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若我是东守阁的人,而定会有专人来领我去工作的地点,除此之外的凤府地界,便是不可随意跨入,否则将会有性命之虞。而那小厮除了晓得东守阁通往小屋的路外,其他的地方也一概不知,我不禁暗叹,究竟是谁想出了这么变态的管理制度。
换言之,谁也不清楚,这凤府中到底住了多少人、什么人。加之,优良的防盗防袭机关,怪不得秦王嬴政可以毫无顾忌地在这里住下来。大抵东守阁以外之人,根本就不晓得这么一号大人物,在府上作客罢。
ps:那个,最近我有点啰嗦,这里有篇对应的墨吟风的番外,但是涉及到后面的剧情,所以会放在卷末放送o(n_n)o~
照着这府里的规矩,夜幕降临便和衣而睡,浑身劳是疲惫不堪,却愣是无想睡的yù_wàng,不知是否是习惯不了太早歇息,愈是想睡愈是烦躁的睡不着,翻来覆去的十多次,终于放弃强迫自己入睡。
平躺在榻上,张大眼睛瞪着天花板,隐约听至屋外窸窣的碎响,起初也没太在意,然而转念忆起了昨夜乱石阵里那白衣鬼魂,面色立刻青了,不会是、他缠上了我了吧。我的床榻靠着北面的墙,墙上方有一面窗户,我下意识的朝那儿瞥了一眼,脸色骤然变得又青又紫,嘴唇不止的颤抖着,就在方才,有一抹黑影在窗外飞身而过。
我一动不动地注视着窗子外头,大气都不敢呼一个,静静地盯着,外面异响的动静越来越大,我感觉到有个东西在慢慢靠近,这时候,一个黑影突然窜到了窗前,漆黑的夜色里,他顶开窗框将头往里面缓缓的探进来,我愣愣地看着,吓得几欲要哭出来,硬是捂着嘴低低的啜泣,天,外面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那个东西轻声地跳进来,轻盈的落在我的榻上,声音轻得根本就不似人。我甚至不敢睁开眼看清他到底长得是个什么模样,瑟瑟的闭紧了眼睛,装死。大抵是习惯不了屋内的黑暗,他慢慢的摸索过来,摸到了我的脚底,我浑身一凛,差点没昏死过去。
不过又转念一想,鬼应该不存在适应不了昏暗光线的问题吧,那就是说他是个人,三更半夜从窗户爬入姑娘家闺房的,动作还轻盈无声,除了sè_láng,还会有谁。再装死下去,估计要被他给……胡思乱想了半天□□之事,拿不定什么主意,决定先看清了他是谁再说。
毕竟凤府可不是凡辈随意就能闯入的,最有可能行凶的还是府中的人。其实想到sè_láng时,脑中浮现的第一个人影就是那个衣冠qín_shòu——弘凤兮。我做足了心理准备,慢慢的睁开了眼,映入眼帘是一个纤细飘渺的白影,脑子瞬间一片空白,念头马上又从sè_láng转换为了鬼魂。
这一回,我再也忍不住,大喊了起来,结果那抹白影飞快地越过来,一把将我摁倒在了榻上,随即他的身子便压了下来,腾出一只手狠狠地捂住了我的嘴。他的身子紧紧地贴着我的,头歪在了一边,正好与我的脸面叉开,彼此隔得很近,我甚至听见了他剧烈的心跳声,好在我们之间隔着一床薄被,否则入睡时我穿了件单衣,岂不是要被他占去了便宜。
“姑娘,冒犯了,在下实非故意,等风头过来再与姑娘赔罪。”他刻意压低了声音,说的很轻很快,听他的口气像是在被谁追杀。“姑娘若是信得过在下,便点下头,在下便将你松开。”
其实在他说话时,我已注意到了他的声音是我再熟悉不过的了,只是并不确定,而且我不敢相信,会与他在此时此景此地重逢。
见我没有任何反应,他俯下用身子将我的双手双脚固定住,腾出的手将我的嘴捂得更严实,大概是怕我失声尖叫,招来了他的追杀者。虽外人看来这样的动作太过暧昧,然而他却很有分寸,敏感的部位他一概是不会触碰到,我也任由他摆弄着。
我无法出声,亦不确定是否是他,只静静地盯着身上面他的脸庞,打开的窗框外透进来几许清冷的月光,淡淡地映照在他风华绝代的脸容之上,卓绝华美。凭借着微弱的月光,他渐渐地看清了身下的我,眸光微敛,不由自主地喃喃道:“祢祯,怎会是你?”
我伸出手抚摸着他脸容上的白玉面具,他亦没躲开安静地任由我触摸,多么熟悉的触感,我微微一笑:“是我,渐离,你怎会来了。”这时他才意识到自己方才有多么失态,尴尬地起身,顺便也将我拉了起来,便虚弱地靠在墙头,淡淡的道:“冒犯了。”
其实刚看清他脸容上的白玉面具,有那么一瞬间我产生了错觉,错以为他是吟风,然既然渐离也是太宸宫的龙子,自然如此穿着打扮亦是正常,只是不知为何,我心中惦念着的人竟会是他。
他看起来十分疲惫,身子软软地虚靠着,紧闭着唇也不说话,像是没有半分力气,大略是方才制止我出声时,已将精力使尽了,我从未见过这样虚弱的渐离,他春光潋滟的眼眸也从未若今日这般消沉。
我深知当下不可点烛,便爬至他身侧,借着暗而迷离的星光,我看见了有一根断箭深深地扎在了他的小腿上,他雪白的裤襟上沾染着惨淡的血痕。我轻轻地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