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qín_shòu不如
2012年的冬季傍晚时分,鬼刹湾的天气阴沉恐怖。灰色的浊云低低地压在海平面上,不紧不慢地向岸边挪动着,渐渐地吞噬了灰白色的天空。天色不由得逐渐地被渲染成了黑灰色,黑漆漆的大海上只有海浪那低吼的哭诉声。而从大海的深处忽然刮来了阵阵北风,这场罕见的狂风愈紧愈大,夹杂着潮湿的海腥气息在空中怒吼,凄厉地呼啸着,彻底掩盖了卑微的海浪声。紧接着寒风狂暴地冲向了岸边,扫荡着岸边对面的那座山沟中,席卷着枯草落叶在山沟内的荒村里飞速盘旋,混沌一片。
冬天的北湾村本来是特别的空旷和荒凉,甚至寂静得有些让人胆颤。而这个荒芜的村落却被突如其来的寒风侵略,阴冷的北风卷着雪粒豪无阻挡地在巷子里肆虐着,摇撼着干枯的树木驱干。把一间间破屋顶上的茅草大把大把的撕下来,刮向空中。仅存的几处半截柴草堆也被狂风吹得翻飞起来,偶尔看到的几颗大树就像强打精神一样,竭力地站稳着身子。让自己的枝条和狂风抵抗着,摇摇晃晃的苟延喘息。
村子内大多数的院子里冷冷清清,连只麻雀都没有看到。但是在紧靠海边的一间茅草屋内,却有一丝诡异的光亮在不停地闪烁,而这一点点的昏暗灯光照亮了寂寥的天空。一只黑漆漆的乌鸦被光亮吸引在茅草屋前光秃秃的树梢上,猩红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屋内,好像是在它眼中的一切都是那么地卑劣,都是它的奴隶,它可以任意的蹂躏,随意的毁灭。
在破烂不堪的木门夹缝里不仅能看到微弱的光亮,还时不时地飘来这间茅草屋内弥漫着腐烂的气味,让人阵阵作呕。唯一的房间中只摆放着孤零零的长条土炕,土炕上铺设着残缺不全的草席。而这张草席早已是破乱不堪,多处好像撕扯过的草席裸露出污秽恶心的黄黑色杂土。
但让人想不到的是,就在这样的肮脏土炕上居然躺着一个美丽少女。这位少女是一名二十出头的女子,一头长发散落在脑后,身穿红色的紧身皮衣,丰满的胸脯凸显出来,下身是一条超短迷你裙,腿上套有黑色的网状丝袜,脚下是一双黑色皮靴。她的脸上抹有粉底,涂着淡淡的眼影,初看之下性感十足,妖媚动人。仔细看去五官也是相当的精致,哪怕不用化妆,也绝对是个数一数二的美女。
这个女子仿佛是一直紧闭着双眼,昏睡在土炕上。过了一会儿,恶心的腥臭味刺激她的鼻孔,冻得有些发红的鼻翼微微地动了动。随后,她的眉头紧皱着了几下,眼皮十分吃力地慢慢开启。装有美瞳的大眼睛徐徐地睁开,但她睁开双眼之后,却立即惊恐的瞪大了眼睛。
她的眼前并不是自己家那间宽敞又温馨的卧室,而是破破烂烂的茅草屋顶,透寒的屋顶不时地飘下几朵雪花,飞落在脏乱不堪的土坯墙壁上。左侧墙面有一扇被风刮得呼呼作响的旧木门,旧木门一直在不停地晃动着,紧涩的门轴又发出惹人烦躁地“吱吱”声。她顿时慌慌张张地想要坐起身来,但突然发现自己的四肢上已经被扣上了铁环,铁环上挂着带锁的链条,死死地嵌在土炕的四角。而自己正呈大字型屈辱地仰躺在土炕上,身体根本无法动弹。
这位女子禁不住的微微颤抖起来,她尽管平时是高高在上的行政经理,但她必竟只是一个弱女子,面对即将到来的悲惨命运,任她再冷静也平复不了内心的恐慌。她想要呼喊救命,却发现自己根本说不出话来,只能“呜呜”的哀声着,一张黄色胶带紧紧地粘在她的嘴上,让她无法言语。
此时此刻,自己即不知道为什么会在一个陌生的茅草屋内,又不知为何被铁环锁住了四肢,就连垂死挣扎的喊叫声也被剥夺了。她的脸色变得惨白无比,内心的恐惧已经到了极点。但她并没有完全放弃,身体还在土炕上顽抗地奋力扭动着、挣扎着。可是她越挣扎,她手和脚上的环扣就越紧,而铁环就越深深地嵌进她雪嫩的皮肤里,靳出红红的印痕,钻心地疼痛也随着她的挣扎也越来越强烈。
时间不长,她自己就完全放弃了挣扎,因为她觉得自己完全在做无用功,挣扎只会让自己的四肢更加疼痛难忍。她绝望地仰望着茅草屋顶,心里面想着会不会有人来救自己。可是眼角中的两行泪水彻底破灭了自己的幻想,她知道自己是凭着美貌和身体而征服了公司老板的青睐,没用上一年时间就霸占了行政经理的位置。因为怕被别人瞧不起自己的能力不足,所以就对所管的属下和员工连喊带骂,狐假虎威的训斥着他们。若有不服的只需要与老板吹一吹枕边风,那些人就会被无情的开除。
长久以来,她在公司的形象就像毒蛇一般的恐惧,没有哪个员工不怕她,看到她躲得有多远就多远,生怕稍有不慎就会得罪与她。而上市公司的待遇丰厚,只能委曲求全的容忍她的嚣张跋扈。
就在她恐慌的哭泣时候,土炕的边缘忽然地冒出一个男人来。这个男人头上戴着一顶破棉帽,露在棉帽沿外边的头发已经打绺了。身上穿着一件灰不灰、黄不黄的军大衣,胸前的衣服上又黑又亮,闪闪发光,好像涂上了一层油。浑身发出难闻的恶臭味道,这股味道也不知道是军大衣散发的气味,还是他身体里透出的味道,总之让人闻起来就觉得恶心。
再看他的肤色黄肿,上嘴唇裂开,完全就是兔唇的真实写照。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