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三根依旧没有开口说过话,不过性子倒是开朗了,整天乐呵呵的。
后院的鸡猪牛也都被喜三根弄到前院喂,后院的猪圈牛圈鸡棚也被他拆了,顿时后院的院子宽敞了许多,兄弟几个没有分家前,格局便是这样。现在就差打通前后院隔墙上门了。
除了他自己住的屋子,喜三根将前院其他屋子都盘了熏炉池,有空便去河边割蒲草,晒干熏好后。送到后院来,他自己也编些小玩意,手艺不比花芒种差。
白天干地里活,割草熏草,喂鸡猪牛,晚上还得起夜给牛添草料,翻熏池里的蒲草,喜三根将他自己的活计安排的满满当当,除了睡觉和吃饭时间,一刻不得闲。
后院的牲口圈拆了后。喜多多让刘长丰盖起了简易屋棚,内里盘了熏池。
这样的话,前院后院每天熏的蒲草,就花芒种和喜家几个人根本用不完,村里有愿意编织赚钱的人。花芒种就教给他们编织方法,而后书悦将熏好的蒲草,按每斤两文钱的价格卖给村民。
村民编好的东西,书悦按件按质计价回收,回收时也要秤分量,又按每斤两文钱的价钱,将村民买蒲草的本钱补回给村民。这是变相的雇佣,但可尽量避免浪费。
有那买蒲草回家编了东西自己留着,或卖给别人的,买蒲草时的价格就是一斤十二文,卖给别人无甚利可图,所以。若不是要自家用,一般人还是愿意编好后,再卖回给喜家。
现在主要编的是凉席、坐垫、篮子和草帽这四样家常用物,其他的花样也、碗垫、笔筒。果盘之类的小玩意,不过订货的人不多,毕竟平常人家过日子都是能凑合就凑合,不会花多余的钱去买这些看起来不实用的玩意。
花芒种本来想放弃编织小玩意,沈茹梅让花芒种先不要着急,一般人家不喜欢,不代表有钱人家也不喜欢,自己的娘亲就喜欢的不得了,光大大小小的碗垫就定了百多个。
之所以定制的人少,那是因为喜福宝店子小,档次低,有钱人家很少光顾。
自家店子档次低,对面金膳酒家的档次,在县上可是数一数二的高,能进金膳酒家吃饭的人,都不缺银子,也爱讲究个排场。
沈茹梅送了金老板妻子四整套的喜福宝编织品,拜托金膳酒家,凡是进金膳酒家吃饭的人,都免费送一样喜福宝的小编制品,客人们见这些玩意新鲜,问是哪里来的,金膳酒家的伙计便介绍对面的喜福宝,渐渐的,订货的人多起来。
喜多多进了前院门,喜三根和花芒种两人面对面坐在门楼下的桌旁,花芒种低头用颜料笔在碗垫上涂描,喜三根不时指指点点,或是自己拿过笔涂描几下。
“三叔,芒种姑姑,你两个在干啥?”喜多多好奇凑上去。
喜三根张嘴朝喜多多无声笑笑,大手在喜多多头上摩挲了几下。
花芒种头也不抬,答喜多多的话:“我在跟喜三哥学上彩,就是手太笨,老弄不好。”
喜三根朝花芒种摇头,可花芒种低着头也看不见,喜多多替三叔道:“我三叔从小就伺弄木雕,他用颜料也有十几年了,芒种姑姑才跟着学,哪里一下子就能弄得那么好。芒种姑姑你手巧,等你学会了,说不准比我三叔画的还好。”
说完,她自己拿起颜料笔,信手在一个碗垫上涂画起来,很快,一只活灵活现的小花猪就画好了。
花芒种伸过来头看了一眼,沮丧道:“你小小年纪都比我画得好,我真笨。”
“我都跟三叔学好几年了,芒种姑姑你才学,当然没有我画得好。”喜多多夸张道。
她打小在喜三根的耳濡目染下,画的再差,也比花芒种这个初拿笔的人画的强,况且,自打有了小花猪,她画的最多的就是小花猪,熟能生巧,自然画得好。
喜三根点头,这回花芒种看见了,朝着喜四根笑笑,低头接着跟颜料笔和碗垫较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