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应付完他了,咱们接下来做什么,就在这里干坐着?”
梁月此时跟温晴两人刚刚落座在会厅一沙发上,搭着二郎腿静静的紧挨着坐在一起,百无聊赖的样子,看了一眼此刻正带着一脸礼贤下士笑容地,流连于在场诸多权贵与商贾之间从容应对的不列颠的王子殿下,梁月微微一笑问道。
与人家那边的交流火热,交谈甚欢相比,两人的周围倒是显得有些冷清,少有人过来套近乎的,都是很自觉地远离了此处至少七八米的距离,会场上灯火通明,金碧辉煌,然而两人这边却好像是灯火阑珊的一方,与喧闹的会场中自成一方清净地。
其实倒也不是周围那些人不想过来,但梁月也注意到了,那些时不时的望过来的目光里,此刻除了想要上前来交流的冲动意外,却都是或多或少的掺杂着那么一丝顾虑,似乎是在考虑着究竟要不要在这个时候来打扰他们两人,将姿态放得很低,将梁月与温情两人的关系摆的很正。
恩,也就是说其实他们心里很明白梁月与温情的关系,此前在洛京城里盛传的晴公主殿下要下嫁与人的消息,估计这些人也是早有耳闻,所以现在这个时候,眼看公主殿下正在与其亲口承认是她未婚夫的男伴亲密独处的时刻,这个时候过来打扰显然是很不明智的。
“这么清清静静地坐在这里,没人打扰不好吗?非要跟这位威廉王子似得,明明心里不愿意多说话,现在却要强颜欢笑,装作一副很热情的样子来应付那些过来攀谈的人,我可是难得清静呢。”温晴说着,嘴上带着一丝优雅的微笑,轻蹙着眉头抿了一口手中的葡萄酒看了过来。
“我这不是第一次参加这种场合吗,不太懂这些规矩,以为多少要跟那些人意思意思呢。好歹你也是个公主吧,不需要礼贤下士,彰显一下皇室的威仪?”
梁月手中此刻也端着一杯葡萄酒,手腕不时的小幅度转动几下。一股淡淡的葡萄香传到鼻间,但这货闻道此味的第一反应还是酸,心里断定那杯中的液体还是酸不啦叽的,所以他现在只是拿着这玩意儿当摆设罢了,根本不会去喝这东西。
其实大厅里也不是没有别的酒水。香槟,鸡尾酒其实也有不少,但梁月这厮还没来得及下手选,手里边就被温晴这妞塞过来一杯,搞得他也真不好再放下。
“这又不是我们家举办的聚会,今天的主角是人家王子殿下,我这时候太过活跃了可不好,再说要彰显什么皇家威仪,也不是一味的礼贤下士的交流,有时候像我们现在这样子。什么都不用做就好了,威仪这种东西更多的是一种反应背后底蕴的实力,只要我天朝皇家还存在一日,这种威仪就存在一日,不需要我们过多的去表现什么,只要保证不作出一些出格的事情来就行。”
温晴说完,小巧的鼻头耸动了几下,再次轻蹙起了眉头,朝着梁月瞪了一眼,小声的似是在撒娇道:“这酒真难喝。都怪你之前让人家喝到了那么好的酒水,现在这杯里的都快难以下咽了,你说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难不成你还想在这大庭广众的喝那些灵酒不成?这么多人都盯着呢。不好拿出来,再说之前那一瓶儿不是都被你抢过去了吗,回去之后自己慢慢倒着喝呗。”梁月看着眼前这位正在自己面前扮作小女儿仪态一般的公主殿下,有些好笑的道。
而后者闻言,当即一个白眼翻了过来,风情万种中也夹杂着一丝俏皮可爱之色。依旧是那般低声腻魅的道:“我不管~!人家现在就想喝那种酒,再说就算是让那些人瞧见了又怎么样,难道你觉得就凭他们,还敢从我们手里抢东西不成?”
梁月闻言无奈,下意识的抬眼看了看四周围,小声凑到温晴耳边说了句,“你这败家小娘们儿~!看我回家怎么收拾你。”
而后将手往脚下之处一伸,通过身前矮矮的桌案做遮挡,翻手便取出了巴掌大的一小罐自酿的灵酒来,这是某人在发现自家灵酒能喝了之后,将早就准备好酒具盛满放在那里已被不时之需用的。
扒开酒塞,刹那间酒香四溢开来,带着先天灵气特有的芬芳勾人欲醉,琥珀色的灵酒化作一弯涓涓细流,倒进了温晴这妞早已准备好的两尊玉杯之内,羊脂白玉上雕龙附凤,衔枝刻桃,精致异常,内中杯酒轻轻回转,如同蜜汁一般柔腻,又似甘露一样清澈透明,使闻着皆尽垂涎欲滴。
香气飘散,那些个离着两人这边稍近的商贾豪强们,此刻闻到了这股酒香之味,也是下意识的吞了吞口水,眼珠子四下乱转,很轻易的就寻到了这沁人心脾的气味的源头,只得望而却步,站在那里神色陶醉的轻吸着鼻子,当然,这些人大多只是一些不怎么识货的普通人罢了,只知道梁月跟温晴两人手里的美酒香,闻着舒服,知道是好酒,却不知道好在哪里。
还有一些是真识货的内行,不是有修炼过的权贵世家子弟,就是那些见识非凡之辈,问道这股内蕴灵气盎然的酒香之后,一个个的便如同闻到了血腥之气的鲨鱼一般,眼睛里冒光的看了过来,对着那桌案上突兀出现的一小坛子美酒露出几分贪婪之色来,恨不得立刻将之据为己有的样子,但理性却又告诉他们不能这样做,不然倒霉的肯定不是座上的那两人。
踌躇,焦躁,惋惜,意动等等神色交替夹杂,轻叹声与羡慕色并起,最终只能或站,或聚首在一起,固步