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清明还真是赶了远路来的,天气已经渐冷,他却是满头大汗。.. 。
而他的所求,却是令喜多多哭笑不得。
“‘花’大伯伯,您需要羊‘奶’,只管去找吴叔要就是了,就为这一点小事,还跑这大老远的。”
“嘿嘿,我问吴管事要过两次羊‘奶’,也问别家买过羊‘奶’,可这不是长远之计,我这次来,是想跟你商量一下,看能不能租给我一只‘奶’羊,等三粮断‘奶’了,我就将‘奶’羊还给你。”
“租‘奶’羊?‘花’大伯伯这个说法倒是新鲜,多多还是第一次听说‘奶’羊可以租的呢。”
“我本来是想跟你的羊场买只‘奶’羊的,可吴初说‘奶’羊不卖,我就想,牛可以租,马可以租,既然都是牲口,‘奶’羊应该也能租。”
“‘花’大伯伯,吴初讲得没错,羊场的‘奶’羊是不卖,因我的羊‘奶’都有用,您也莫要再提租‘奶’羊的事,多多送您一只‘奶’羊就是,一只不够就多牵走几只,保管让三粮弟弟吃个饱。”
“不用不用,我租一♀哈,只就够了,一只羊一天也产好几斤‘奶’呢,足够他吃了。”
“要不,我将‘奶’羊卖给您,大羊生小羊,往后您就会有一群羊了。”
“这也不行,你不卖给别人,只卖给我,人家要是跑到羊场闹可就坏了。”
“呵呵,‘花’大伯伯,您跑了老远的路,肯定饿了吧,您先吃些零嘴儿,喝杯热茶,我这就要吴初给您挑只产‘奶’最好的。保证三粮弟弟吃得饱。”
‘花’清明的妻子李氏,虽答应了将第二个儿子李二屯改姓‘花’,却也和公公生了一场气,‘奶’水变得稀薄,用了许多下‘奶’办法,就是不见效。
还在吃‘奶’的李三梁也挑嘴,米汤糊糊什么的一概不吃,就只吃‘奶’。
眼见着孩子一天天消瘦,哭声越来越无力,‘花’清明无奈。一个大男人。腆着脸到处去找刚生过孩子的人,求人家给自家儿子喂‘奶’,‘花’芒种还特意给他送过去几个‘奶’娘。
这李三梁也是作怪,只吃自家娘亲的‘奶’水。别人的‘奶’一概不理。人家才刚将他抱到‘胸’前。他便开始嚎,任你怎么哄就是不吃。
人‘奶’李三梁不喝,‘花’清明试着往李三梁嘴‘唇’上抹了一点羊‘奶’。没想到小家伙的嘴竟追着‘花’清明的手指转悠,他对羊‘奶’不排斥。
对于‘花’清明的死心眼,喜多多已多次领教过,租就租吧,自己在别的方面多贴补他就行。
喜多多提声吩咐周婆子,要她找个人去喜乐福园一趟,若是吴初还没走,就让吴初再拐回来一趟,她有事吩咐。
周婆子应声道,她马上找人。
喜多多的院子所处的位置极好,周婆子不用特意去找人,庄内的人外出与回归,几乎都要经过她的院‘门’口,周婆子随时可以找到人办事。
周婆子的应声刚落,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传来:“大姐姐,沃琳来了,你这里有新鲜好吃的没?”
没一刻,一个小姑娘掀开帘子一角往里看,正是‘花’芒种的宝贝‘女’儿,傅沃琳。
两岁多的小‘女’孩,‘门’槛都有她半个身子高,喜多多还没来得及去抱她,傅沃琳已经自己利索地爬进了‘门’,笑嘻嘻迈着小短‘腿’跑过来拽喜多多的手。
喜多多一把抱起傅沃琳,从碟子里抓了几颗面豆,在傅沃琳面前展开手,边还问道:“怎地就你一个人,没有人跟着你?”
傅沃琳从喜多多手里揪起面豆往嘴里塞,含‘混’其词道:“爹爹在‘门’外,沃琳自己进来玩。”
喜乐庄离县城不远,‘花’芒种没事时,会来陪吕氏聊天,向吕氏请教一些绣‘花’方面的事。
‘花’芒种还正儿八经聘了吕氏为她的绣庄的当家师傅,每月都会给吕氏送来薪银。
尽管两家是亲戚关系,吕氏也不缺她这点银钱,不过傅泰及讲得也有道理,‘花’芒种打小的绣活都是跟吕氏学的,她的绣庄的手艺,也相当于从传承吕氏而来,这份钱就应该给吕氏。
傅沃琳跟着‘花’芒种来喜乐庄的次数多了,跟吕氏和喜多多也特别亲,有时她闹着要来玩,‘花’芒种没时间过来,就让福‘春’带着她来。
没想到,这次竟是傅泰及亲自陪着‘女’儿来了。
“那你娘亲呢?有没有来?”喜多多问道。
“娘亲忙。”傅沃琳答道,眼睛看向‘花’清明面前的茶杯。
面豆吃起来又脆又香,就是吃多了口干,傅沃琳因吃得急,才吃了几颗,就想找水喝。
‘花’清明将茶杯递向傅沃琳,杯子里茶水晾了有一会儿了,此时‘摸’着茶杯是温的,茶温小孩子喝起来刚刚好。
‘花’清明虽跟傅家人接触不多,却也见过傅沃琳几面。
眼前的小‘女’孩,长得跟‘花’芒种小时候几乎一模一样,就是没听到喜多多提小‘女’孩的名字,他也认得这是自家的外甥‘女’。
外甥‘女’口渴了,不由自主的,‘花’清明这个当舅舅的就想喂她喝水。
傅沃琳却皱起小眉头,身子直往往后缩,她不认得‘花’清明。
家里的人喂她吃东西,她不一定谁的都吃,更何况一个陌生人喂她。
喜多多接过‘花’清明手里的茶杯,对傅沃琳道:“沃琳,这是你大舅舅,你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