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身形面貌如鹰的五个人裹着一件同样漆黑如墨的大氅,在黑狱昏黄暗昧的臭油灯光下真是份外诡异。
“道门的杂毛还有些手段,还是这里舒服”五人中的一人开了口,声音尖利刺耳,让人过目难忘。
这高瘦如鹰,微泛碧色的眼睛更像鹰的人口中说着,已将手中拎着的那人扔到了地上,“这里就是你说的黑狱?言无心那厮在哪儿?”
被扔在地上的正是此前与叶易安寒暄的禁子,此时早已全身酥软如泥,惊骇欲死,“这里就是黑狱,小的不知道谁是言无心”
“五弟,就这几间监室,还用跟他费什么口舌”未见这说话的鹰面人如何动作,鸟爪般的手掌中已蓦然多了一件疑似法器之物,此物形似立柱,上面浮雕着一些物象,却因距离太远光线太暗看不清楚究竟是何物。
鹰面人轻轻一送,掌心上虚空悬浮的立柱顿时沉降下去,一直降到禁子的头顶,而后破颅骨如腐泥般径直沉入了禁子头颅之中。
随即就见那禁子双眼泛白,唇舌荷荷连声却说不出话来,全身痉挛般的轻颤中,整个身子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抽缩起来,极短的时间内,禁子就如被吸空了水的皮囊一般,原本粗苯痴肥的身子只剩了一条狗般大小。
活生生将禁子的精血气神吸噬一空后,浮雕立柱从禁子头顶悬空升起,离开脑颅的刹那,原本看来平平无奇的立柱通身绽放出一晕浏亮的墨色毫光,毫光一现即隐,浮雕立柱也自回到鹰面人手中消失不见。
目睹到这一幕,七号监舍黑暗处的叶易安只觉头皮阵阵发紧,就如同脖子后面被人吹了阴风一样。原本趺坐在暗影里的身子轻轻缓缓歪到了监舍中潮湿发霉的乱草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