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找洛朗逸!”洛朗释听到云先生的话,顿时着急上火的说道:“他既然研究出来这些,肯定会有解药的,我想他之前说没有解药肯定是骗你们的。”
“不必了,”千帆拦住洛朗释,随后对云先生说道:“云先生,我这里有一颗您曾经视为珍宝的回魂丹,当初纳兰珉皓给我的时候便说这世间仅此一颗,因为其中一味材料乃是天山上万年才开一次的风莲种子,现在我把它给您。”
千帆从头上一直戴着的发钗中拿出那颗药丸,说道:“虽然名为回魂丹,但是想必也有着起死回生之效,麻烦云先生给珉皓服下。”
“好。”云先生当然知道回魂丹的药效,虽然当初纳兰珉皓将这颗药丸拿走着实让他痛心疾首了一段时日,但是没想到如今还是用到了他自己身上,当下欣慰地看着千帆说道:“有了这颗药足够让他好起来了。”
千帆看着云先生走了进去,跟洛朗释说道:“咱们去见见洛朗逸吧,不管怎么说,京城的瘟疫之毒还要解开,希望他能迷途知返。”
“其实我想八弟经过这一次的事肯定会改过自新的,”洛朗释看着千帆说道:“不过你不用陪在这里吗?纳兰大哥的伤势似乎还没好,那些事交给别人处理也可以的。”
“有云先生在这里,我呆着也没什么意思,”千帆摇摇头,随后转过身朝外走去,边走边说:“京城现在瘟疫之毒泛滥,咱们得赶快想想办法才行。”
千帆和洛朗释去往慎刑司的路上,就发现路边躺着已经奄奄一息的人和他们身边哭得死去活来的亲人,看到这一幕千帆不禁叹口气,加快了去慎刑司的脚步。
“洛朗逸,听到西门的战鼓声了吗?”千帆缓步走到洛朗逸所在的牢房,看着躺在里面不发一言的洛朗逸说道:“京城现在变成这样,真是托你的福。”
“我还要谢谢大司长的夸奖啊,”很显然洛朗逸对于千帆的到来毫不惊讶,随后凉凉地看着洛朗释说道:“怎么,三哥是来看八弟怎么沦落成阶下囚的吗?”
“八弟,你又何必再造杀孽,不如早点将解药教出来救百姓于水火之中。”洛朗释听到洛朗逸这么说,顿觉得十分无奈,只好苦劝道:“那些人何其无辜,你又何必殃及他们?”
“我要见父皇!”洛朗逸看着他们俩,说了最后一句话:“只要见到父皇,我就会把解药给你们。”
千帆看着洛朗逸背过身不再搭理他们,转过头和洛朗释对视了一眼,才应声道:“我会将你的意思告诉皇上,至于见不见,那就要看皇上了。”
皇上在御书房紧皱着眉头看着洛朗空呈上来的死亡人数,短短几日已经死的不计其数,如果这样下去,湟源国的京城很快将成为一座空城。
“皇宫里冷宫之中也有人染上了瘟疫之毒,再这样下去,想必皇宫也难以幸免,”皇上正在沉思着,便听到外面小太监唱喏道:“大司长觐见!”
皇上看到进来请示的徐公公,挥挥手说道:“让她进来见朕,朕也有话对她说。”
千帆快步走进来,对着皇上行礼,却被皇上直接打断,厉声问道:“为什么要敲响西门的战鼓?”
“皇上,京城内死伤无数,敲响它又有何不可?”千帆看着皇上,毫无顾忌地答道:“这本就是人为之祸,百姓们也十分明白,根本不会怪罪到皇上的头上。”
“那你来这里是为了什么?”皇上沉默了一会,似乎默许了千帆的做法,其实他也知道当时的情景,事有轻重缓急,当时千帆这么做也是无奈之举。
千帆低下头,似乎在斟酌该如何解释这件事,但很快便抬起头直截了当地说道:“洛朗逸想要见皇上。”
洛朗逸带着手镣脚镣到了大殿的时候,昔日的父子二人久久没有说话,千帆和洛朗释站在殿下,虽然他们并不想听洛朗逸跟皇上的对话,但是为了皇上的安全,似乎没有人比他们更合适去保护皇上。
“父皇可还记得我这个儿子?”洛朗逸看着坐在龙椅上的皇上,一瘸一拐地走了几步,随后笑着说道:“父皇看到儿子这般模样,又觉得如何?”
“你变成今日这般本就是你咎由自取,”皇上看着洛朗逸的目光中尽是冷漠,平静地说道:“当年的事你并非不知,可是你还是隐瞒不说,无非就是在觊觎朕的位置,但是朕又怎么会容许洛家的江山落在外人手上?”
“看来皇上已经不打算在念及这些年的父子之情了,”洛朗逸低下头,冷笑了一声说道:“当年的事与我一个孩子何关?是你们这些人一手造成的悲剧,反过来要怪在我的头上?难怪世间皆言皇家无情,如今看来的确是人心冷漠。”
“你在京城以瘟疫之毒伤及无辜,难道就不是心狠手辣吗?”皇上对自己被蒙在鼓里那么多年很是不满,因此恼怒地说道:“如果你肯交出解药,朕可以饶你一命。”
“父皇,”洛朗逸话一出口,却又顿了顿说道:“皇上的手段我还是知道的,就算我交出解药,我也是死路一条,更何况瘟疫之毒本就是无药可解,今日我来就想知道皇上对我可还有一点父子之情。”
“你和朕虽然并非父子,但终归那么多年,”皇上看着洛朗逸叹息道:“朕念在父子养育的情分上,留你全尸。”
“父皇,临死之前我想跟您说几句话,”洛朗逸眼泛泪光,看了看千帆和洛朗释又道:“还请父皇让大司长和三哥先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