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了的男人,大氅的兜帽遮住了他的半边脸,安睡之中仍是带着清晰的忧愁。

齐倾静静地看着他,胸口像是燃了把火一把,灼烧的难受,缓缓蹲下身子,伸出了手抚上了他的脸。

便在手碰上脸的那一刻,安睡的男人醒了。

“齐倾?”惺忪的眼中有着惊慌,忙坐直了身子解释道:“齐倾,你听我说……”

“你打算在这里守几晚上?”齐倾缓缓问道,语气带着无奈与心疼。

心疼?!

金熙心中一喜,抬手握住了她冰凉的手,“我不会烦到你的,你当我不存在便好。”

“你就断定了我会心软吗?”

“不,我只想陪着你。”

齐倾起身,将手从他的手心抽离,“进来吧。”

金熙眼中一亮,连忙起来,跟了进去。

“关门。”齐倾头也没回地进了卧室。

金熙转身关了门,便又追了进去,终于又爬上了阔别三天的暖床,“阿倾……”柔软的身子让他的心头全是满足,“我就知道你疼我的。”

“疼你?”齐倾笑了,“这般疼你你也不觉累。”

“是我做错了事情。”金熙道歉道,“对不起。”

齐倾背对着他,身子被他锁在了怀中,“你没有错,是我没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不。”金熙将她搂的更紧,“是我没有保护好你!我不该让你承受这些的。”

“又不是你生不出孩子!”齐倾嗤笑。

金熙翻身将她制在身下,双手撑在了她的身侧,不让自己压到她,“是我。”

“跟你有什么关系?”齐倾失笑。

金熙眼底有着明显的愧疚,“若不是当初你为了救我伤了身子,你便不需要承受这些,阿倾,是我对不起你。”

“孩子……”齐倾轻声开口,只是便只是两个字却已经耗尽了她的力气,再也无法将下面的说完了,或许,也是因为她怯弱了,不敢去面对说出真相过后的结局,“休息吧。”

“我爱你。”金熙却道。

齐倾道:“我知道。”

“别放在心上好吗?”金熙低下头吻了她的额头,“外边的人说什么都不要紧,只要我们好好的便行,没关系的,阿倾,我不着急的,我娘快四十了才生了我,我们还有很多很多时间的,不着急的。”

“嗯。”

“外边的事情我来应付,我发誓我一定会处理好的!”

“好。”

“我爱你。”

齐倾没有回他的话,而是圈住了他的脖子,吻上了他的唇。

……

金熙说要应付也不是嘴上说说,虽说流言难以控制,但是,也不是没有法子,只要将根本解决了,其他人,也不过是跟风使舵罢了。

“今日请各位族老来,为的便是如今外边关于我们夫妻的流言。”宗祠的正厅内,金熙肃然而立,背后是金家的八代英灵,“我不知道这样的流言是从哪里传出来,又有着什么样的目的,但是我要告诉大家,我金熙绝对不会容忍任何伤及我发妻之事!齐倾是我的发妻,羞辱她便是羞辱我!”

“齐氏年过三十依旧未有诞下子嗣,的确有过。”

“当日若非她,诸位族老现在怕是无法坐在这里。”金熙看向说话的人,声色皆厉,“或许诸位族老都忘了这些了,但是我没有忘记!齐倾是我的发妻,更是整个金氏一族的恩人!别说我们圆房不过两年,便是她真的如你们所说的一辈子也生不出孩子,金氏一族任何人都没有资格对她说一句责怪的话!”

“家主的意思是要为了她让长房绝后?”

“绝后?”金熙冷笑,“你凭什么这般断定?”

“齐氏……”

“齐倾三十了?”金熙继续冷笑,没给他说下去的机会,“三十了又如何?当年我母亲快四十了尚且生下了我,齐倾不过三十,不过才圆房两年,你们如何判定她便不能生?还是这就是你们所希望的?”

“金熙,你莫要太放肆了!”

“没错,就算你是家主也不能对宗族无礼!”

“那宗族便可以肆无忌惮地攻击主母?”金熙反驳道,“从什么时候起,金氏一族有了这样的规矩!”

“你——”

“长房绝对不会绝后!”金熙一字一顿地道,“我与齐倾一定会承继长房的香火,在此之前,我绝对不会纳妾让庶子出生乱了长房的尊卑次序,让老太爷一代的悲剧再度重演!各位族老的好意,金熙心领了,此外也希望各位族老能够约束好自己的子弟,便是要忘恩负义也不该做的这般的难看!”

“够了!”金成安沉声开口,同时也阻止了族老们的愤怒讨伐。

金熙看向他,“对一手挽救金氏一族,多年操劳早就金氏如今繁荣的齐倾,金氏一族尚且忘恩负义,将来谁还敢与金家结交,谁还敢相信金家的门风?!族长,各位族老,我今日要护的不仅仅是我金熙一个人的妻子,还有金氏一族的门风名誉!族人现在诋毁的不是一个你们看不顺眼的齐氏,而是整个金氏一族的名誉!金氏一族不是脱了商贾贱籍便能脱胎换骨的!从我们脱了贱籍至今,已经有十几年了,可是诸位族老扪心自问,究竟有多少人真的将我们看做良籍?又有多少人还记得我们金家还是乡男爵位之家!而这十几年来,我们又有多少进步?!

没有!十几年来从了那些想要讨好我们从我们身上攫取利益的人之外,没有人真正地将我们看做与他们平起平坐的良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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