是公文是真的,上面的印鉴更是真的!
金熙自然不疑有他。
可怎么便是真的?
难道是湖州府台想要害自己的下属吗?
这自然是没可能,可是,却的的确确与府台有关系,据说是从府台府邸传出来的消息,是府台最宠爱的妾室月姨娘偷偷盗取了印鉴交给了绑匪,而如今,这月姨娘已经失踪了,据说是得手了跟着绑匪逃了!
府台大人正派人四处找她。
据说府台大人也很宠爱这个月姨娘,为了她不但当众打自己的结发妻子,还将儿女给送回去老家,更为了讨这月姨娘的欢心软禁了府台夫人,如今月姨娘不见了,明明她是做贼心虚逃了的,可府台大人居然认为是府台夫人设计陷害的,要处置府台夫人!
一时间,百姓震惊、感慨,各种议论让本就热闹的年关更是掀翻了天。
“你这个贱人!”马腾一把将苏氏从床榻上扯了下来,毫不怜惜地将人摔在了地上,“你是不是疯了!”
“是又如何?”苏氏抬着头,冷着脸讥笑着。
马腾扬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